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阎志堂,还让手中一堆杂牌的援军总司令张福来再也无力冲破赵倜设在京汉铁路线上的阻敌部队—其实就算是杂牌,张福来也不会惧怕赵倜,就赵督军手下两个师长,一个酒囊饭袋,另一个出身蒙匪,待人处事都极端精通,可军事水平却是抓瞎的很的货色实在不足为虑。
但赵倜既然反正又岂不知做好万全准备,依托陇海线紧急调派而来的鲁军与天空中的战机让杂牌们坚决不给张福来卖命,最终一哄而散,如今豫省大地上各路武装残余肆虐,到处是溃兵的踪迹,当地民众为此苦不堪言。
“冯大基督临跑还不忘坑别人一把,不过就算他跑到陕西又如何,早晚也脱不了败亡的命。”王子安奚落的笑道:“之前吴佩孚把陕西许给了阎相文,这下阎督军回不去,可不就便宜他了。”
即使当冯玉祥的仇人有点危险,冥冥中似乎受到老天爷的诅咒,但跟冯焕章做拜把子兄弟也是需要莫大勇气,他那民国活吕布的称号可不是白给,虽然现在他已经没机会让阎相文吞鸦片自杀、背后一刀干净利落的干掉吴子玉—民国三大祥瑞,仇人全被他人干死的冯玉祥、无一善终的第六师师长、跟谁谁完蛋的蒋百里。
其中第六师的现任师长齐燮元更是在前段时间鲁军的进攻中被炮火击中指挥部身死灯灭,连尸首都没能找到。
马登瀛随即又说了几句话,有奶娘进来把大帅公子抱走,王子安顺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下,只把少妇臊的满脸通红,她是未婚先孕,在当下年代按理要给浸猪笼,正巧安娜路过顺手救起,正巧彼时他们的儿子刚出生,便过来做奶娘。模样只能算得上周正,但有句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王子安没小妾,就一二奶也快失去了新鲜感,更不存在偷不着的情况,也便只能去偷了。
小家伙不满三周岁,似乎看到了父亲那不规矩的手,但他太小并不清楚情况,浑不在意的喊了声父亲再见便跟着出去,马登瀛早就看到,可他眼观鼻耳听心的自顾念着电文。
“今天下午的工作安排是什么?”
“两点到三点与日本国首相特使阁下进行面谈,他带来了庞大的商人团队,希望能够加深两国经济交流;之后是与苏省刘省长邀请而来的部分欧美科学家稍事会面;晚上则跟第三批奉命援调甘肃海原地震灾区的救护队工作人员共进晚餐…”
……
“…当下中国战乱不休,军阀割据,盗匪横行,天灾频发,民众生活水深火热,我承认,本人在里面也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经我手挑起的战争不少,但我敢说自个无愧于心,古人尚且知道以战止戈,何况我等致力于民族复兴、国家强盛之人。”
“此次西去,沿途多有ji佞作乱,溃兵肆虐,生命安全得不到充分的保障,但各位仍然响应政府号召,毅然踏上解救灾民、为其重建家园的道路,我为你们赶到骄傲。”在给西去甘肃的救护队送行宴上,王子安激情澎湃的发表着演说,讲到精彩地方,在座工作人员自会一阵呱唧呱唧的掌声。
“虽有小人评论此乃我鲁系作秀之举,可只放嘴炮的他们却连作秀也懒得弄,却把灾民的痛苦作为攻讦手段,殊为可耻。”临了恶心一把政敌是王子安讲话的固有节目,众人早已习以为常:“相比这些跳梁小丑,给灾民带去福音的你们才是国家所真正需要、欠缺的,希望各位此去在空闲时为当地、为国家多培养几个人才,在此,让我以一杯水酒来表达我本人的谢意,来,干。”
“干。”都是各岗位的精英骨干,也是俗语中的老油子,酒量都不错的很,闻言齐刷刷端起酒杯,仰脖将其喝掉。
“王将军,听您刚才话里意思此去安全得不到保障?我的老师年事已高,他可能受不得惊吓…”有个金发碧眼的大洋马也混在中间,向王子安示意道。
“姑娘还请放心。”王子安认出她是德国莱顿大学教授威廉。爱因托芬的弟子,其人为刘泽以王子安名义邀请而来,若无意外将会在1924年得到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知道海原大地震后非要一起跟着去,不过时间轴已经被穿越者们弄得乱七八糟,谁也不清楚他还否能得到此殊荣:“我已经跟沿途的政府负责人打好招呼,并有护卫人员一路护送,安全上基本没问题。”
虽然跟直军处在战争之中,但这种救灾的活没几个人敢阻挠,何况有英美等国为此背书,沿途各位军头一般不会起幺蛾子,怕就怕不讲究的大股盗匪或溃兵,这些人连洋鬼子也敢绑,还怕你拉列强充数?而救护队的护卫不可能太多,打不过他们。
“灾区余震不断,各位此去定要小心,恭祝一路顺风…”
“谢大帅。”整齐划一的回答让在座几个洋鬼子侧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