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现在整天在报纸上攻讦咱这儿,说什么托缴部款、不听号令、胡乱没收公民私有财产的怪话,俺们游行反对呢,放开…”她一把打掉鲁宪民的魔手:“一起去?”
“算了。”他连连摆手,公职人员没有政府命令不得参与游行示威活动,否则会被处分:“我回家还有事情。”
“废物。”姑娘骂一句便去追赶游行队伍,嘴里还嘟囔着:“私欲大于公权,又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嘿,怎么说话呢。”鲁宪民气乐了,随即发生的一幕让他有些目瞪口呆—只见刚走开的女生跟游行人群同时从随身携带的书包里拿出木棍,劈头盖脸的朝着几个刚从饭店出来的食客身上打去,隐隐约约中他听到有人大喊着:“就是他们,京师时报的记者,整天污蔑鲁省发展的段子大多从他们手中发出,照死里打。”
……
“最近有没有肖委员的消息?”北京城某个茶馆,几名学生摸样的客人端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就着几碟小菜,随便交谈着。
“没有,还是前几个月刘书斌去到外蒙看他带回来的那些,不过我倒听人说他最近可能去了唐努乌梁海戍边。”有人回道。
“你哪儿听来的?”
“我一个在军法处的舅舅,他接手过肖老师的案子。”这就是传说中的舅舅党了,不过这事儿倒是真的,但他不知道的,那人也是受上级委派故意放出此等消息。
“唉,可惜了肖老师大才。”最先开口说话那人说道:“不就死了几个人嘛,又不是咱的人,要想干大事,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就不能有妇人之仁,我看大帅如此处置肖老师会让不少人心寒,以后还有谁敢做事。”
“话不能这么说。”几人周围没其他人,说话小声点不虞给旁人听去,也不怕隔墙有耳的麻烦,舅舅党解释道:“肖老师还是犯了不得私自组织行动、调派人手的忌讳,哪个掌权者都不可能容忍,这是对上级权威的挑战。”
“可不如此做,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哪个会想着跟人争夺民心,他们这顾虑那不行,早就没了锐意进取的精神,怎么,今天的事情怕了?”
“我只告诉你肖老师被卸职发配边疆的真正原因,至于怕不怕,接下来你就能看到。”他把桌上放置的书包拿起,慢慢走到窗边,低声道:“人来了。”说完眼睛瞧向街道另一旁的旅馆二楼客房,那里,一扇窗户被推开,有身穿黑衣之人跟他点点头。
街道上,中央陆军第二十六师师长曹瑛正被人簇拥着款款而来,身旁一众帮闲卫兵说着奉承话语,不时引得他哈哈大笑,这附近有所宅院,是他藏娇的地方,今儿过来好缓解下相思之苦,碍于街道狭窄,汽车开不进来,只能步行。
舅舅党此刻已将窗户虚掩,伸到书包里的手满是汗渍,脸上也露出紧张的神情,呆半响,跟对面那人打个ok的手势,随即推开窗户,将书包猛地朝下面扔下。
“哪个活不耐烦…”曹瑛话没讲完,就觉得身子似乎飞了出去,余光中,身后想赶过来救援自己的卫兵也给紧随其后的爆炸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