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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艾泽拉斯的各处。
“审判?”带着笑意和讥讽的声音来自纳萨诺斯,他正在制造一匹骷髅马。马的雏形已经显现,只剩下稍微的装饰和修改。“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天神们就给出这样一个结果。联盟和部落的人都同意了?”
贝尔蒙特点了下头,“部落那边没说什么,但是联盟,联盟的反对声音很激烈。”
可最后他们还是接受了现实。纳萨诺斯不用问也知道。
“天神具体是什么说法?”
贝尔蒙特停顿了一会儿,脑子里正在将格罗姆加听到的信息转化为合适的语言。“祝踏岚表示地狱咆哮不应该只由他们单独审判。世上众人皆曾受到过他的伤害。所以,联盟、部落、还有被遗忘者都应当参与审判。”
明智又糟糕的决定。
地狱咆哮不是被一个人打败的,以公平和公开的审判决定他的命运很合理。但是这样做审判的性质就变了。
“我活着的时候参与过军事法庭。审讯罪犯时可不只是有控诉人。还有辩护人……”
辩护人的存在就意味着加尔鲁什所受的惩罚有可能会减轻,甚至是获得自由。
“辩护人一方是部落,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当中恐怕没有谁会喜欢这份职责。”贝尔蒙特看着纳萨诺斯将一副链甲披在骷髅马的身上,这身防具也是他亲自打造的。
“联盟那边恐怕每个人都想要控诉人的位置,谁来当无所谓。部落嘛,我倒是希望萨尔来当这个辩护人。”凋零者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的嘴角露出冷笑。虽然他知道这不可能,除非沃金已经完全不顾部落的脸面,才会让将加尔鲁什推上酋长之位的人出来包庇那个兽人。
实际上审判的内容可能不仅仅是针对加尔鲁什个人,对于联盟而言,如果运用得当,可以成为打击部落的一次机会。相同的,部落也能想到联盟的心思。所以他们又必须做好辩护方的工作。
“部落的辩护人是贝恩·血蹄。”
只要不是萨尔,部落选谁都不值得意外。纳萨诺斯打量了一眼自己的造物,只需要简单的意识控制,就能够让它作出任何指定动作。
“祝踏岚有没有说被遗忘者需要在审判期间做什么?”
“那个熊猫人强烈要求您在第一次审判开庭的时候亲临现场。”
又有人给他安排工作了。纳萨诺斯皱起眉头,开口想要说话,但是他好像找不到拒绝祝踏岚的理由。
“第一次开庭是什么时候?”
“两天后。”
“看来我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
贝尔蒙特以为纳萨诺斯会拒绝祝踏岚的要求,可他却同意了。“您对熊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陛下。”
“被遗忘者和熊猫人之间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客气一些没什么。”纳萨诺斯将马鞍固定好,突然想到了什么。“克罗姆加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我正要向您汇报。克罗姆加刚刚和暗夜精灵的那位大祭司见过面。”
“谁?泰兰德·语风?”
“是的,而且还是克罗姆加亲自去找的她。”
还没有哪个被遗忘者敢背着他去联系其他阵营的领袖,除了梅瑞尔,而且梅瑞尔早就已经不再是被遗忘者了。
“有意思。”纳萨诺斯毫无幽默感地笑了一声,“他有没有解释过他这看起来像投敌的举动?”
“我找人问过他。”贝尔蒙特的语调变得愤怒了起来。“但他却说这不管我们的事。”
“哈,这是他给我的回报吗?看样子他并不想变成被遗忘者。”
“我想不明白,陛下。”贝尔蒙特面色凝重地晃了下头。“我记得您原来的打算是派莉莉安去潘达利亚的。”
“克罗姆加亲自来找我,说希望我派他去潘达利亚。他看上去,很有热情。我就临时改变了主意。”纳萨诺斯解释道。
“可他是被加尔鲁什杀死的。您就不担心他是打算去报仇吗?”说到这里,黯刃领袖猛然明白了些什么。“对了,克罗姆加也许就是为了报复加尔鲁什。联盟方的控诉人也正是泰兰德。他是打算做暗夜精灵的证人。”
“那样的话,或许能理解,毕竟克罗姆加和加尔鲁什之间有深仇大恨。”石爪山脉发生了什么纳萨诺斯了解过一些。
“但他至少应该向您请示,而不是自作主张。联盟找的每一个证人都必须是出于自愿。克罗姆加出庭作证,肯定会引起部落猜疑。他们会认为这是您的命令。”
说得很有道理。纳萨诺斯认可似地点头。现在看来他前往白虎寺的决定显得更加必要了。
“那就让我亲自去瞧瞧克罗姆加想要说些什么吧。你去转告摩尔图斯,我需要一套衣服,要接地气一些。”
……
扎伊拉以为她死定了,深受重伤落入海中,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她就是活了下来——她分不清是自己意志力顽强,还是有人让她活了下来。
因为我还能感觉到疼痛,所以我还活着。她只能意识到这点。
看样子她是到了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全身上下都被缠上了绷带,炉火的温暖充斥着整个屋内。她的头放在蓬松的枕头上。身体下是舒适的软垫。
她本想喊出声,可无力感让她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显而易见,她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静静躺着。找机会弄清楚为什么她在这儿。她想应该是有人救了她,但不可能是她的族人。因为她现在正处于一座人类风格的屋子内。
难道是一个人类救了她?根本不可能。扎伊拉心想,如果是个人类,应该砍掉她的脑袋去邀功,而不是给她包扎治疗。
从右边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听声音判断有三个人。这令她感到很惊讶,她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