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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第2部分阅读(2/2)

家,心里没有欢喜的情意,带着无边的幽怨郁郁而终。

    他没有住过我的天颜居,驿道边上再妖艳的桃花也终逃不过落入尘埃被马蹄踏碎。

    全身都被强烈地震撼着,却还是在他落下最后一个音的时候,忍不住质问他。

    “你骗人。”

    明明会弹,还弹得这么好。

    南宫澈叹了口气:“真的只会这一曲。刚才听娘子信手弹来,我在一旁也听得兴起,竟记下了七七八八。不过还是没有娘子弹得好,弹不出意境。”

    我怔住了。

    那曲子确实只是我随手弹着玩的,要我现在重新弹上一遍怕也是不能。可他却……我抬眼看了看他,宽的肩膀上披散着乌黑的丝,白皙优美的脖子,再往上,被雾遮住了……我手指动了动,终是忍住了没有摸上去。

    第八章 有外遇

    今天超冷,风超大,早上去学校的时候刚一出小区差点被刮跑了,一点都不夸张哦,真的是要被刮跑了。中午为了吃饺子,又顶着风走了好远的路,冷透了冷透了,整个人都从里到外的冷透了。童鞋们要注意保暖哦!照例呼唤推荐和收藏,请给我寒风中的温暖,请把票票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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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直到午饭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这个大秦子民口耳相传的不成器的王爷,竟是个天才么?复又想起他连日里流连在书房,我不禁感叹,真是流言猛于虎也。明明就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且天分惊人的大好青年,怎就被传得那般不堪。

    “娘子笑什么?”南宫澈一边优雅地夹了一片鸭腿一边问我。

    “没什么。只是想起之前跟王爷提过的坊间关于你的传言。”

    南宫澈呵呵笑起来,道:“那不是传言,是事实。”他顿了顿,“不过都已是过去,现在我有你了,不会再那般荒唐。”

    我呆了一下,心想我有这么大影响力么。

    “娘子心里一定很得意吧,不动声色间竟使得一浪子回头。”

    “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那你这浪子也忒不值钱些。”我掩嘴轻笑。

    “咳咳,”南宫澈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眼看着就要中秋了,宫里那边的贺礼还要劳娘子费心准备一下。”

    一提起这个我就头大。

    从小到大,我哪里操持过这种事情。别人送我的礼我都懒得看,更别提让我给别人送礼了。好吧,这个别人也不算得就是“别人”,而是我的公公婆婆。

    “交给柳管家去办不好么?”我提议。

    “也不是不可,只是这贺礼的分寸有些讲究,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不能太普通,也不能太惹眼。你大概琢磨一下,跟柳管家交代清楚。别出了什么差错。”

    我脑中忽然灵光乍现。

    “送美人怎么样?我听说你那个离情阁新来了几个波斯美女,虽说长得跟我们大秦的女子不大一样,但却擅歌舞,而且极其美艳,那个腰细的呀……”

    我听见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惊觉自己有些失言了。哪有一个好人家的闺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撺掇着相公给自己的公公送女人,还是青楼女子。要是换作那些贞洁烈妇,别说讲出来,恐怕连听见这样的言辞都要恐污了耳朵。

    我颜洛自然不是那样的女人,但若是让人家误会了以为是我们颜家家风不正,岂不是给爹娘蒙羞。

    我有些惴惴地看着那张我根本看不清楚的脸。

    “你……。”应该也是想到了一个大家闺秀说出这样的话多少有些惊世骇俗,或说,是伤风败俗,南宫澈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我见机赶紧扒拉了碗里剩下的几颗饭粒,不等他继续,匆匆说了句“妾身要去跟柳管家商量贺礼的事,先行告退。”便逃也似的跑掉了。

    一边跑一边想着,做皇家的媳妇真是辛苦。

    柳总管是个极稳重伶俐的人,我下午刚交给他的事,他晚上就拿了整理好的卷宗过来交给我。上面细致地罗列了几件适合呈为贺礼的宝物的名称、来历以及所代表的不同意义,并附上了每件物事的图样。

