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一时的风险和一辈子的风险,他很从心的选择了前者。
高瘦仆役小心翼翼的将名刺递给白面青年,同时陪笑道,“那便拜托了。”
白面青年一把接过名刺,举到面前一看,只见那长竹片正面刺刻着,“青州北海国,国相”,背面刺刻着“刘毅,字宏远”。
果然,是那已经成为了郡相的刘宏远!
他心中激动,立即将自己原先的事情放在了一边,转头直奔他族叔的书房而去。
程宅并不算很大,白面青年没废多长时间就来到了书房外。
此时,房间内。
一名身材高大的儒服男子正在翻阅简册,他时而抚须赞叹,时而提笔批注,显然已经沉浸其中。
正当他看的入神,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声音,“族叔,北海相刘毅在门外求见!”
“北海相刘毅?”
他眉头一挑,将手中的简书放下,扬声道,“进来!”
白面青年得了批准,连忙跨步入内,他绕开屏风,先对中年男子行了一礼,然后才恭敬的将名刺递上。
中年男子接过名刺,只是略一翻看,就将其搁在了一边,对着白面青年说道,“如今阿武不在,你随我侧门相迎。”
侧门?
白面青年闻言微怔。
他略一犹豫,便出口问道,“族叔可是说错了?把正门说成了侧门?”
中年男子嘴角一勾,轻笑道,“怎么?你不是对那刘府君颇为不满么?认为其在平寿令任上挟恩图报,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我本以为你会建议我闭门谢客的,为何反而想要正门迎接?”
这
白面青年有些错愕,他没想过自己的族叔会问这样的问题。
怎么说,难道说,因为这刘府君官大?两千石郡相和县令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急中生智,脑中灵光一闪,还真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便讪笑一声,说道:“我是见族叔在那刘府君担任平寿令时便对此人颇为赞许,此后还时时打听北海国的事情,便以为族叔对那刘府君颇为看重,所以才会误以为族叔是要开正门。”
咦?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本以为自己这有些愚钝的族侄会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可是没想到居然能回答上来。
虽然一听就知道是口是心非之言,可毕竟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勉强能算过关。
有进步!
他赞许的点了点头,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平寿令刘毅到访,我自会正门相迎,可若是北海相刘毅前来,那就只有侧门相待了。”
???
白面青年被自己族叔的说法给整懵了。
怎么官位高了,待遇反而变差了?
因为族叔的原因,这刘府君的消息他也知晓几分,这刘府君不是因为剿灭黄巾有功才升到郡相一职的么?没听说那刘府君是因为鱼肉百姓,或者阿谀奉承升的官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