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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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一边掩唇偷笑的男人,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重重地咳了几声。

    司徒逸无比自然地站到云岚身边,淡淡地瞥了一眼和林慎乾并肩而立的一对璧人,对林慎乾道,“xx。”

    林慎乾上千朝司徒逸拱手道,“舅兄,许久不见,近日可安好。”

    司徒逸淡淡点头,林慎乾道,“府上还有些事情没有安顿好,见舅兄安全归来,尔雅也算是安心,我们就先回府,改日再邀舅兄和嫂子同聚。”

    林慎乾一番话话说完,只等司徒逸点头,连忙拉着司徒尔雅就往回走。

    走了好一会儿,云岚都还能听到司徒尔雅挣扎着想要再留一会儿同嫂子说说话的声音。

    司徒逸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尔雅自从成亲后好似活泼不少。”

    “那也是你妹夫选的好。”云岚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家里没有什么长辈,后院全是她自己当家,事事顺遂,自然就越来越有生气。”

    “日后府里干净了,你也会同尔雅一般想做什么做什么。”司徒逸郑重保证,以前还没结果的时候,他不敢承诺什么,如今结果都已经出来了,他自然敢做出承诺。

    云岚见司徒逸说得认真,心里甜蜜蜜的,嘴上却道,“我可舍不得用拿那锦绣花园晒咸菜。”

    “也就xx会纵着她胡来。”显然司徒逸也知道这件事。这还是最后一批粮食运到北疆的时候,云岚捎给他的信里提到的。

    司徒尔雅从云岚这里拿了一个做菜的方子,里面要用到一种咸菜,是云岚小厨房里的厨娘自己制的。云岚本想让厨娘送司徒尔雅一坛子咸菜,可司徒尔雅那阵子脾气有些古怪,只拿了制作方子,后来就听说她在自个儿院子里晒起咸菜来。

    两人进了院子,司徒逸去梳洗,云岚找了司徒逸这次带在身边的小厮问话,“这次在北疆,可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

    小厮脑子转了转,“少夫人放心,少爷一路上从没给过哪个女子好脸色。”

    云岚心里觉得好笑,脸上郑重道,“嗯,还有呢?”

    小厮想了想,少爷也没嘱咐过有些什么事不能告诉少夫人,便道,“这一路上有镖师保护,倒是没出什么事。就是在京城的时候,有几个纨绔子弟总往咱们少爷身边凑,还带着少爷去了好几次花楼。不过少夫人放心,咱们少爷连那些花娘的手都没碰过,从花楼出来的时候连脂粉味都没沾上半点。”

    云岚掩唇笑道,“你就把你家少爷卖了,当心你家少爷扣你的月钱。”

    小厮嬉皮笑脸道,“奴才的月银不是少夫人发的嘛。”

    “那日后你就跟着少夫人吧。”司徒逸从门外走进书房,一头青丝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你要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是,这些泼皮嘴里没一句实话。”

    云岚连忙站起来,拿了后面丫鬟拿过来的布巾给司徒逸擦头发,“问你你会说你去逛花楼的事吗?”

    司徒逸冷冷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小厮,“这些不过是小事。”见那奴才还跪在那儿,皱了皱眉,“你先下去。”

    那小厮见自家少爷语气里没什么责怪的意思,连忙爬起来跑了出去。自己这好歹是帮了自家主子一把,看看少夫人现在不是挺关心少爷的?想来刚刚少爷让自己去伺候少夫人的话只是说说而已。

    “你呀,跟底下人叫什么劲?”云岚没好气道,“他还不是一个劲儿往你脸上贴金。”

    司徒逸唇角勾了勾,“那是自然,既然你也觉得这小子是个好的,不如就留在你这边听用。”

    “这怕是不大好吧,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心野的,想跟着你好好闯出一片事业,将来在外面当个大掌柜。”云岚犹豫片刻,还是拒绝了。

    “在你身边将来就当不成大掌柜了不成?”司徒逸拉了云岚在身边坐下,“你手底下都是些丫鬟婆子,出府虽说还算容易,有些地方的消息却也不好打听。那小子机灵,你用着也方便。他若是个好的,正好磨磨性子。”

    云岚想了想,怕是司徒逸还有什么安排,也就答应下来,只嘱咐了一句,“只要你别说我抢了你的得力手下就成。”

    司徒逸不在意地道,“哪能少他一个。”

    云岚觉得也是,便将此事放下,又道,“去年北疆那边战事一起,咱们这边都快乱了,有几日我还听到下面的小丫鬟说蛮人已经攻破北疆防线,就要南下了。”

    “可是我刚刚将粮食送到北疆去的那几日?”司徒逸见云岚点头,继续道,“就差一点儿。我提前两天到的北疆,粮草刚进北疆,蛮人就来袭了。”

    “有内应?”云岚笃定道,“哪有那么巧的,北疆的兵士们刚刚欢欢喜喜地接到粮草,蛮人就那么及时地来打秋风?”

    司徒逸揉了揉云岚的发髻,直看到云岚脸上泛起怒容才道,“这么明显的事,谁看不出来?那些人是连掺了沙子的粮食也不愿意给孟元帅他们。”

    云岚知道,在很多时候朝廷上的文臣和武将都有些不合,却没想到能成现在这样,“这不是想让北疆的战士全部去死嘛!”人困马乏的北疆战士对上油光满面又膘肥体壮的蛮人,还有什么活路?

