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决策者,无权对此作出抉择。”
在这些列强观察员无尽的问题当中,军队越过之前的直军前线指挥部,此地已被炸塌一半,内里洒落着各种文件,地面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枪械弹药也扔的满地都是,充分说明吴佩孚撤走时的匆忙。这儿有鲁军士兵看守,但他们还未来得及对其进行清理。
“如果说贵军遭受到强力阻击,或者重大伤亡,会否使用化学武器进行攻击?”还是日本人开口问道,一路上就他的话题最多。
“我们已经按照条约规定逐步销毁所有的化学战武器,我的官兵也没有配备毒气弹,所以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不会,因为我不相信在当下中国,有可以阻挡我军前进的部队存在,他们看起来数量庞大,可战术水平连欧战前期都达不到,最关键,他们并不互相统属…”
……
“快,加快速度。”王佐民快速奔跑中不忘跟他的官兵鼓舞打劲道:“堵住前面河道上的小桥,这群直军全变瓮中之鳖,就剩下不到一公里了,胜利就在眼前。”
官兵们大口喘着粗气,拖着沉重的双腿,背负几十斤重的枪械弹药等跟着他的节奏快速超越几个明显跑不动的直军士兵,对方歪七扭八的瘫倒在路边,枪支胡乱扔到一旁,两方谁也没把眼皮多抬片刻,路上这种三三两两的溃兵很多,根本没工夫与他们墨迹,只要不对己方造成影响,就当不存在。
“到底…是、是谁在逃命,怎么比咱们还能跑呢。”等王佐民率人远去,地上某个闭着眼睛的直军士兵才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他们七天得有五天练习五公里越野,多了的话晚上加练,还是全副武装,咱跟人没法比。”旁边人回道。
“呵呵…”发牢骚之人傻笑两声:“那当初打个屁,特么都是闲的,这可好,全军让人撵了兔子,哎对了班长,咱还跑不跑?”
“不跑了。”刚才回话之人说道,并没以士兵口中的牢骚话为意,其实他也有这想法,好好在驻地呆着,就没有如今惨败的破事儿发生了:“刚才过去的那些人明显就是去前面堵路的,跑也白搭,等着他们的后续部队一来咱就投降,说不得也能跟他们一样用上十连发跟冲锋枪呢。”打这些天的仗,对面所用武器装备都是门清,比自家好了太多,让人有些心痒痒。
“就是都给人当兵吃粮,又没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些个鲁军怎么打起仗来个比个不要命,不知道枪口抬高一寸积德啊…”嘟嘟囔囔中,这位直军班长眼皮再也睁不开,就着些枯草倒头便睡—他们已经给鲁军撵了一整天。
直军韧性也不是差到没边,在王佐民等人到达的目的地处,桥两边已经被直军部分官兵所把守,并在对岸对奔至此地的溃兵进行收容,不过当看到远处有不同军装的小股军队向此袭来之时,一众人顿时大乱,赶忙窜向摆放不甚整齐的沙袋垒成的工事处。
工事有挺轻机枪,王佐民在望远镜中认出是英国人的1914刘易斯式轻机关枪,那东西的枪管很奇葩,就像个大粗筒子,他当初在少年军校读书时曾经见过一挺实物,只是奇葩归奇葩,此型机枪弹鼓供弹,还是97发子弹的双层弹鼓,就火力持续性来讲远好于己方携带的只有30发弹匣的79轻机枪。
不过就一挺轻机枪,就算换成重机枪他也不怕,一声令下,先前以行军状态行进的第九连官兵顿时转换成战斗状态,严格按照三三制原则所规定的战术动作朝着对方防御工事冲去。
“迫击炮清除轻机枪后打烟雾弹,掩护冲锋。”60迫小组听到命令停止跑步,打开炮架将其安放好,测算距离后装填手将炮弹塞入炮管,可惜距离有点远,炮弹落地点距对方工事不能对人员造成有效杀伤,不过好消息是把机枪射手吓得往工事里缩去,打断了他们阻击己方接近的支援火力。
虽然枪榴弹的射程太近够不到,但东边不亮西方亮,迫击炮未能建功,神枪手却在敌人露头的一刹那将其击毙,并把剩余直军打得不敢靠近此地,从而让轻机枪失去作用。
接下来打出的炮弹无一失手的神迹折服了桥对岸直军防守士兵,他们在发现双方火力兵力差距太大后便扔掉身后的桥梁,纷纷开始了溃逃—他们的精神气已经被打没,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远遁他处。
整座桥梁被占领,紧接,王佐民指挥人开始在附近布设地雷—人太少,估计挡不住溃逃的直军,只能让双方都没机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