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已经是十二点以后的事,莫夕雾没有穿的多正式,站在校门前的空旷地带,等待的着她的生父来接她。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的面前停下,前车窗慢慢的落下,纪家辉对她说:“上车。”为她打开副驾驶的位置。
“我坐后面就好。”莫夕雾打开后面的车门上车。
上车后,纪家辉从前面的后视镜看了眼莫夕雾,莫夕雾默不作声,她看到他看她,只是觉得很不自在,这感觉比和一个陌生人相处还要无力。
车子转了一个弯,纪家辉打着方向盘说:“我太太还不知道你的事,我只是告诉她,今天会有一个我的学生来家里吃饭,我不想让她知道,还有我的儿子他也不知道,所以到家后,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
“既然不想认我,请你让我下车!”这算什么?她不是一只流浪狗,任谁都可以领回家,不要了再扔回去。
“你不要激动,我只是和你串通一下口气,我并不是不认你,但是你也要体谅我现在的情况,如果让我妻子知道你是我女儿,这个家也就散了。”纪家辉生冷着脸,根本就不是在和她商量,征求她谅解。
“已经到了,有什么话等吃过饭以后再说。”原来车子一转,已经到了他家附近,现在车子开进了一栋别墅,门口站着几个人。
纪家辉停了车下来,站在门口的人急忙的走过来,莫夕雾却气愤的不想下车,这时车门被打开,莫夕雾只好下车。
一下车却被人热情的拉住手,莫夕雾一愣,抬头一看,拉住她的人是一个老爷爷,花白的头发,清索的脸,潦槁的个头,手里拄着拐杖,莫夕雾担心,一阵风是否就能把他吹走。
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可能就是爷爷了,莫夕雾这样认为,心里却是一酸,看着老人说不出话。
老人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莫夕雾感到一阵疼,却也不说什么,心里诧异至极,老人见到她似乎很激动,嘴唇抖索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爸爸,人都来了,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别让丽华看到,不然会起疑心的。”纪家辉把老人的手从莫夕雾手上接过去,搀扶他进屋。
老人不肯松手,不停的拍着莫夕雾的手,“我的孙女终于回来了……”
莫夕雾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里有说不清的感受,心里暖暖的,鼻子却是酸酸的,很想张口喊一声“爷爷”,可始终张不开嘴,任由着老人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爸,这样的话千万不要再这样说了,让丽华或者明伟听到,麻烦就大了!”纪家辉一成不变的脸这时候显露着急,“人我都已经按照您的要求给带回家了,你答应过什么,你要做到!”
“我做什么还需要你来叮嘱!如果当年不是你,唉,这都是我造的孽啊,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儿子。”老人一开始气的想指着纪家辉大喝,可是想到什么,变得唉声叹气,痛心疾首。
纪家辉言语里带着淡淡的恼怒和威胁,老人话里有话,但却不说,让莫夕雾越来越想知道,当你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了自己。
听了老人和纪家辉的谈话,让夕雾的心再次破碎了一地,她的生父根本就不想认她这个女儿,言下之意,是她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坚持非要见她。
哀莫大于心死,她早该就死心,偏偏抱着一丝期望,结果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
莫夕雾就像一只牵线木偶被他们带进屋里,眼见之处,皆是宽敞豪华的装饰,想起自己和爸爸妈妈住过的地方,心里更加酸涩,真是一刻都不想再这里呆下去。
和纪家辉想比,老人却是很热络,拉住莫夕雾手做到沙发上,脸上带着笑意,从头到脚的看着她,手始终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放。
纪家辉进来后,问家里的保姆,“明伟少爷现在在哪,家里来客人了,让他出来。”
听到纪家辉说到纪明伟,莫夕雾心里难免有触动,侧头看了眼保姆,保姆是一个中年妇女,体积很大,穿着家裙,脸上全是肉,但是眼睛却是闪着犀利的光,让莫夕雾一见,便不太喜欢,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很苛刻。
保姆说纪明伟在楼上,她上去叫他下来。
保姆上楼后,纪家辉转过身,看到纪老爷子还拉着莫夕雾的手不放,顿时走上前去,强行拆开他们的手,“爸,明伟马上就下来了,你非要让他看到,产生怀疑,让丽华知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