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扔在一边。
听闻杨府的下人送了回礼过来,司徒逸一愣,哪个杨府?
看了盒子里的东西,才想起,应该是去年刚到建州任职的杨司马杨宜修。虽然杨宜修现在看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司马,司徒逸可不敢小觑。
杨宜修的司马,应该说有一些原因在他夫人袁氏身上。袁氏无子,太后自然会担心,索性给了杨宜修一个司马的闲差,放到远离京城的建州,等三年任满之后,运气好的话,回去就是四个主子。
至少前世,杨宜修三年司马任满之后,已经有了一儿一女,接着,更是升任刺史。
不愧是袁太后的侄女婿。
司徒逸看到信纸上简单几句内容,不由笑起来,前世他可没有这个待遇。要不是他当时下手快,这几个机会就错过了。
他和云家的关系还真不错!想着,司徒逸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开心。为什么呢?
可是,这消息,还真是得送到云家。军营里要的布匹虽然给的价钱不高,贵在量大,算下来,还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唔,估计只靠着云家一家,可能还吃不下来。
翻了翻下面的几册书,司徒逸深觉杨宜修此人对朋友真是尽心尽力。
今年的春闱,举国上下只要有举人功名之人皆可参加,并不限定出身。殿试之后,选官时只凭才能不看出身。
杨宜修这几册书,可谓是将整个大周可能当考官的官员们的偏好都列了出来。就是不知道,为何杨宜修会这时候送来。
司徒逸翻了翻,除了赞叹杨宜修不愧是状元之才外,竟是升不起其他心思。努力成杨宜修这样,金榜题名那是必须的。
想着,司徒逸便叫了安南进来,“快马加鞭送到建安云庭手中。”
“公子,安北正闲着,不如叫他去送?”安南想到安北这几天的境况,不由得心底直乐呵。
公子已经好几天没给安北派差事,安北急得嘴角都快冒泡,司徒家想进逸园伺候的小厮多得是,几天得时间,足够主子熟悉另外一个小厮。
安北能不急吗?
司徒逸抬头看了安南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做起善事来了?”
安南嘿嘿一笑,他怎么可能做赔本的买卖?“诗里不是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吗?小的和安北同时被选进逸园,也算是同根生,小的自然不忍心。”
“准了。”司徒逸本就没打算多为难安北,这会儿有个台阶,自然地顺着台阶下来。要不,他以后还得自己创造台阶,多麻烦?
而且,安北为了让安南开这个口,估计都快把兜底都掏出来了吧!
得了差事,安北欣喜异常,当即从马厩里牵了一匹教程好的马,快速往建州去。
就是这样,等到了建安,也是日暮时分。
“三哥,等到了京城,只管住最好的客栈,点平常吃的酒菜。”云岚将一件面料普通的中衣收进云庭的行礼箱子。想了想又拿出来,“三哥,这件你明天还是穿着吧!我在衣襟的地方,缝了几张面额不大的银票,要是,要是路上万一遇到什么事,也能救救急。”
虽然现在太平盛世的,可是,这世上的万一多着呢!想着,云岚又道,“三哥,那银票,要不你在袜子里也塞几张?”
云庭哭笑不得地看着云岚,“笑笑放心,我跟着镖局走,很安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云岚皱起眉头,盯着云庭道。
“阿庭,听你妹妹的吧!”崔氏也道,这几天,她被迫听了云岚说了几天的考生路上遇害的悲惨故事,都有一点不想眼前的儿子去参加科举的感觉。原来,去科举是那么危险的一件事。
云庭无奈地答应下来,娘和妹妹怎么就忘了,他是常年在外行走的人,并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姑娘,司徒公子给您送礼物来了!”一个声音突兀地打破满室和睦。
云庭脸色变了变,但是看到云岚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和甜蜜,心里是又酸又涩,“听到建州有东西来,笑笑似乎比平时开心多了。”
云岚只觉得,一股浓浓的醋味盈满鼻尖。
云岚一边拆着盒子一边道,“每次看到三哥的信,笑笑更开心!”
等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云岚嘴角一翘,讲一张说生意之事的纸捡起来,盒子递给云庭,嫌弃地道,“这些书,可不是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