    “以后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司徒逸笃定道,“至少以后几十年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云岚想问为什么只是看到司徒逸并没有想说这些事情的意思,也就闭上嘴。

    没过多久,京城里柳家姑娘成功当上皇后,皇太后说梦里经常梦见先帝,自请去京城城郊的一个尼姑庵清修。皇帝与皇后在太后的慈安宫外跪求三日,皇太后去礼佛的心依旧坚定。帝后无法,只得将皇帝以前修建的一处避暑的行宫改建为尼姑庵,以供太后娘娘清修。满朝文武皆称赞帝后贤德纯孝。

    消息传至建安,云岚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直到有一天,一对年轻夫妇到司徒家做客。

    云岚跟在司徒逸身后,偷偷打量那一对如璧人一般的夫妻,心里有些奇怪,司徒逸的亲朋故友她几乎都见过。她敢肯定这两人以前自己从来没见过,可是看司徒逸那熟络的样子,还有真挚的表情,真真是有些古怪。

    “这位就是嫂夫人?”年轻男子逛够了司徒府,才勉为其难地跟云岚说了句,“早就听闻嫂夫人与司徒兄亲厚,如今一见果真是鹣鲽情深。”

    说着,还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司徒逸腰间的红玉坠子,他逛了几圈司徒府,连这位司徒夫人的半个侧脸都没看到过。刚刚在大门口时,刚一个照面,司徒逸只跨了小半步就将那位司徒家的女主子的脸挡了个结结实实。

    云岚还有些不明所以,他们这一路上,她都规规矩矩地跟在司徒逸身边,这人到底是怎么看出她与司徒逸鹣鲽情深的?

    不等云岚回神,司徒逸扯了扯嘴角道,“公子谬赞,您与您夫也不逞多让。”出远门都亲自带着,不是担心是什么?

    那年轻男子被司徒逸一噎,眼里也没有恼色,“彼此彼此,咱们都难得成亲,自然要护着一些。你说的事情我同意了。”

    司徒逸露出一个笑容,“合作愉快。”

    云岚看着那对看起来有些不凡的夫妇与司徒逸聊了几句,找了一个很敷衍的借口就离开,心里有些气。这几日她的脾气本来就有些不好,勉强支撑着与司徒逸笑着送客。

    那两人的背影刚在外面的巷道消失,云岚冷哼一声,甩袖疾步回房。不说就不说,她还不稀罕知道。

    司徒逸快步跟上,伸手握住云岚的手,“怎么了?”

    云岚冷哼一声,“司徒当家的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这个黄脸婆也该退居幕后了。”

    司徒逸哭笑不得,“这又是谁惹你了?”

    “谁?你还有脸问谁?你不让我见客人就明说。到了跟前处处抢我话,还让我惹得客人不快,你让我以后怎么当司徒家的女主人?”云岚说完,心里更是委屈,使劲从司徒逸手里抽出手,跑回自己房间,嘭地一声关上门。

    司徒逸反应不慢,赶在云岚插上插销前将门推开,“今天那两人身份有些特殊,而且,那男子家里有些权势,以前还有抢人家媳妇的记载。我有些担心。”

    “不会吧,那人看起来有些高傲,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家养出来的。”云岚瞬间被带偏思路。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司徒逸想了想,抢了别人家的未婚妻也是抢了人家的妻子,“之前他们家的一个当家夫人就是抢的别人家的媳妇,只他们家势大,对方不得不忍下这一口恶气。”

    云岚瞬间明白,“你放心,我今生既然嫁与你为妻,只要你对我不离不弃,我自然不会琵琶别抱。”

    司徒逸点点头,他自然不是几十年前那个傻瓜,背着未婚妻和未来小姨子调情,还被当时的太子和未婚妻一同看到……最后不是美人和权力全都没了?

    司徒逸看着又在打盹的云岚,总觉得有些奇怪,自家夫人最近好似随时都在睡觉?仔细一想,司徒逸浑身发凉,大声道,“来人,快去请个大夫,要回春堂坐诊的老大夫。”

    门外伺候的人不明就里,以为主子生病了,连忙叫人去请大夫。

    屋里,司徒逸小心翼翼地将云岚抱起来,放到床上。连今天收到京城那边快马送过来的密信也没兴致看,只小心翼翼地守着云岚。

    他记得,他前世后面就是经常犯困,后来更是一觉睡死过去。今生他才刚过查到南疆有一种毒药叫“睡美人”,无色无味,中毒也不会有人察觉,只慢慢越睡越多,乃至慢慢睡死过去。

    前世他后来行事无所顾忌,确实得罪不少人,今生,又是谁那么想他死?司徒逸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了一声“大夫来了”。

    司徒逸浑身一振,无论如何,他都要治好妻子。

    老大夫见开门的司徒逸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悲壮的色彩,眉头一皱,该不是府里主子出了什么大问题吧?也不知道带来救急的药够不够。

    司徒逸见大夫来了还在门口发愣,连忙将大夫扯进来,引到床边。床上已经放下帐子,只余一节盖着帕子的手腕。

    老大夫皱了皱眉,虽然对司徒逸粗鲁的动作有些不满,还是坐下了给云岚把脉。

    司徒逸见老大夫眉头越皱越紧,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忽然听到那老大夫道,“恭喜司徒当家的,你夫人有喜了。若是老夫没有看错,应该快两个月了。”

    司徒逸一脸错愕,真,真不是中毒了?

    老大夫见司徒逸一脸不敢置信,有些不解,忽而又想到什么,露出了然的神色,同情地对司徒逸道,“若是不想要……”

    “什么不想要?”司徒逸皱眉,好不容易得个子嗣,还是他和笑笑的,“你只管开方子便是。”

    老大夫恍然道,“司徒当家的放心,老夫嘴严着咧,保管不会说出去。”

    司徒逸总觉得这老大夫话里有话,只是想到即将到来的宝贝闺女或者儿子,将老大夫的怪异抛在一边,问询起注意事项。

    翌日,在书房看账本的司徒逸看着乖乖靠着自己熟睡的女子,想到怀里的那块令牌的作用,只觉得今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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