锷所堵截,南方援助过不来,为此在直系入陕西驱逐陈树藩之后,他们便相继退入陕北一带,以避免同优势装备、兵力的冯玉祥、阎相文、刘镇华起大规模冲突。
在直鲁大战准备阶段,胡景翼又接受了吴佩孚的任命,担纲陕西陆军第一师师长,并将曹世英的兀余兵马编成补充旅,而在之后的鲁军清剿直军残余行动中,他又趁机出手,吞并了几伙逃逸至防区附近的溃兵并编成一个旅,合计兵力约一万两千上下。
“只要有谈判余地,那事情就好说的多,你坐地起价,我落地还钱,到最后再看下,是否能达成一致。”王子柱抽出烟给他递过去,精美的包装让这位陕北的刀客多看了两眼:“若谈不拢,咱再说接下来的事情,而且你放心,我鲁军但不可能做出姜宏模那等没品的事儿。”那人曾假意反正诱捕胡景翼,让他吃了个大亏。
“那好,贵方可以付出多少代价让我接受改编?”
“你想得到什么好处?”王子柱反问一句,别看他刚才笑眯着脸人畜无害,这会儿却才露出身为集团军总司令的威严:“钱?你开个数,只要不太过分,我方便可满足;权?钧座曾对我面授机宜,胡师长有大才,若屈尊师长之职未免格局小了点;名?若你愿意,外蒙将要进行的对白俄残部的清剿行动将会有你的一席之地,打好了足可留名青史。”
“贵方诚意不错,但我想知道,我的弟兄们将如何处置?”胡景翼不为所动,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没了兵,他就是没了牙齿的老虎,日后等着给人宰割吧。这也是军阀的通病,把军权看成自个的命根子。
“点检、收编,不合格的遣返,剩下的打乱编制分散安置到各部,这也是我鲁军惯例,同时加入到鲁军中的官兵待遇与我军一视同仁,也不会有嫡系、杂牌之分,都是扛枪吃粮的,我也不骗你,省的日后不好相见,如何?”
“您觉得可能么?我辛苦一场还把弟兄们给卖了,实在是得不偿失。”胡景翼把烟放置在鼻子上把玩着,闻言反驳道。
“那你的意思呢?”
“一个军编制。”他伸出两根手指:“由我担任军长,只接受贵军节制,人事任命皆有我等自处,驻地可调换,但不能离开陕西,同时每年协饷一百二十万,帮我的人换装,每师不得少于一个炮兵营,作为回报,我可以代贵军解决掉剩余的靖国-军兵马。”
经过这些年的战斗,胡笠僧成功将自个从革命青年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军阀,若不是暂时不能脱了靖国-军的皮,他早就反了,而前世也为表示同国民党系统彻底决裂,他亲自率兵抄掉三原于右任的靖国-军总司令部,将其撵到杨虎城身边,间接促使杨虎城的崛起。
“这个就更不可能了。”王子柱呵呵一笑,心里暗骂不知天高地厚,再者说,一个军编制,吓死他也不敢私自答应,王子安会扒了他的皮,那人给他的条件可是少得多:“这样,我说个解决方案,你答应,咱皆大欢喜,不答应,你回去备战,我们准备进攻,如何?”虽然没准备真打,可样子鲁军却是做的很足,不止有嫡系部队正从潼关源源不断的开进陕西,还有部分未经编遣的降军向陕北聚集,做出新附军敢为炮灰的姿态。
虽为讹诈,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双方谈判,实力对等了好说,若不对等,弱小一方必然会损失部分利益,而不幸的是,胡景翼此刻处在弱小方,而且他也不知道鲁军没有真打的意思,沉思片刻说道:“请讲。”
“去除不合格兵员,剩下的,按实数整编,装备待遇完全照鲁军走,可不予拆分,但你不得担任长官,可提名一人接任,同时接受我军政教体系、军事教官入驻;而你的义务,就是先前所讲,出兵解决掉剩余靖国-军兵马,尽可能俘虏杨虎城。对于你本人,若想留在陕西,可任省长之职,若不喜欢,则可外调他处担任督军。”这种肯定会有人架空的,给也无所谓。
“为何会有军事教官?我的人打仗水平不见得比贵军差多少…”
“你觉得你的人能不能完成对半自动步枪等武器装备的维护保养?”王子柱毫不客气的点出他的部队素质低下的问题:“我军一个班14人,也只有两人能勉强掌握此种技能。”
胡景翼陷入沉思,期间将王子柱的精品卷烟抽调半盒,直等到司令同志大为不耐,他才缓缓说道:“那我选外出担任督军之职吧,可也有个条件,裁汰掉的官兵,贵方务必帮助解决日后的生计问题。”
“合作愉快。”这个完全不是问题,为地方安宁计,他们也不会放任返乡官兵自流。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