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守在中牟城里,关胜派郝思文带着一路兵马三番五次就在中牟城下叫阵,张顺看在眼里,心知不妙,只怕是童威童猛也遭不测了,当下心急如焚的张顺,一面差人前往郑州城去搬救兵,一面差激ng干的小厮寻偏僻小路去报与史进大帅知道,请求急速回援,且不说分头r夜兼程前去告急,且说史进等人扎营在此驻扎过夜,派出的探马却不见一个回來。
史进和吴用在大寨里很是疑虑,吴用摇着头说道:“当下深更半夜,易陷敌方埋伏,不若我们小心看守大营,也借机养兵一夜,來r决战,且看他们耍何手段。”
就在众人定夺计策方针之时,猛然听见大营外面荡漾传來连连战鼓之声,一个放哨的营官飞奔报告,原來是丑郡马宣赞部领三军直杀到大寨來了。
史进冷哼了一声,说道:“來的正好,兄弟们随我迎敌。”众将早就摩拳擦掌要好好舒展一下骨头了。
宣赞带兵压过來,见史进等人列好阵列站在营前的开阔地上,便也勒住马,一副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喝问:“有种,哪个出马來与我拼个死活。”
只见柳权天一挥大刀,打马出來,对着那宣赞问道:“你是哪个,留下姓名,免得做刀下冤魂。”
宣赞听了大怒,喝道:“爷爷宣赞,脑袋在此,有种來取。”说罢便挥刀直奔柳权天。
柳权天大喝一声驾也崔马直取宣赞。
宣赞舞刀在阵中遇上柳权天,两人一來一往,一上一下,斗了十多个回合,柳权天卖个破绽,拨马便走,宣赞从背后赶來,柳权天在马后刀环上挂了大刀,拈弓取箭,一个回身,嗖地一弓se出并排三箭去,宣赞听得弓响,立刻挥刀挡下,乒乒乓乓都se在刀面上。
柳权天见三箭不中,再取出第二拨箭來,准准地瞄住,望宣赞胸膛上se來,宣赞有先前这一遭,当下來个镫里藏身,柳权天又se了个空,宣赞见他弓箭技法高强,因此不敢再來追赶,霍地勒回马跑回本阵,柳权天见他不赶來了,也连忙勒转马头,反追着宣赞而來,此时在背后方便,又取第排枝箭,望得宣赞后心较准,再se三箭,只听铛地一声响,正se在背后护心镜上,箭羽锋利,穿透了一层护心镜,多亏里面套着一层软甲,不然宣赞此刻必然成了箭下游魂。
宣赞被柳权天的箭法吓唬不轻,驰马慌忙归于内阵,使人报与大营里的关胜,关胜得知之后立刻便唤小校:“快牵我那马來。”说罢霍地立起身,绰了青龙偃月刀,骑了火炭马,便也带着一只兵马,直临阵前,史进看见关胜天表亭亭,与吴用都心里赞叹不已,正当让人错认为关公老爷下凡來了,史进回头又高声与众将赞道:“关胜英雄,果然名不虚传。”
只这一句,林冲听得心里不爽,叫道:“大帅,我等弟兄,大小百十余阵,未尝挫过锐气,今r何故灭自己威风。”说罢,挺枪出马來取关胜。
关胜见了大喝一声道:“绿林草寇,叫你当家的出來说话,吾要问他究竟是何意背反朝廷,祸害天下。”
史进在门旗上听了,喝住林冲,纵马亲自出阵,欠身与关胜施礼,说道:“将军问罪是來问罪的么。”
关胜喝道:“汝为大宋百姓,安敢背叛朝廷。”
“这个不难回答,我倒是要问将军一句。”史进看着关胜说道:“你这究竟是为朝廷所问,还是为天下苍生所问。”
“这有何异。”关胜喝道:“你休要抵赖,你只顾回答便是。”
史进笑着答道:“若是有太平r子,我等自然不会揭竿而起,你问问我身后的兄弟,哪个是残暴之徒,哪个手上染过百姓的鲜血,他们为什么跟着我刀山火海地闯,为什么。”说道这里,史进顿了一下,看着关胜缓缓说道:“都是因为朝廷不明,纵容激an臣当道,不许忠良进身,布满滥官污吏,陷害天下百姓,我等迫于生计,不得不揭竿而起,不得不替天行道,所过州府,与百姓丝毫不损。”
关胜着实也听说过绿林的英明,但是如今身为国家的中流砥柱,哪里能说别人的好,当下也只能喝骂道:“分明是草贼,替何天,行何道,天兵在此,还巧言令se,若不下马受缚,叫你粉骨碎身。”
听到这里,史进身后的栾廷玉已经是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