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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绅士第1部分阅读(2/2)

的大圆领。肩带一被退下,挂落在两臂上,这件衬衫看来便成了裹在上身的一块布片。而双峰一半之上的部分,就整个暴露出来了。

    这一来,郑杰已通行无阻,顺着那一片雪白的酥胸,一直吻向她那渐渐突起的双峰了,才遇到了阻碍,那是她露出领口外的|乳|罩的“蕾丝”花边!

    她既不抗拒,而他又决心长驱直入,自然必须除掉任何“障碍”。

    于是,他的两手也开始助阵,向她身上发动了攻势……

    就在她的“障碍”被拉扯下去,忽听她惊声说:“你听!”

    郑杰以为她在玩什么花样,根本置之不理,仿佛一头饿虎扑住了羔羊,要把这猎物撕成碎片,饱餐一顿!

    可是,他突然停止了,因为这时他已听见,房外正响起了喧哗的人声,使他不由地一怔。

    赵家燕并没有撒谎,由房外的人声判断,虽然七点钟尚未到,大概陶文士已带着“金鼠队”,提前去赴设在家里的欢迎酒会去了。

    郑杰立即放开她,一骨碌翻身下床急急赶到房门口,悄然开了条门缝向外张望。果见一群人,正从甬道走向电梯间去。由于人数众多,而电梯只有两架,所以他们必须分成好几批,才陆续下楼。郑杰等最后一批人进入电梯,立刻关上房门,回身一看赵家燕已将衣服整妥,红着脸赧然说:“哼!想不到你是个色狼,老头子交代我的任务中,可没有包括这些呀!”

    郑杰歉然说:“事成之后,我再补偿你就是了。现在他们已经走啦,我们马上开始行动吧!”

    说完,他不等赵家燕再抱怨,便捺了下门旁唤人电铃。同时掏出一支铅管装好强力胶水,急将被扯脱开的胡子黏好。

    倏而,一名仆欧应召而至,敲开房门进来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郑杰向早已准备好的大小四五只皮箱一指,吩咐说:“麻烦你再找个人来帮忙,把这些行李替我送到七楼,七一七号我的房间里去。”

    仆欧看了看那些皮箱,自告奋勇地说:“我一个人就行了!”

    可是当他走过去,把两只较小的皮箱夹在肋下,再蹲下去提那最大的皮箱时,却出乎意外的沉重,使他站都站不起来啦!

    他不禁面红耳赤地说:“先生,你这皮箱怎么……”

    郑杰笑笑说:“你还是快去找个人来帮忙吧,回头小费我多给一份就是啦!”

    仆欧只好把皮箱一齐放下,匆匆出房而去。

    赵家燕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这一套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哲学,倒真蛮灵的呢!”

    郑杰哈哈一笑说:“但这皮箱里装的石头,还没凿成磨子呀!”

    就在他们相对而笑之际,那仆欧已找来帮手,并且还拖来个搬运行李的两轮推车。

    两个人合力,才把那沉重的大皮箱搬上了推车,其他几件都较轻,堆在了上面。

    郑杰已掏出两张五百元票面的港市,分别给了每人一张说:“你们送到七楼,叫仆欧打开七一七号的房门,把行李放在房间里就行了!”

    “是!”两个仆欧齐声恭应,推了车就出房而去。

    等他们一进电梯,郑杰和赵家燕立即出了房间,选了最近的黄杰克的房间为目标。

    因为“金鼠队”的十二个房间在一排,每个房外均有阳台,凭这妙龄女飞贼的身手。只要进了任何一个房间,其他的房间就任凭她来去自如,登堂入室而毫不困难了。

    郑杰负责在甬道里把风,赵家燕向两头一张,趁着没有人,当即取出一把万能钥匙,迅速开了对面黄杰克的房间,闪身进去就赶紧把门关上,以便在里面展开搜索。

    谁知房门才一关上,守在甬道里把风的郑杰,就听到房内发出一声惊呼:“啊!……”这是赵家燕的声音。

    紧接着,又一声沉重的响声,仿佛是什么重物倒在了地板上。

    郑杰顿吃一惊,他情知有异,立即向那房间冲去。

    幸好房里并未推上门闩,被他一推就开了,闯进房里一看,一眼就瞥见两条黑影正逃出落地窗,出了阳台。

    郑杰正待追去,却借着甬道从敞开的房门射进的光亮,发现赵家燕已被击昏倒在了他脚前!