    我只是粗略地扫了一下,便忍不住暗赞。这几件东西果然是选得不过不失恰到好处的。着柳总管退下,我便开始做更仔细地筛选。可我挑到半夜,眼都花了,还是没有结果。总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不差。

    “要我说,就全送过去好了。”我打了个呵欠,看看天色,估计南宫澈又是宿在书房了,于是决定明早直接拿过去由他定夺。

    吹了蜡烛,爬上床,一头倒下去,身下柔软而略有些韧性的存在让我的身子微微弹了弹,满足地叹了一声,就势在床上滚了两滚。这张床很大,摆在卧房的这中央,几乎占据了里间的大半空间。据说是南宫澈亲自设计,着能工巧匠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精心完成的。不同于现下的木床,而是用精钢铸成床架,包上上好的老山檀,以金银雕刻的百花镶住接缝处。但最特别的却是放置在这张时刻都散着悠悠檀香的床上面的垫子。比平常的垫子要厚上许多,里面不知道包了什么东西,很软,却不会像棉花那样因承受了重量而变形,而且躺下去之后似乎还能顺着身体的线条自然妥帖,一弹一弹地很是舒服。

    又滚了一下,躺在床的正中央。突然想到南宫澈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夜了。原本做这张床时约莫也只想着是要自己享用,现下却便宜了我。说起来,虽然他总是喜欢突然地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一起睡的时候也多半要抱着我,但真正的肌肤之亲却从新婚那夜之后再没有过。

    这让我多少有些安慰,因为……那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第二日清晨,我起床简单地梳洗过便拿了图纸和卷宗直接去找南宫澈。因为要赶在今日午前就定下来,所以脚下的步子不免有些着急。

    穿过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就是南宫澈的书房了。我敲了敲门,轻声唤道:“王爷,你可起了?”

    侧耳听了一下,门内仿佛并无声响,便直接推门而入。房间里因关着窗子显得十分的昏暗,密闭的空间里很容易就可以嗅到一丝残留的酒气。

    我蹙了蹙眉,又叫了一声。

    “南宫澈?”

    朝着他隔在屏风后面用来休息的软榻走去。入目是扔了一地的凌乱衣衫,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搭着一床薄毯搂抱在一起,出安睡中绵长的呼吸。我轻了脚步,靠近一些,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想要辨别其中有没有一个是南宫澈。这时一个娇软的声音出一声惊叫。

    “哎呀,王爷!”

    第九章 美人侧

    那声音从我头顶前方传过来,正是软榻的位置。我了然,另一个果真是南宫澈。

    竟有些气闷。

    背转过身去,有些不耐地对那女子说:“把他叫起来。”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那女子尖利的呵斥声被一声迷惑的“洛洛”打断。

    南宫澈像是还没完全醒转的样子。声音里居然有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

    “洛洛?”

    心里莫名的不快因他的这一声声的“洛洛”而不断扩大,我哼了一声,道:“妾身扰了王爷好梦,委实有罪。”

    过了好一会,南宫澈的声音再响起来,已经回复了清冷。

    “这是王妃殿下认错的态度么?好大的架子。”

    这是他头一次称呼我作王妃,这个尊贵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却显得无比讽刺。

    我转回身来,朝已经披上中衣的他福了一福,一字一句地恭顺说道:“妾身虽然眼力不济,但惟恐目视之下,这位姑娘会觉尴尬,故以方才背对着王爷说话。还请王爷恕罪。”

    他也哼了一声。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错怪你了,说吧,王妃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么?”

    我嫣然一笑:“昨晚柳总管选了几样宝物送过来,妾身愚钝,竟是难以抉择,所以想烦请王爷过目。”我把那一卷东西呈给他,那自从知道了我身份便安静得如同不存在的女子忙从一旁伸手接了过去。

    再无话可说,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正要行了礼告退。南宫澈忽然问:“是你催促柳总管把这些东西连夜送过去给你看的么?”

