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发卡女旁边的是一个老妇女,花白的头发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头箍,这个老妇女正在训斥她旁边的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是这个桌子上唯一一个没有嘴巴里没有嚼着东西的人,我侧耳听了一下,那个老妇女正在骂那个孩子:“……你个憨货,再吃点啊!这可都是肉啊,日你娘的熊孩子,就吃那么一点点,下次再吃喜宴就带你姐姐不带你了,熊孩子……,给……把这块肉给我吃了……,”老妇女用筷子夹起了一大块肉递到小男孩面前。
桌子旁边坐着的其他人由于角度问题我只能看到后脑勺,或者是小半个脸,我们桌子左边的拿张桌子上挤着一群年轻人,他们咋咋呼呼的吵闹着,坐在桌子中间的是一个穿着夹克的小伙子,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他剃着平头脸上爬满了青春痘,红彤彤的不知道是他脸红还是豆豆的颜色,他左手拿着一个酒瓶右手拿着一个绿色的小酒盅,正在跟别人碰杯。
“安庆,你个龟孙会不会敬酒啊?敬酒有用一只手的?得用两只手端着杯子,”坐在夹克男左边的小伙子大声的嚷着,“我rì你娘了啊!就你事多是不是?你他吗爱喝喝,不喝拉倒,”夹克男狠劲的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桌子震了一下,坐在夹克男右边的小伙子不乐意了:“安庆,我rì你先人啊!你敢骂俺弟弟,信不信老子把你头打肚子里面去,”那个安庆便嘿嘿的干笑了几声,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