    陶文士把酒会设在自己家里,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要使“金鼠队”感到宾至如归,同时借以表示他的欢迎热忱和敬意。

    另外一方面,却是“金鼠队”的名气太大,这次来香港极力避免招摇,免得引起警方的注意,以及黑社会的人物的觊觎。因此他们早已通知陶文士,欢迎的场面不必太铺张,也不必安排在公共场所。

    酒会设在他家里是最适合,也最理想的,这样他就可以场地也有限为借口,尽量把应邀的来宾力求精简了。

    在应邀的名单中,列为第一位的就是那富孀罗漪萍女士。

    她在社交场合中,一向是极受尊敬,和众所瞩目的。因为这个女人的丈夫庄泰昌就是赫赫有名的珠宝界大享,几年前因所乘的飞机失事罹难,使罗漪萍不仅继承了全部遗产,并且还从航空公司和保险公司双方面,获得了为数极可观的赔偿。

    庄泰昌没有子女,他一死财产便悉数归罗漪萍所有,而使她成了拥有十几亿产业在手的富孀。不过预立的遗嘱中有一条规定,就是一旦庄泰昌身故,她必须守寡十年。

    在这十年之内,罗漪萍只能动用将近三亿港币的现款和珠宝,却不能处理庞大的不动产,及投资其他事业上的股权。

    换句话说,罗漪萍必须守足十年的寡,才能获得全部的遗产,否则她只能享受那三亿港币的权利,其他的产业就无权处置。将由律师按照遗嘱执行,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了。

    陶文士几年前只是个珠宝掮客,直到庄泰昌罹难以前才帮了他一把,使他摇身的一变,成了珠宝行的老板。

    这件事连罗漪萍都不清楚,只有陶文士一个人心里明白,那是庄泰昌离港赴美时,临行前交给了他一批珠宝,本来是托他经手转售的。结果飞机出了事,物主一死,陶文士便趁机把那批珠宝吞没了,因而使他骤成暴富。

    而罗漪萍又不愿继续经营,于是,陶文士便以“合伙”的方式,把“泰昌号”接手过来,连欺带骗地,不到几年光景,“泰昌号”便成了他独资经营的啦!

    今晚在陶文士的公馆里,场面虽不太铺张,情况却非常热闹。

    罗漪萍在邀请的来宾名单中,她是名列第一位的,但她却姗姗来迟,七点半钟以后才到。

    她的实际年龄已在三十五以上,但她养生有道,驻颜有术。大概是经常吃珍珠粉,和每天花上个把小时的美容保养吧。使她的皮肤始终保持洁白娇嫩,柔润得脸上不见一条皱纹,看上去简直就像个三十不到的少妇。

    这就是金钱万能的时代,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还能买回女人失去的青春!

    罗漪萍今晚穿了一件“泰丝”的墨绿色紧身旗袍,胸前和背后却空了一片,形同袒胸露背,而补以透明的同色轻纱,使得看上去若隐若现。

    珠宝大亨的遗孀,自然得满身珠光宝气,才足以表示出她的身份。但她在这种社交场合中,从来不愿过分炫耀和招摇,今晚她只戴了付坠型的钻石长耳环,手上套了只钻戒,颈上再配一串珍珠项链而已。

    这样不但简单朴素,而且更能衬托出她的高贵,雅而不俗。不像一般有两个钱的女人,喜欢在大庭广众之前“马蚤包”,弄得满身珠光宝气,琳琅满目,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当都佩挂起来,装扮成个活动的旧货摊!

    她一到,正在忙着招呼“金鼠队”的男女主人,立即双双赶过去迎接。

    “对不起,”罗漪萍首先就表示歉意:“我因为临时有点事来晚了……”

    陶文士忙陪笑脸说:“哪里哪里,你来得并不晚,只是酒会提前开始了,因为他们今晚还想去澳门玩玩啊!”

