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成领兵任务。
在魏军中生活再惬意……可如果曹丕知道夏侯尚没死,肯定要收拾他。
真的没办法,只能响应夏侯尚的呼唤。
结果现在军权都保不住了?
领兵虽然凶险,可军队的保障力度始终是优先的;再说了,这年头当郡守、县令长也是有危险的。
夏侯儒坐了一会儿,夏侯尚处理好蛇皮,涂抹一层油脂后悬挂晾晒:“你还是短见,远不及羊氏。羊氏一入荆州,就知学院关系长远。若不是汉室朝廷有意疏远、提防,羊氏三兄弟自会去讲学。”
引着夏侯儒到木屋里,火塘悬挂的铁锅已经沸腾,一个妙龄女子就在篝火边缝补衣衫,猝然见到夏侯儒有些紧张。
夏侯儒见这女子头发散披,穿着皮袄,脖子上挂着兽齿项链,还有裙摆的青红两色配色,就判断出这是个羌氐部落出身的女子。
在细细看这身材颀长的女子面容,跟记忆中的一个女人有六七分酷似。
唯一明显的区别就是这个羌女的下巴更尖一些,可能是吃的不好,脸上没肉,显得眼睛也大、圆一些;所以气质也差了许多。
夏侯尚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就说:“她是烧当羌部的人,按着血缘算应该姓姚,父母给她取得名字不好听,她也听不懂官话雅言。”
做了简单介绍,夏侯尚又说:“我将盔甲送予她父亲,她就成了我的人。她部族头人又送了我一些羊,这些羊正好与她作伴。”
说着夏侯尚露出笑容,羌女也跟着露出笑容,又小心翼翼向夏侯儒陪笑,似乎担心触怒这个衣着华贵,披挂熊裘的贵人。
夏侯儒还能再说什么?
这里的事情还得帮着隐瞒,不能让族里其他人知晓。
事情传出去终究不好听,有损夏侯氏门楣、形象。
事情也只能到此为止,夏侯儒吃了一顿粗粝的山中午饭,倒是喝了一碗回味无穷的绿茶,带着一种复杂情绪离开终南山这座无名山沟。
或许几年、十几年后,这里会发展成一个小小的山村。
长乐坡下,曹真与王朗漫步在昆明渠南岸,前后一个月时间的整理,昆明渠两岸已经种满了麦苗。
谁也拿不准关中的气候,不能照搬南阳的经验,因此昆明渠两岸的麦苗都是分批播种,播种早的已经有一掌高,播种迟的才堪堪冒尖,甚至还有没冒尖的。
这样分批播种肯定会折损三分之二……可必须损失,这能保证最少三分之一的冬小麦能成活。
也只有这么做,才能积累大量的数据,为明年种植更大范围的冬小麦奠定理论基础。
不过关中、南阳气候相近,因此最坏的情况下,也有把握保住一半的冬小麦。
只是刚解除软禁的王朗不清楚内情,刚刚抵达这里准备跟田信谈判的曹真也不清楚。
不知道北府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可也要记录下来,试试能否在河北推广。
河北方面今年极有可能爆发鲜卑入侵战争,整个河北百姓都因干旱而饥荒,急需大魏朝廷开仓救济。
听说边塞的牧草被太阳活活晒干,晒成茶叶一样的青绿干草……可以想像一下,靠近边塞相对多雨的地区都这样干旱,那降雨更少的北方该是何等凄惨模样?
鲜卑不想饿死,那只能发动战争。
除非,大魏肯三千里运粮,去救济鲜卑人。
困难环境下更容易驱使鲜卑诸部相互联盟、兼并,向集权方向发展。
曹真与王朗相互交流,现在必须稳住北府,解决鲜卑问题前,不能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