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银:“您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禀报。”
不多时,这人就快步赶回,身后还跟着麻脸邹普胜。
邹普胜一如往日穿了一身藏蓝色道袍,急匆匆地小跑出来,看见文瑄后大喜过望:“文贤弟,快请里面说话!”说罢拉着文瑄的手就往里走。
文瑄本就对邹普胜很有好感,见他如此热络,心中不觉放松了一些,跟着他进了堂屋。
“文贤弟,多云山庄一别,你我可是好久未见了!”邹普胜毫无架子,一边寒暄着一边亲自给文瑄倒茶,亲切的样子好似自家兄长一般。
文瑄的语气也变得亲切起来:“小弟早知就道邹师兄有从龙之能,但没想到不到一年时间,您就跃身一变成了天完国师,今日前来一是想念师兄前来探望,二则是恭喜师兄名利双收,做了堂堂国师。”
邹普胜砸了下嘴,用手指点了点文瑄:“你这个臭小子,莫要取笑邹某了,如今谁还不知道我邹普胜是个识人不明的蠢材呦!”
“这话是怎么说的?谁不知道是师兄您得遇明主,这才有了天完的建立,哪有人敢如此想您?”
邹普胜哎呀一声,垂头丧气地坐到椅子上:“贤弟啊,愚兄愧对师父他老人家的教诲呀!就是这国师府的大门,我已经足足有一个月都没有踏出了,不为别的,我自觉脸上无颜见人呐!今日也就是你亲自前来探望,要是换了别人愚兄早就闭门谢客了!”
文瑄与邹普胜打过几次交道,此人虽然长相不佳,但一颗玲珑心窍却是得了彭莹玉的真传,说是个再世诸葛也不过分,举头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骄狂的气势,可今日一见他怎么如此丧气?
文瑄还不等发问,邹普胜就接着道:“贤弟也莫要与我寒暄客气,你是个大忙人,能来寻我定是有要事相商,你只管说吧,只要愚兄能做的了主的地方都会尽全力帮你。”
文瑄一笑:“说没有事情叨扰师兄您那是假话,但却不是我的私事。”
文瑄说着就将襄阳的战局向邹普胜说了一遍,说到李太素被答失八都鲁亲手杀害之后,文瑄眯着眼探身问道:“邹师兄,如你之见,这两琐红巾义军现在该当如何?”
邹普胜一愣:“这……”
“师兄有话直说便可,我们之间哪还有这些顾虑?”
邹普胜叹气道:“不瞒你说,愚兄虽然闭门不出,但也时刻关心着各地战事,就是你说的这些襄阳的情况也早就有人汇报给我。可是我如今毕竟身为人臣,效忠的是天完皇帝,做事都要为君着想,所以才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文瑄何等聪明,自然听出了邹普胜话中的深意,知道天完红巾军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相助了。
文瑄叹气之后喝了口茶:“邹师兄,不知彭堂主他老人家现在何处?不瞒你说,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当面向他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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