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晋的话,寿宁候张鹤龄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刘晋,接着说道:“这黄金洲真的遍地是黄金?”
“黄金洲名字都叫黄金洲,那自然是黄金非常多,也确实遍地都是黄金。”
刘晋看了看张氏兄弟,郑重的说道。
没有办法,自己撒的谎,无论如何也是要继续圆下去。
“你去过黄金洲?”
张鹤龄老鼠一般的眼睛一转,又问道。
“没有去过,我也只是听一个高人所说的。”
刘晋回道,现在也是有点搞不清楚这两兄弟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了。
“那也就算是说你在道听途说了?”
张鹤龄笑了笑,让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我也只是这样说一说,信不信就看大家了。”
刘晋看了看他,淡淡的说道。
“哥,问黄金洲干嘛,我们又不去黄金洲,天气冷,赶紧将正事办完了,我们早点回去,我又饿了,我想吃鸡。”
一旁的建昌伯张延龄被一阵寒风吹的打个哆嗦,他身上的衣服比较破,也比较单薄,让刘晋很是疑惑,这两兄弟应该不是缺钱的主,这过冬的衣服都不舍得买,还真是非常的吝啬。
这种人,对自己狠,对别人就更狠了。
所以刘晋也是更加的小心谨慎了,这两兄弟仗着有张皇后的宠爱,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而弘治皇帝仅仅只有张皇后一个老婆,对这两兄弟也是从来都不舍得真正严厉处罚。
自己这条小命要是被他们两个给弄死了,那真是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即便是捅到了弘治皇帝这里,最后也多半不了了之。
“吃,吃,就知道吃,不知道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吗?”
张鹤龄一听,狠狠的训斥了自己的弟弟一番。
接着又嬉笑眉开的对着刘晋说道:“刘公子,听说你这西山煤业还挺赚钱的,这蜂窝煤,简简单单的一压2文钱就到手了,不知道方不方便施舍一口饭给我们兄弟两个吃?”
“完蛋了~完蛋了,终究还是免不了为他人作嫁衣裳~”
听到张鹤龄的话,刘晋身边的钱有财一下子就哭丧着脸,如丧考妣,内心之中也是忍不住苦叫起来。
“寿宁候说笑了,我们西山煤业这赚的其实都是辛苦钱,别看这一个小小的蜂窝煤,它虽然卖2文钱,但是我们西山煤业要卖出去10个蜂窝煤才能够赚到一文钱。”
“这蜂窝煤它首先要从煤山上开采回来,单单是雇人挖煤、挑煤就需要大量的人手,我们这西山煤业又是包吃,还要几十文一天的工钱。”
“这煤开采运输回来之后,还要先经过粉碎,然后再经过洗煤的阶段,接着再和黄泥混合,再压缩成型,最后晾晒运输到京城售卖。”
“这一个蜂窝煤要经过十多道工序,几十个人的手才算是合格了,最后却是只卖2文钱,利润非常的微薄,这都是辛苦钱。”
“我是没有想到,两位国舅爷也会看上这点微不足道的辛苦钱。”
刘晋想了想,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