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Chapter 67(2/2)

地上,应该不会太累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看着海伦娜期待的小眼神,菲茨威廉在内心里这样解释着。

    骑着马、在积雪的山林中跟着一群人和猎犬四处乱转已经很有趣了,更有趣的是看着打不到猎物的查理脸涨得越来越红……但就在刚才那个绝妙的机会来临,查理却明显缺乏信心的把枪搁在两边肩上换来换去时,菲茨威廉突然端起枪,十分沉稳的转向了某个方向,那一瞬间,他的凝神伫立似乎让四周的寒风都停驻了。

    下一秒,枪声响起,所有人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响,枪声在山谷里引起沉闷的回声,震动得树枝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

    菲茨威廉快速收枪,枪口笔直向下指着雪地,拉动枪栓,“喀拉”一声退出弹壳,又干脆利落地把枪扔回给了菲尔。

    大家几乎都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可怜公鹿的命运已经随着菲茨威廉告罄的耐心一起走到了尽头。

    海伦娜完全被乱霸气一把的菲茨威廉镇住了……

    好吧,就算承认你自带气场好了……这位先生,这样耍酷真的好吗?

    海伦娜敢发誓,这一瞬间她能嗅到菲茨威廉的雄性荷尔蒙充斥着整个山谷!要是山谷里的小母鹿、小狐狸、小母兔子什么的都爱上她们家地主了怎么办?要是海伦娜经不住引诱,什么兵荒马乱都不管了先去跟他制造小宝宝怎么办?

    ……

    “菲茨威廉!瞧你干了什么!那可是我追了一个下午的猎物!”

    查理扛着猎枪,瞪大眼睛,抓了抓不知道是被急得还是被冷风吹得毛茸茸的一头棕色卷发,嚷嚷起来。

    菲茨威廉拍了拍手套上的火药:

    “当然,我很确定那是你追了半天的猎物,就在这片只有几公里长的山谷里。我们还有两群最出色的猎犬,而你一直被那头该死的公鹿牵着鼻子走!海伦娜已经快要被冻感冒了。”

    “我……”查理左右看看,一边是向未婚夫报以仰(花)慕(痴)目光的海伦娜,另一边是因为努力忍笑而显得表情很奇怪的海因茨和马尔沃斯上校,只好泄气的揉揉红鼻头:“可是刚才它眼看就要被我打到了!你会把它吓走的!”

    “我不确定它会有耐心等你换好第一百个举枪姿势,但我很确定它不会被吓跑,因为我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

    菲茨威廉的霸气是不容置疑的,查理语塞,只好气鼓鼓的跟着大家往前走去寻找猎物,

    果然,在一段距离之外的雪地里躺着一只巨大的公鹿,鲜血染红了一小片雪地。菲茨威廉指挥随从把猎物搬上马背运回兰顿,邀请所有人去兰顿喝下午茶,并邀请大家圣诞节一起享用新鲜的鹿肉,而查理一直在不服气的嘀咕是菲茨威廉抢了他的猎物,直到大家走到回程路上最高的一处山丘时,话题才得已转换。

    这山丘上有一座据说已经废弃了两百多年的修道院,虽然建筑主体都还在,但一直没有被翻新重建过,如今只是供附近人们参观猎奇的一处遗迹。以前大家散步时也曾来过这里,海伦娜就是第一次在这里远眺到了坐落于更西边的一座大宅,然后听说那里长年只有几位老仆人在照料,因为它的主人威斯特伍德先生是位老鳏夫,只有一个十几岁的独生子,却从小羸弱多病,为了这个孩子的健康,他们长期住在以温泉疗养闻名的小城巴斯,很少回来居住。

    在以前,这座空荡荡的大宅从来没有引起过任何人的兴趣,但是现在它突然变得有魅力起来,这点主要表现在查理身上: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不觉得威斯特伍德先生一家回到家乡之后可能会觉得有些寂寞吗?我是说,巴斯那么繁华热闹,但他们回来之后只参加了我的那一场舞会而已。”

    查理遥望那边的目光热切而语气怅惘,大家都同情的微笑着表示赞同,因为大家都知道,查理在舞会上就迫不及待的向威斯特伍德先生和小姐提出了茶会和圣诞聚会的邀请,却被婉拒了,因为年轻的威斯特伍德先生身体是如此孱弱,甚至连舞会也无法参加,所以他的父亲和最近才回归家庭的姐姐不忍心经常丢下他出门社交,宁愿留在家中照顾他。

    “……可是这里离兰顿实在不远,只参加一次圣诞聚会应该挺不错的,还可以趁机跟家乡的人们增加认识,你们认为呢?”

    据说只要兰顿的主人没有去伦敦或别的地方过圣诞,这附近的圣诞聚会就总是在兰顿庄园举办,今年也是如此,海伦娜看到过宾客名单,威斯特伍德一家尚未确定是否能够参加。这个消息显然无法令查理满意,结果他在接下来的一路上都在谈论关于威斯特伍德家和圣诞聚会的话题。

    幸好距离不远,喧嚣的小队伍半个小时后就踩着积雪回到了兰顿,留在家中的老霍华德先生和伊莎贝拉还有管家和仆人们都跑出来看猎物,一边追问是谁赢得了赌注,一边商议怎么烹饪鹿肉大餐,查理总算暂时放下了他念念不忘的“威斯特伍德”话题,又嚷嚷着要老先生裁判菲茨威廉是否不公平的抢走了他的猎物。

    海伦娜笑着回到房间换衣服,女仆正在帮她重新整理头发时,管家海德太太却亲自给她送来一封信。

    这可不是通常的送信时间和地点,海德太太说:“信封上特意注明要将信件私下交给你,奥古斯汀小姐。”

    海伦娜诧异的朝银托盘里看去,信封上是时下流行的花体字,认不出是谁的字迹。她匆忙整理好衣服,等海德太太和女仆离开后,就好奇的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信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