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前期的中队虽然有大量欧战剩余物资的输入让他们的军备较之以前有了长足发展,但步兵ca典却没有跟上形势变化,仍是前清新军所用,或者由主官进行稍微改动,可在重火力相比前清还大有不如的年代,其实改与不改没啥大变化,反正真按照ca典来训练军队的已经少之又少。
故而前清时期用进攻密度来弥补单位火力不足的做法到现在还有很大市场,这也与很多军头打仗喜欢比人头有关,在他们那落后的军事思想下,打仗就是一窝蜂冲上去,把对手意志吓垮算是胜利,遇上点硬骨头,打起来就十分费劲。
虽然吴子玉作为出了名会练兵的将军已经脱离了此等低级趣味,可他的军队火力投射能力也是弱的可以,为此不得不用更多的官兵来冲击人数相对较少的鲁军阵地,就这还经常被人所击退,亏着鲁军没有冲出来打反冲击的习惯,否则定讨不了好。
在骑兵团与步兵相继给鲁军炮火打退之后,吴佩孚接着派出了下一波进攻的部队,但可惜的是在这段空档期鲁军的增援士兵已经重新赶到炸得支离破碎的阵地,稍微收拾下阵亡官兵遗体并重新布置防务,然后在后方炮火的支援下将进攻直军再一次打退。
吴子玉手里重炮在先前的炮击中损失殆尽,没了重火力支援的直军只能一次次凭借血肉之躯硬冲鲁军的铜墙铁壁,打到后来,就连玉帅也受不得这种伤亡进而叫停。
“挑敢死队,准备打夜袭。”硬仗呆仗不能打,就只能打巧仗了,但双方间的夜袭时有发生,对此都有一套自己的克制办法,可局势已到了崩坏的地步,吴佩孚无奈之下只能决定行险一搏。
“敢战的士兵基本都在前几次的夜袭中损失掉,再征召恐怕没多少人加入了。”参谋长小心提醒道,虽然参加敢死队就已经把生命交给了老天来支配,就是拿命博前程,可那也得有前程刺激着才行,对这等十死无生嘛也落不着的行动,直军官兵也是打心眼里抵触。
“那就多挑军官军士来带队,加大赏银规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再带队从侧翼迂回,再不拿下此地,鲁军其他地方的援兵上来就全完了。”
“您是司令,还是找其他人代替吧。”参谋长劝一句,却没说自个上阵的话语,他又不傻,也没为此送命的觉悟。
“我意已决,不用再劝。”吴子玉从当旅长的时候就喜欢带队冲锋,对鼓舞士气有着巨大作用,一直以来无往不利,但碰上守得滴水不漏的鲁军,他也是蛋疼的很。
……
“王佐民,对面有没有异常?”营长在乌漆麻黑的战壕里找到端着望远镜仔细观摩对面阵地的一位年轻排长问道,作为刚接手排长之职不长时间就赶上大战的军校生,营长对其不太放心,就怕生瓜蛋子不知好歹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可上面要求对这人重点关照,争取别让他轻易战死,营长同志只能多往他的阵地上跑了。
“暂时没看出来。”王耀武把望远镜递给营长,借着照明弹的光亮指点着远方敌军阵地道:“直军打了鸡血,狂攻了一整天,到现在静下来理所当然,他们又不是铁打的,哎我说营长,您别天天没事儿跑我这来啊,这都大半夜了,再说就几个牛肉罐头,弟兄们都没舍得吃,全给您吃了。”他嘻嘻哈哈的跟营长开起了玩笑。
“放屁,你以为我愿意到这来。”营长回敬一句,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位是哪家的公子少爷来镀金,后来查履历发现就一普通男青年,可让师长亲自叮嘱要看好的人他能是普通人?莫不是哪位领兵大将的私生子吧:“看好阵地,这几天直军可能会打的比较疯狂,也算是失败前的狂欢,但不能有任何松懈…”
又一颗照明弹升空,打断了营长的啰嗦,负责观察的士兵可能发现前方影影绰绰有些不对劲,指使碉堡里的重机枪对那边来了几个短点,没有任何异动,但他还是不放心,把探照灯打开,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趁夜色修复好的铁丝网下,有人已经剪断铁丝开始向里面挪动,被发现踪迹的直军官兵一不做二不休开枪打烂探照灯头,就这变黑的一刹那,周围同时响起了震天的怒吼声。
“草,敌袭,有敌袭,别特么睡了…”王佐民大声呼喊间前方开阔地爆炸声响成一片,那里有他们临时设置的诡雷跟地雷,临近天明再将去撤掉,地雷都处在半掩埋状态,反正天色黑也看不清,这些临时的防御手段在此时发挥了巨大作用,成功将奋力突进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