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把那家伙截住,弟兄们跟老子冲…”
“冲…”“轰”,王佐民痛苦的闭上双眼,一个大概未死透的直军士兵拉响了手中的炸药包,随着一声巨响,带队冲锋的营长顿时陷入到火海中,硝烟过后,地上除了多了几堆碎肉,已经没有了刘营长的任何踪影。
长官战死,进攻还要继续,按照条例规定,王佐民所在第四军十一师二十一旅四十二团三营九连连长临时接替他的职位代行指挥,而作为九连一排排长,他则接手连长职责,负责全连的进攻事宜—之前设置的副职早就充实各部损伤或者抽调编练新部队去了。
“…代营长临时调整了进攻序列,九连所部从直军两部结合处发动攻击,短时间内突破当面之敌,穿插到敌军后方,截住逃跑的敌军司令吴佩孚。”营部通信兵跟王佐民交代道,同时指了指坦克:“雷诺坦克跟重机枪加强到十一连,你部轻装前进,可以多携带冲锋枪跟十连发。”
“明白。”他面无表情的回转头来,跟连里弟兄大声叫道:“重机枪班留下,其他的跟我冲,堵住吴佩孚退路,给营长报仇。”重机枪班本就是战争爆发后临时加强,少了它是难打了点,但不是不能打。
“报仇…”
……
“报告,二十一旅四十二团已经攻破吴佩孚设在北仓双街镇的临时指挥部,据信吴本人之前曾在此地指挥作战,后乘坐火车撤离,我部现下正在航空队支援下强渡永定河,对溃逃直军进行追击。”一名通信兵骑在马上跟处在快速行军过程中的师部几名高级军官说道。
“上面的大桥呢?”参谋长闻言立马问道。
“已被直军断后部队炸毁,近期内无法修复。”
“那他们怎么过的河?”第十一师师长孔三成虽然不如穆恩堂的升官速度快,还最终混成了人家的手下,但他出身土匪窝,才干实在没法满足进一步升职的要求,就这还是看在跟随靖帅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份上提成的师长,心里不痛快肯定有,可要他去找王介山或者王子安理论,送他仨胆都不敢。
团部下属没有工兵编制,也就无法快速搭就浮桥,不过办法都是逼出来的,何况鲁军对这种情况也有预案,因此通信兵直接回道:“部分承担追击敌人任务的官兵直接武装泅渡,他们随后还找到部分没给直军炸毁的船只用来过河跟搭设浮桥通行重装备。”
“参谋长,给四十二团发报,望你部克服各种不利因素,以最大努力将全团官兵运送过河,前方逃跑之敌为直军吴佩孚最精锐第三师下属,若容其部逃走,恐对我军下一步作战计划造成影响,故,务须在明天十二点之前完成。”孔三成想了下,跟参谋长说道。
“他们没有专业的架桥部队,时间上是不是可以放宽点?”
“第三师不会给咱们留下过多时间,必须争分夺秒。”孔三成说道,看眼路两旁呈两列纵队行军的官兵:“还是失误了,没想到直军真敢冒着得罪列强的风险炸掉大桥,否则咱们肯定能把他们包了饺子。”
“的确,我现在才明白大帅的那句话,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孔将军,你们的士兵打得不错。”一名美军军官从后面赶过来说道,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个来自不同国家的军官跟随员,他们大多是各国在中国的驻军军官,跟随鲁军进攻部队当做观察员的存在。
虽然列强自有列强的骄傲,看不起中队战术水平,但此战事关中国政局变化,有很大可能会影响到本国政府日后对中国的政策,又有鲁军这个紧跟军事潮流变化的异数存在,他们还是分别派出人员—说不得鲁军又在战争中弄出些让大家欣喜异常的东西呢。
不过就现在出现的各种战术与武器却让其失望不已,还是欧战中的那一套,稍微出点彩的就是先前进攻中多兵种协同作战,就连日本人都对此行感到有些失望,他们希冀通过此战看出鲁军真实战力的想法因为直军官兵技战术水平相对低下而破灭—直军败得太快,或者说没有死磕的,根本试不出鲁军具体的攻坚能力、官兵意志力、逆境中的韧性等等。
“但你们的对手似乎比前几天要不堪的多…”日军军官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