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却没有一时疏开,就脑疾了……
吴恙又问道:“不知道是否有治愈的办法?”
傅胤祖笑道:“你这是帮谁问呢?还是应该对症下药,连脉都没有请,可不敢乱说。”
吴恙忙道:“是在下失礼了。”
傅胤祖笑着摆摆手,他向来眼光毒,不然当年也不会直接攀上庄妃,要知道那个时候后宫里最得的还是那位宸妃。
只是那些都是往事了,现在他也想过几天太平日子了。
他一眼就看出来吴恙是个好孩子,倒是可深交,因此便问道:“若是不方便把脉,你且说说是谁,这紫禁城里的人,凡老夫看见过的,也能知道一些。”
吴恙顿了下,建宁,他并不是很想说出来,但是要治病,总要知道的,咬了咬牙,才道:“这个人先生也是把过脉的……”
傅胤祖将药交给小徒弟,摸着胡子道:“那就更好,你说说状况,说不定我现在就可以开药。”他没有什么乐趣,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病开药。
他本来已经假死离开皇宫,本想过几日逍遥日子,没想到小皇帝要他配一种药,要不是听着有趣,不然他也不会再招惹这事的。
吴恙想了下,还是没有说出人名,只道:“她从小就天真烂漫,一直到双十年华一直如此,别的也还好,就是背诵东西慢了些,听说小时候额娘去世的时候受过刺激……”话没有说完,就见傅胤祖脸色变了。
傅胤祖已经猜到是谁了,叹道:“没想到兜兜转转又是她。”当初太皇太后便让他给建宁把脉过。
其实,当时他对这个脑疾挺感兴趣的,他很少碰见脑子有问题的。
吴恙忙道:“先生的意思是……”
傅胤祖直接道:“之前我看着,还是有七八成能治好的,只是现在这么长时间,最好让我把一下脉,老夫琢磨着,五六分把握总是有的。”
吴恙忙道谢。
傅胤祖道:“只是这事还是不要让上面知道的好。”
吴恙道:“这是自然。”如果当初傅胤祖就知道建宁有脑疾,而没有治,那肯定是因为有人不希望建宁好。便道:“我自会向法让先生把脉的,只是还要问一下……公主。”
傅胤祖想到建宁的性子,道:“是该问问,当初为了不吃药,还想拔了老夫的胡子呢。”
吴恙也忍不住笑了,自是回公主府,也就因为这点事,比以往耽搁了几刻钟。
花厅。
吴应熊捏着建宁的脸颊,道:“公主,何苦这般不高兴,你我夫妻,早晚的。”说着低头请了下建宁的红唇。
建宁紧紧的抿着嘴,想到吴应熊的口水就觉得恶心。
好在,吴应熊也只是轻轻一点,建宁心中还是觉得恶心,紧紧的咬着唇,都流血。
吴应熊手指划过建宁的唇,抹下那红色,然后放在嘴中,道:“公主,你的血很好喝呢。”
建宁恨恨的道:“吴应熊,我们……我们不是夫妻,你滚开,不然我让皇帝哥哥砍了你的脑袋。”
吴应熊大笑:“公主,你的皇帝哥哥已经死了。”
建宁眼泪又留下来,扭过头去,她答应过皇帝哥哥,不告诉别人他没有死,她也答应过吴恙,不告诉别人,她已经有和离的圣旨了。
吴应熊并不知道有那一纸圣旨,若是知道的话,怕是早就下手了,不然以后哪里有借口。他现在也只是慢慢的戏弄建宁。
也是建宁心直,她现在若是喊出有和离的圣旨,也能吓吓吴应熊,拖延会时间,偏偏就是不说。
吴恙到花厅那边就觉得奇怪,怎么伺候的人都不在,也不见里面说书的声音,反而是吴应熊的几个人在外面乱晃。
他心中一紧,怕是出什么事了,忙进入花厅。
就见吴恙在角落里掐着建宁的脸颊……
吴恙的心差点跳出来,上前便要踹开吴应熊。
吴应熊不再是当年那个毫无防备的傻小子,放开建宁,也自是躲开吴恙那一脚,只在一旁笑道:“吴恙,你与公主也未免太近了,莫非,当真不在意公主的名声?”
吴恙不理会吴应熊,只看建宁旗头已经歪了,脸颊上也有淤青,嘴上还有血,吓的有些发抖,脸上又泪痕,只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满眼的倔强。
吴恙心疼的厉害,将建宁搂在怀里,对吴应熊道:“世子,你大概不知道吧,先皇已经赐给建宁和离的圣旨了……”
建宁听了这话,终于踏实的靠在吴恙怀里……她不再是谁的妻子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