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救灾的事情—甘军是因为此地就是他们的家,不可能无动于衷,而鲁军则纯粹为博个好名声,此地现在充斥了大量的外国记者跟救援团体,得罪他们以后的贷款都不好弄。
虽说借着自然灾害捞取名声总也有点心术不正,若借此对政敌进行攻击更是让人不齿,但合格的政客脸皮必须得厚,心更是得黑,比如王子安跟直奉开战的一条理由便是责怪其掌握的中央政府在救灾过程中展现出的效率低下、行动迟缓,简而言之就是救灾不利,还不如换成自个来呢,为此他更是号召辖区内人民为其捐款捐物,以做足姿态。
“在外蒙,第二军下属甲种师第四师并铁路沿线的民兵预备役合计三万人,克服此时天寒地冻的天气,连续攻取右翼中前旗、右翼中左旗、右翼前旗、中末旗等地,并在车臣汗旗围住了奉军一个师,又有前几日第三军大破中路奉军之故,其在车臣汗部的军队人心惶惶,担忧后勤无法前抵,已有不战自溃的趋势,如今张作霖已降,他们很可能在接到命令后放下武器。”
“但因抽调大量兵力进攻奉军,我在外蒙驻军应对白俄之兵力出现不足,一名叫罗曼。冯。温甘伦的白俄男爵率领部队出现在土谢图汗部与唐努乌梁海境内,沿途烧杀抢掠,并鼓噪外蒙残余王公起兵叛乱,其前锋马队甚至对右翼左末旗进行了试探性攻击,给我方带来极大困扰,若近期内不能回兵将其击溃,恐造成当地糜烂之局势。”
“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参谋署有没有确切的情报,按理俄国境内更是冰天雪地,道路难行。”王子安打断他的话问道。
“俄国境内环境的确恶劣,但苏俄红军此刻愈战愈勇,已是将临时政府下属军队尽数击溃,仅余少量地处边界的军阀武装还有残留,而红军势力对他们也是毫不手软,这股白俄残兵便是在同红军作战中失利导致无处藏身故而仓皇进入蒙古。”
“给王子栓去电,尽快回兵剿灭白俄残部,让民兵看住奉军俘虏便可,张作霖都投降了,还怕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不成。”吩咐一句,他又点头示意参谋继续。
“热河方面的奉军已不足虑,我此处聚集军队完全可以解放出来参与到其他战场并对直军京师附近军队左翼形成压力,另有察哈尔都统程良率骑兵师、新编守备旅与马福祥绥远省军、阎锡山晋军在两省交界处展开激战,双方势均力敌,绥远省军与晋军人数虽远大于我方,但两者相互提防,并不能完全信任对方。”察哈尔若非占下不短时间,民兵体系基本建立,这次战争很有可能出现多地不设防的局面,盖因守备兵力不足,火炮数量还不如阎锡山的晋军呢。
“天津地区我方多次击退直军进攻,现在很多地方甚至打成了堑壕战,但我军所属重炮、坦克等技术装备已在此地集结完成,随时可以反攻;豫省、皖省附近冯玉祥所部进攻力度减弱,参谋署已决定由此地率先拉起反攻的序幕,他们将与第二集团军一左一右对敌人处在河南、直隶的部队进行包夹,一举歼灭直军主力。”
“而在鄂省,赵恒锡的部队在我军支援下跟孙传芳所部大战羊角楼,苦战数天终于得手,孙传芳力战不支败退,鄂北丁万松趁势南下,鄂军残部进入到鄂西一带与川军东出部队合流;赣军则在近日的大战中被我军与闽军联手击败,陈光远吞鸦片自杀,其残部尽降;而西南各省势力则同样混战连连,只尚未分出胜负。”
“吴佩孚的三路已被击败两路,就剩他的中路军,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撑得几时。”台下,王子安阴恻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