    我想了想,答道:“并没有,妾身惭愧。”

    南宫澈挥了挥手:“好了,这事不用你再操心了,本王定下之后会着人去办。你回去好生歇着吧。”

    “是,妾身告退。”

    平日里南宫澈与我的相处其实是很随意的,他并没着意要求我恪守尊卑礼节。可刚才他一句“王妃殿下”却似乎是故意苛责我忘形于失了分寸,我便也赌着气跟他一顿“王爷妾身”的说下来,眼下只觉得口干舌躁。伴随着心里也有些躁躁的不大自在,觉得这气赌得好没道理,一半有些委屈,一半又暗骂自己活该,跟他抬什么杠呢,还是在刚刚缠绵过的美人面前,是个男人都得恼的吧。

    缠绵……美人……想起那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胸中烦躁更甚。索性提着裙子一径小跑着回了房,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凉水。

    稍微舒缓了一些,这时才觉得眼睛胀胀的疼,摸了摸眼角,竟有些湿润。想是昨晚在灯下看了太久的字画,又没睡几个时辰,这会约莫有些肿了,便自己就着茶壶里的凉水湿了帕子,敷在眼上。

    人一没了视线,其他的四感便格外的灵敏起来。眼皮上的凉意缓缓渗进皮肤,延着细小的脉络扩散开来,逐渐包裹住了我的整个头颅。紧接着便仿佛有无数牛毛细的小针刺进皮肤,痒痒麻麻,有些难受,又有些舒服。我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眼前却突然爆出蓝色闪电般的火花,双眼一痛如遇雷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是在南宫澈的怀抱里醒过来的,在我们那张奢侈的大床上。还没睁开眼睛就闻见了他身上的薄荷香。想起这双胳膊早上刚光溜溜地抱过别的女人,我便嫌恶地用力挣开。

    “还在生我的气么?”

    身上有些虚,眼睛上那雷击似的一下还有些余痛,实在没力气跟他再那般拗礼,只淡淡答了句:“不敢。”

    他复又抱过来,我猫着身子往后一躲:“别碰我,脏。”竟急急喊了出来。

    正动作着的手臂在半空中滞了一滞,下一秒却更加用力地将我一把揽进怀中。我奋力挣扎着,身子免不得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挣不脱!我懊恼着自己又有些脱力。却还是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胡乱推着他。

    头顶上的呼吸声渐有些沉重,我只觉得被搂得更紧。南宫澈的声音有些哑:“不要挑战本王的底限。”

    与此同时,我的大腿碰触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隔着衣料依然烫得惊人。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低喘了一下,安分下来。

    良久,他的呼吸渐渐平顺。稍稍松开了我。

    “怎么就突然昏倒了?”他声音清澈,带着些隐隐的疑惑,好奇,好象还有一星半星的关切。

    我靠着他的胸膛,一动都不敢动,闭着眼摇了摇头:“只是在敷眼睛,眼上突然一痛,就晕了过去。”

    南宫澈静静地没再出声,兀自思索着什么,拇指小心控制着力道来来回回轻挲着我的眼睛。久久,像是不得解,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向对我说:“回头忙过了这阵子,还是得着人来给你仔细瞧瞧。”

    这次我倒没有推辞,那疼来得古怪,是该好好瞧瞧了。

    “洛洛。”南宫澈拉过一旁的缎被,盖住我们两人的身体,就这么躺了一会,他的手指在被子下摸摸索索地,一会竟解开了我身上仅着的中衣。我慌了一下,却还是不敢动,僵硬地由着他将手探进衣下,细致地抚摩着我一片的玉背。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根根洁白修长,每一段指节都有着完美的比例。这样的一双手,如果不是此刻抚在我的背上,我绝对想不到它的手心竟长满了粗砺的茧子。划过我的皮肤,有些粗糙的触感,带来一阵奇怪的酥麻感觉。

    我强自镇定地想让自己思索一下那些茧子是怎么来的。练剑?还是握笔?

