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长龙直卧的一条山被夜色涂抹了一层黑幔。|經|典|小|說|網更新最快西南的干河滩上,马鸿宾所部搭起了营帐,燃起了篝火。篝火旁挤满了昼夜疾驰、疲惫困乏的马家兵。
马鸿宾站在干河滩东北的土坡上,瞪大眼睛观察着一条山南的高地,那里驻扎着湖南蛮子江山的疯子军。
马鸿宾身高体粗,胡子拉碴,着装半像土匪半像北洋军官:一顶狐皮帽,一领皮大衣,一件黄上装,一条骑马裤,一双粗大的黑色高筒皮靴。
这是他们抵兰州外围的第二天,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他们就向古城岭、营盘岭、狗娃山等几个兰州外围阵地发起试攻。
敌军充分发挥了兵力火力,三马的攻城部队在外围攻击受挫,并有不小的伤亡。鉴于这种情况,马鸿宾果断下令停止攻击,撤下攻城序列。
来时马福祥的嘱咐他还是记得的。
疯子军果然早他们到一部,虽然这只是疯子军的先遣部队,人数不多,可是他们决心固守兰州,工事可是建设的相当坚固,夹河而阵,地形亦有利于守,更关键的是他们武器精良!在马家军逼近兰州后,没有动摇其固守决心,反而促进其不顾一切决心死守。
此刻,马鸿宾转过身来,耸耸鼻子,似乎在闻四野蔓延开来的火药味。
“疯子军果然不好惹!”马鸿宾这样想着,不由骂出声来:“凉州的饭桶!情况不明,却胡乱冒进,才有今日之败!”
“报告,参谋长候见。”土坡下站着一个传令兵。
“哼!”马鸿宾鼻孔里出了口粗气。“叫他过来!”
“马长官,这是宁夏来的电文。”
“什么事?”
“江山大部队已经入甘,人不解甲,马不停蹄,昼夜兼程,直扑而来……”
听了参谋长的报告马鸿宾声音像蚊子似的嗡嗡道:“奶奶的!疯子军不是人。简直是一群不知饥渴、不觉劳苦的恶鬼!”
参谋长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马长官,我军已处于疯子军内外夹击之势,战略上已经十分不利……”
“叔父有什么指示?”马鸿宾想了一下,压低声音问。
“要您把队伍连夜拉下夹。要讯速要隐蔽要机密度……时间紧迫,部队先行动,命令以后再补吧!”
……
夜阑更深,星斗满天。
一天急行军而疲惫不堪的战士们已经休息了,但是江大帅和将领们还在开会。
现在这个帐篷里争论不休。兰州的情势果然如江大帅语言的那样,马家军竟然联合起来了,钱湘旭那点人马,如何才能守住?
江大帅制止大家都争论:“现在不是放弃兰州的问题,而是如何利用敌人攻我之机会吸住敌人,歼敌于兰州附近。兰州对政治、军事和士气均不利。应利用兰州坚固据点诱敌深入,要向每个军民作战斗动员和解释工作。关于击南击北问题,我看打青马是理想的,但在宁、青马两军乘我大军来到前即联合实施反扑使我被迫过早决战的情况下,可能先击胡,特别是敌威胁到我兰州,须集中力量歼敌一两个单位,迟滞敌人进攻是需要的。……在任何情况下,要不怕困难,不为零碎动摇整体。”
“报告,”杨文君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