给李玉竹的第一印象便是气派,不禁让他感叹一下,不愧是司徒府邸,光是大门口那块龙飞凤舞的“司徒府”三个大字,就明显存在一股浩然之气。
踏过司徒府大门口,越往里,越显优雅,假山假水,花草怡人,大大小小的小阁楼,悠长的长亭,错落有致。放在现代,恐怕就算是专业得园林规划设计师也弄不出这样的府邸。
怪不得任红昌会把自家的院子就给他,自己搬进一个这么好的住处,李玉竹暗自心想。
路过长廊,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下人微微行礼,也没做多说,便各自行事。
陆叔把李玉竹带到一个僻静的房间,此时司徒王允正坐在房间的正前方,而任红昌正在为其备茶。
“老爷,李公子来了。”陆叔说了一句,待王允点了点头之后便退下了。
李玉竹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草民李玉竹,见过王大人!”
司徒王允苍老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丝丝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坐吧!不用拘束!”
李玉竹中规中矩地坐下,格外的低调。其实他并不想与这些大官有什么接触,毕竟干嘛他们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万一之后牵连到自己可就亏大了。
“貂蝉,给客人备茶吧!”司徒王允说道,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李玉竹,“前些天一直听得貂蝉唠叨,说李公子大才,颇有远谋,今日一见,倒觉得李公子谦卑有礼,识大体啊!”
我去,不愧是混官场的,拍马屁都不打草稿啊!貂蝉也是……净给我整些事来。“承蒙王大人和任小姐高看在下了,草民年少不才,实乃平庸之辈,岂敢在大人面前谈远谋,论品性,在下只不过是平日喜欢与任小姐谈谈家常而已!”李玉竹尽量把自己弄得卑微一点。
其实这几日,任红昌只要一有空,便会经常来找李玉竹聊聊家常,说这说那的,比如在洛阳有什么困难啊,也会诉说自己的一些家常。当然,李玉竹扪心自问,也不会觉得这位美眉喜欢上了自己。
只是有一点李玉竹没有想到,李玉竹对人的态度其实和别人真的不一样。李玉竹毕竟是受到了现代教育,至少知道男女平等,而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在不知不觉中,任红昌就感觉在与李玉竹的交谈中,非常轻松,一点也不压抑。
在任红昌得世界里,在同等地位得男子中,自己只是个小女人,别人也不会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而对于下人来说,就比如陆叔,始终地位有差别,任红昌总不可能跑去与陆叔交心吧!因此,任红昌是真心把李玉竹当做一个朋友,甚至知己来看。
“呵呵呵……”司徒王允只是笑了笑,转过头来看向任红昌。
“李公子可是过于谦虚了!妾身每次遇到李公子,李公子都平易近人,但却格外低调,想来是因为李公子心有抱负,却无缘得以实现,欲做到与世无争的境界吧!”
我……我要哭了。不带这样夸人的吧!我到底是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恭维我,还是与你们有何愁何怨,你们这样玩我?
“……”李玉竹欲哭无泪,他还看到司徒王允居然跟着点头,好像也是这么赞同一样,先让他也不知道还说什么才好,不过接下来任红昌说了一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妾身可是见过李公子前些天所作的诗呢!”
“妾身当时虽然只是瞥了一眼李公子所作之诗,虽字句写得有些不规整,但妾身看到这首诗的内容之时,可是着实吓了一跳啊!”
“妾身虽只读了一遍,却已然牢记于心。”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妾身愚钝,虽知晓这首诗在其规格之上,与众人所作之诗大有不同,甚至不能算作一首诗。”
“但其中文笔华美,合辙押韵,其中的意境很是复杂,想必即使是文学大家,也不能将其研究透彻,因此妾身已然认为,李公子乃是一位放浪不羁的大才子。”
任红昌缓缓说道,口齿伶俐,脚趾说得李玉竹目瞪口呆。
何止是目瞪口呆,李玉竹感觉自己已经登上了天堂,玛德,这不是我的诗啊!这可是诗仙李白的杰作啊!
李玉竹有些苦恼,有些懊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陆叔不识字就算了,没想到还被任红昌这个美女给发现了,虽然你是美女,但我真的不想在你面前装逼啊!
完了完了,自己已经彻底改变历史了。
李玉竹的内心此时是崩溃的,好想脑部充血过多,失效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但任红昌可没管李玉竹此时此刻的心情,继续说道:“对于这首诗的意蕴,妾身还想向李公子请教,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额……”李玉竹其实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这……这首诗不是我写的。”
“嗯?”任红昌脸色一变。
“此诗乃是一名名叫李白的诗人所作!”李玉竹继续解释道,玛德,既然你们要玩,那我来个移花接木,而且这本就是事实嘛!哈哈哈……
任红昌心里有些不甘:“不知道这位李白,是哪里人士?可曾在朝中任职?想来诗中那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位诗人理应是朝堂中人的吧。”
我去,貂蝉,我跟你有仇吗?虽然我们不是同根生,但是相煎何太急啊!
“我亦不是朝堂众人,何以见得这首诗是我所做?”说完,李玉竹有些后悔了,就好像一个小偷说东西不是我偷的,然后别人问他你有什么证据说不是你偷的,然后小偷反过来耍无赖的说,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的。
但任红昌却是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但她仍然睁大眼睛一直盯着李玉竹,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这时,司徒王允劝说道:“呵呵呵……二位不必争辩了!就此作罢!”
借此,任红昌才安静下来。
司徒王允抿了一口茶,向着李玉竹问道:“我听闻李公子在来洛阳的路上,被骑都尉吕布当做叛贼给扣押了,不知道是如何脱身的呢?”
李玉竹心里大惊,完了,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他就算是逃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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