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肯定有,还好尚在掌控之中。”虽然跟段祺瑞搭伙,但他才是王子安真正信任的自己人,找老段只是用他的名望来让改革过程的阻力降低,日后若听话自是合作愉快,暗中掣肘就得跟徐世昌一个下场了:“禁烟虽然挡了不少人的财路,可这事儿本就是利国利民,加上宣传机构整天宣扬鸦片对人体的危害,内里有多少洋人对咱们的阴谋,没几个人敢太岁头上动土,只少量的混混青皮因为失去了生活来源显得不太安分。”
这年头段子手还没有肆无忌惮的横行报刊杂志,所以那些生搬硬套的洋人对我国民用鸦片使其丧失斗志的文章正在大行其道,传的纷纷扬扬。
“可土改的阻力我不说你也知道,幸亏当初在徐海一带杀得人头滚滚,让人们记住了你的德性,虽然进展缓慢,到底还在磕磕绊绊的进行。”罗建明又补充道,然后抬头看了眼挂钟,站起身把外套披上:“行了,我该回去了,最后再确认一遍,近两年除了外蒙不会再有其他大的战事了吧?”
“放心,绝对没有,时间至少能放宽到东京大地震。”王子安翻翻白眼,看他出去,按动响铃叫过当值副官:“让丁万松过来吧。”
……
“卑下见过钧座。”一名身材魁梧、笔挺军装的中年军人站在王子安面前,敬礼喊道。
“丁司令客气了,你又不是我的部下,也没向我效忠,不用说什么卑下,来,坐吧。”与跟罗建明谈话时不同,现在他脸上的威严很重,好孬也是十数年的训练,再没点儿官威实在说不过去。
可惜来人看似忠厚老实,实则ji诈异常,闻言立马打蛇随棍上:“既如此我仅代表鄂豫边自治军向钧座效忠,日后我部五万兵马,唯钧座马首是瞻,若有调遣,我等万死不辞…”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辞说的王子安目瞪口呆,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好了好了,刚才只是玩笑话,当不得真,不知此次丁司令北上又着意见我,到底是为何事?”他怕这人再出什么幺蛾子,赶紧说正事儿。
“一者就是为向您效忠一事,二来恳请钧座对我等施以援手。”一问来由丁万松立马垮了脸,有些不堪回首的哭诉起来,但仍不放弃坑王子安的机会,执意加上投靠的事情:“卑下此次跟随钧座起兵,得您大军天威,又有乡老支持,拿下鄂北郧县、襄阳、随州等地,实在是万幸。”
“但悔不当初,为抵抗吴逆佩孚、冯逆玉祥、刘镇华、杨森等人,在乡间挑选兵源入伍,又收编部分降军,足足扩充到五万之数,惜治下各地多有贫瘠之所,无力满足军需各项,更是耽误恢复民生等事,但又不敢将其裁撤以致祸乱四方,恳请钧座予以援手,贷款部分以渡过难关。”
一番恳辞说的是声泪俱下,直让王子安佩服不已,可这还没完,就听他继续说道:“我知道钧座雄心壮志,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