    “他们都来了?”罗漪萍兴奋地问,并且急以眼光向各处一扫,似在寻找那十二位贵宾。

    陶文士说了声:“让我来替你们介绍介绍……”便偕同陶太太,陪着这位富孀,走向里面摆食物和酒的长餐桌前去。

    十二位贵宾的眼光,不约而同地转移过来,集中在男女主人陪同下走过来的富孀身上,仿佛在向她行注目礼。

    来到餐桌前,陶文士立即替他们一一介绍,罗漪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与每一位贵宾握了握手,并且以社交词令寒喧两句。

    当最后介绍到黄杰克和张约翰时,陶文士特别加以补充说:“庄太太,这两位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起过的,他们侨居在美国已经有好几代了,并且已经入了美国籍。经常都在世界各地游历,关于庄太大有意思随同他们环游世界的事,我已向他们表示过,不过细节方面还是由你们自己直接谈吧!”

    罗漪萍迫不及待地笑问:“黄先生,张先生,我这个要求实在很冒昧,因为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很想跟你们结伴同行,但不知道是否会使你们感到不方便?”

    “哪里,我们非常欢迎!”黄杰克笑笑说:“能为罗女士作向导,实在是我们莫大的荣幸。不过,我们在香港停留的时间只有四十八小时,船后天晚上就开航……”

    罗漪萍接口说:“那不成问题,我的护照早就办好了,随时都可以拿出签证,只要你们同意,明天我就买船票!”

    黄杰克暗瞥了陶文士一眼,故作犹豫状说:“呃……原则上我们绝对欢迎罗女士同行,使我们的旅途增光不少。但我们一向是团体行动的,任何事不能单独擅自作主,所以这种事我们还得跟其他的人商量商量,征得他们的同意之后,才能作最后的决定。”

    罗漪萍由于患得患失的心理,不禁担心地急问:“他们会不会不同意?”

    黄杰克尚未回答,忽见一名男仆走过来,向陶文士恭然说:“老爷,你的电话,在书房里……”

    陶文士只好歉然地告了个便,匆匆走向书房去接听电话,让他们双方自己继续商谈了。

    离开长餐桌后,那跟在身后的男仆抢前两步,轻声说:“崔二爷来了,在书房里等你!”

    陶文士这才知道并没有电话,而是那私下跟他狼狈为j的家伙来了。这个绰号叫“催命鬼”的崔老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现在突然赶来,自然是有特殊的事故。

    于是,陶文士忙不迭走进书房,果见崔老二正在焦灼不安的来回踱着,一面在猛吸着香烟,显然心情非常的忧急。

    二、上钩

    “什么事?”陶文士急问。

    崔老二迫不及待地说:“老陶,你究竟是怎么搞的呀,许大头那边等着要钱,我说好了今天晚上一定付清的。可是你人不照面,电话也不给我一个,教我怎样向许大头交代?”

    陶文士沉声说:“钱还会少得了他吗?急个什么劲!‘金鼠队’五点多钟才到,我一直还没有机会跟他们谈钱的问题,回头谈过了就把钱送去也不迟呀!”

    “他们这次带有那么多现款?”崔老二似乎不放心。

    陶文士冷冷地说:“这倒用不着你操心,就算现款不够,我也负责替他们设法凑足,绝对分文不少。不过,许大头那边我始终没时间去,总得亲自查验了没问题,才能把余数全部付清!”

    “老陶!”崔老二悻然说:“你虽然没有时间去,但我却一直在那里监工,从东西喷漆到装上船舱,我始终亲自在场,可说一分钟都没敢离开过,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陶文士郑重地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怕许大头给的成色不足,到了日本以后,万一那边不收就麻烦啦!”

    崔老二冷声说:“哼!我是照九九九的成色付钱,谅他也不敢在成色上吃我们!”

    “份量呢?”陶文士问。

    崔老二很有把握地回答:“那更没问题,在喷漆以前我亲自秤的,每块五十公斤,一共四块。完全比照舱板的形式铸造,装上去一模一样。再把全舱整个重喷一道漆,那就丝毫也看不出破绽了哦!”

