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和一切笨重的装备,全部抛弃,仅以单枪独马冲出古‘浪’峡。能火烧古‘浪’时,用火烧毁,不要给疯子军留下。”
……
兰州。
参谋部的电话铃响着,人们来回走着。
江大帅难得的在参谋部沉静、严峻地站在那里,观察着,思索着。
薛岳放下电话耳机,站在江大帅旁边,又观察了一阵沙盘上的模拟战局,说:“刚才,我和各纵队联系了一下,一般地说进攻还顺利。”
“马家的们,”江大琐然显出原型,轻松地嘲笑敌人几句:“听说这时候还在窝里斗!”
“也多亏了他们窝里斗。”胡宗南笑道。
江大琐然说:“问一下老鹏,黄昏前可以结束战斗吗?”
……
华德鹏观察前面部队进展的情况。各团都进展的很快,只有于苏的队伍在第七个山头上和敌人纠缠着。怎么搞的,于苏他们攻击那个大山头,已经攻了有一个钟头!他们攻上去,敌人反下来,攻上去,反下来……这猛烈的搏斗,反映在华德鹏脸上。他的脸‘色’一阵光彩而兴奋,一阵又紧张而严峻。
华德鹏双手撑在堑壕沿上,手指深深地抠入土里,那铁一样的下巴,微微抖动说:“委座要我们在黄昏全部消灭敌人。”
华德鹏的指挥所不断地向前移着,永远在最前线。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打仗华德鹏总是尽可能把指挥所往前移。
参谋长说:“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我军向各个山头上进攻的部队,已经拿下好些个重要的山头。”
毕业于保定军校的参谋长把帽子推在脑后,满头大汗地来回跑着。他把指挥所组织得有条不紊,使指挥员活动时得心应手,而且他还在指挥山炮等火力。作参谋长的人,既要机动勇敢,又要勤奋耐劳,而且还要善于组织各种力量,团结各种各样的人。这位参谋长就是这样的人。
他指着于苏那个团攻击的山梁,拍着华德鹏的背,高兴地呐喊:“老鹏,娘希匹!那是哪一个连队,指挥的多好哇!你看看!那几个小子动作多麻溜儿!好,好!那几个小子应该颁发当战斗英雄勋章!”
“好小子!”华德鹏在望远镜里看得真切,这时候也着急地喊:“上去咯,敌人垮下去咯!哎~怎么回事?真气死人,为什么不向纵深‘插’?这帮小家伙!”
话未落点,只见高山头后边的一个山头上突然闪出了红旗,出现了自己的部队。
“好!”
看到自己部队的一把尖刀‘插’入敌人阵地纵深,华德鹏丢下望远镜,转身钻进指挥部,抓起电话耳机,因为太紧张手有些抖,汗从脸上往上流。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扯起嗓子喊:“山炮营!”电线被炮弹打断。
华德鹏喊:“一科长,去!要山炮向敌人纵深发‘射’呀!快,快!”
这是最紧张的时刻。
枪炮声好像山洪爆发,吼成一片!
杀声、喊声摇天动地,耳朵震得只是嗡嗡响。
刺刀、手榴弹、‘肉’搏……占领敌人阵地的号声响了;战场上响起了欢呼声;红旗在烟火中忽隐忽现。
很快,五点钟了,太阳离西边山线只有几竿竿高。
部队突破敌人最后的阵地以后,太阳已经落了。
全部控制了敌人阵地的时候,已经断黑。
敌人阵地上到处都是被摧毁的地堡和堑壕;到处丢着尸体、大炮、机枪、子弹箱和烂鞋破衣……有的部队冲上敌人阵地后,立刻就去追击了;有的部队还在清点人数,整顿组织;有的部队还在清查俘虏、武器。
华德鹏站在残破的古‘浪’城头,对旁边几个参谋说:“部队全部追击去了么?”
“这里还有一些部队打扫战场。”一个参谋说。
“不用管这些!”华德鹏说:“作战部队把其他事情放下,统统去追击!”--71819+dsuaahhh+24074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