    正自揣测,南宫澈悠悠地开口了,语声辽远,像是回忆起了遥远的往事。

    “小时候,母亲早早地死了,父皇也不待见我,把我扔给魏母妃之后便再没过问过。我知道魏母妃心里一直恨着母亲,母亲不在了,便想着法儿地折磨我。在出来独居之前的这些年里,我几乎没有睡过床榻。夏天还好捱,有时冬天睡在柴房里真是冷得骨头都疼……我就抱些柴禾在怀里取暖,呵呵,其实真是一点也不济事的,还硌得骨头更加的疼起来……可却还是不能放手,那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东西啊。”

    我紧绷的身子随着他的话慢慢松弛下来,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瘦弱美丽的小男孩睁着凄惶的眼睛抱着柴禾取暖的画面,心上竟有些酸酸的疼起来。

    第十章 两相伤

    南宫澈的声音却突然转得凌厉,“所以,我誓,我以后一定要睡最奢华的床,盖最光滑的锦被,抱最柔软的女人。”挨着我额头的下巴的线条绷了起来,他似是在笑。

    “我做到了。”

    “你以为那女人会那么好心放我出来独居,好逃离她的手心么,还不是靠我自己……”

    南宫澈没再说下去。

    点点细吻落在我圆润的肩头,然后牙齿灵巧地啃上我脖间系着的肚兜的绳结……

    我深吸了一口气,手上攒了些力道,一把推开他,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我的方位把握得还不错,并没有打偏,因为我听到了结实的、清脆的声音。

    “你做什么?”南宫澈恼怒地吼着。

    “别把我当你实现目标的筹码,我颜洛做不来你七王爷暖床的女人!”

    听他说那一番话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复杂极了,不是不心疼,不是不怜惜。可是却仍然止不住胸口的怒气一直窜上来。什么叫睡最奢华的床,盖最光滑的锦被,抱最柔软的女人。这就是你南宫澈赌咒誓要实现的愿望么,你想做皇帝也就是为了更好地如此么?亏我竟还对你隐隐抱有期待烦恼地整夜不能安眠,简直愚蠢!

    心里失望至极。最让人恼怒的是,自己竟正在扮演着那个“最柔软的女人”的角色。想到这里,心下更加厌恶,我掀了被子起身下床。

    死死咬着嘴唇,却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更多一些。手里胡乱地穿着衣服,一时间怎么也穿不好。身后传来踢踏下床的声音,门被重重地摔上,终于忍不住,颓然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

    夜里,他没有陪我用晚膳,也没有回来睡。

    辗转了一整夜,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确是有些过分。我暗自臆测的那些话,他并不曾说。反复又反复地想过去,我不得不承认,真正令我恼火的只是最后一句。

    那句要怀抱最柔软的女人结合着早上书房里那副香艳画面深深地伤害了我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妻子作为一个前相府千金现在的七王妃的自尊。

    第二日,南宫澈亦没有出现。

    桌上依然布了我爱吃的菜,只是一个人挑挑拣拣了一番,觉得甚是无味。

    直到中秋当日一早我被太后懿旨宣进宫去陪伴,也没再见着南宫澈。

    坐在平稳的宫车上,我心里空空的,脑中却越来越清明,一个念头模糊地浮现,蠢蠢欲动。

    我向来对自己坦白,这次也不例外。

    我约莫是喜欢上他了。

    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了么?

    可我喜欢他什么呢?

    忽冷忽热,阴阳怪气……还有,影影绰绰地看不懂。

    我努力搜集着脑中对南宫澈一点一滴的印象,形成如上评价。

    莫非是因为好奇心?心下大赧,这倒确实是有些像我。

    颜家虽是大族,我自小却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十六年来,真正接触过的异性除了哥哥便是爹爹。

    如果南宫律也算的话,南宫澈是第四个。

    这唯二的两个家人外的男子,我竟接连地喜欢上了么?

    我暗暗唾弃着自己。

    想起南宫律,情绪难免又是一阵翻涌。

    很小的年纪里遇到他,乍然看清他的脸,惊喜之余便一厢情愿地以为是一种冥冥的安排,天意的宿命。而事实上我们之间除了那一笑一瞥,更无再多。

    他甚至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说起来,对他的喜欢倒比对南宫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