    陶文士心细如发,立即纠正说:“这你就犯了个最大的错误,喷漆一定要有技巧,绝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是新喷过漆的……”

    崔老二哈哈一笑说:“老陶,你真把我看成喝西北风,啃稻草的啦,连这一点都想不到,我还能办什么事?老实说吧,不但喷过漆之后,把全舱都故意用油灰弄脏了,还把油漆的气味全都消除了,别说是看,就是闻也闻不出呢!”

    陶文士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说:“好吧,你现在先回船上去,千万不要再离开,回头我就派人把钱直接送给许大头了!”

    崔老二走到房门口,忽又回身来问:“船上那两个技工怎样处置?”

    陶文士沉声说:“反正不能让他们泄漏风声,你就看着办吧!”

    崔老二会意地把头一点,便径自转身走出了书房。

    陶文士站在那里迟疑了片刻,才走过去抓起书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倏而,对方已有人接,陶文士即说:“喂!我是陶老板,找小程听电话!”

    “我就是的……”对方回答。

    陶文士轻声吩咐:“小程,崔老二刚才从我这里离开,大概要先去许大头那里一趟才回船。你立刻到船上去一趟,替我把今天换装上去的舱板检查一下,赶快给我来个电话,我等着你的消息!”

    “是!我马上就去!”小程唯唯应命。

    陶文士搁下话筒,刚走出书房,忽见陶小瑛兴冲冲地走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说:“爸爸,我听说黄叔叔他们已经答应罗阿姨了,你不是答应这个暑假让我出门旅行一次的吗,能不能让我跟罗阿姨他们一起去?”

    陶文士意外地一怔,断然拒绝说:“不行!你怎么能跟他们一起去,过几天我忙完了再替你安排!”

    陶小瑛大失所望地说:“为什么不行?难道有罗阿姨做伴,你还不放心?”

    陶文士完全是爱女心切,才断然拒绝的。但却苦于不便说明其中的原因,只好强自一笑说:“小瑛,我并不完全不放心,而是我也答应了你妈,等这几天的事情忙完了之后,带她上日本去玩一次的,到时候我们全家一起去旅行不更好吗?”

    陶小瑛却把嘴一噘说:“谁要去日本嘛,日本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又没有一个认识的在那边……”

    陶文士不禁把眉一皱说:“你喜欢去美国,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去的。再不然我们先去日本,等我把那边的事办完,然后再去美国绕一圈回香港,这样不是让你玩得更痛快吗?”

    陶小瑛仍不死心地说:“你去日本办事,我跟你去有什么意思。并且我从来没乘过船,这次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又有罗阿姨同行……”

    正说之间,一名男仆走了过来,向她说:“小姐,外面有一位姓郑的先生找你!”

    “姓郑的?……”陶小瑛怔了一怔,一时似乎想不起是谁。

    陶文士却趁机说:“人家来找你,当然是认识你的朋友,你快去看看吧,旅行的问题回头再说……”

    他仿佛逃避似的,急于要把她摆脱,说完就匆匆走开了。

    陶小瑛悻然叫了声:“爸爸!”但陶文士却充耳不闻,径直向那些贵宾走去,使她无可奈何,只好随着那男仆走去客厅。

    来到大门外,不料被挡驾在门口,竟然是跟她在旅馆甬道里。撞了个满怀的青年绅士!

    “是你?……”陶小瑛既感意外,又暗觉惊喜。

    这位不速之客是郑杰,他哂然一笑说:“陶小姐,是否觉得我来太冒昧?”

    “不!不……”陶小瑛茫然问:“你找我有事吗?”

    郑杰立即从上装口袋里,掏出个精致的女用小钱包,递过去说:“这是我在甬道里,也就是我们相撞的地方捡到的,不知是不是陶小姐刚才被撞掉落在那里……”

    陶小瑛只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一接,笑笑说:“这不是我的!”

    郑杰故作尴尬地说:“噢,那我找错了失主,对不起,陶小姐打扰你啦!……”

    陶小瑛嫣然一笑说:“这钱包虽然不是我掉的,但我仍然很感谢你特地送来的这番盛情,为了表示我的一点谢意,不知是否可以邀你进去坐一会儿?”

    她这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