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51潘多拉的盒子(2/2)

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什么时候,你才能拥有只属于自己的名字、男人和自由?”

    少女不禁双目一闭,哀然地侧开头去,然而泪水,依旧自眼角处,滑下一道黯然的sh痕。

    “其实,要想得到这些,并不难,”殷十七俯身,拾起皮带,嘴角边噙着抹古怪莫测的微笑,一边抬手,黑沉着目光,一边让皮带上那枚冰冷的铁扣自少女的额上一路向下滑去,直至她的喉颈,方才倏然顿停:“只要你,能做好一件事。”

    “……”少女闻言,迷蒙着疑惑的泪眼,怯怯地看他一眼,因为恐惧,身体依旧僵直着,不敢乱动。

    殷十七俯视着她,无语地盯了半晌,方才淡而暗邪地蓦然一笑:“知道吗?如果能好好利用这张脸的话,你不但能取悦我,还能让另一个男人,为你放纵……”

    少女的泪光,因诧异而闪颤了一下,接着,十分犹疑地探看了一下对方。

    另一个男人?她没听错吧?这个独占欲如此之强的男人,居然允许自己去接近、取悦、服侍别的男人?

    殷十七显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没再有做进一步的回应与解释,只在嘴角处,隐隐地勾起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再,抬起幽深莫测的眼,缓缓地望向不远处,那扇正在蒙蒙亮起的夜窗。

    殷咛一脸文静乖巧地跟在破的身后,小媳妇似地低眉顺眼。直至走出故秋园的深庭别墅,走出程伽蓝从身后冷冷投来的那阴郁挑剔的睥睨,殷咛才忽然将眼狡黠地一弯,旋身转到破的面前,冲着他逗小狗似地晃了晃手中那只被她啃过的包子,冲着包子嗷呜又是一口,再得意洋洋地一翘下巴:“哈哈,怎么样,如今婆婆也叫了,聘礼也到手了,以后,本姑娘是不是就可以在江湖上就名正言顺地罩着你了?”

    破边走,边用眼角微微地瞥了下她:“怎么,不装淑女了?”

    殷咛不以为然地一挑眉梢,正要回嘴,夜色中却忽然闪出一个白物,冲破园林内的树木,疾掠飞来。

    破手里的圆刃立刻闪出一秒青光,却在对方的一声怪叫中,疾顿而停。

    “哇咔咔,我来啦,我来啦!”随着公公鸟的蹬腿收翅,它殷咛的手臂上,落定了一只流着口水的大白鹦鹉:“果然果然,老远就闻到有好吃的了,快快快,在枪林弹雨中视死如归加班加到这么晚的我在找到主人之后,的确是应该被犒劳犒劳,吃顿夜宵了。”

    说话间,那鸟照着殷咛手上的包子就是一通猛啄,由于吃的过急,噎得它直伸脖子乱翻眼。

    殷咛因骗到了安夫人的那把银锁,心情大好,此时见它,不禁眯眯一笑,柔声道:“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包子够不够吃,不够的话,我带你去吃夜市,好不好啊?“

    “啊?”公公鸟闻声一怔,随即的第一反应竟是连忙弃掉包子,僵身、收翅,将自己一个环身抱住,惊问:“你你你……你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我说主人,拜托你正常一点好不好?你每次这么一温柔,就是要冒坏水儿啊,先申明,檀公子我目前的身子骨弱,可经不住你这坏女人的再次摧残……”

    殷咛闻声不觉好笑,瞥它一眼,忽又想起什么似地眨眼问道:“对了,说到这儿,今天我还遇到个人,他也姓檀,不过人家的名字可比你有创意,居然叫什么……痰盂。呵呵……”

    “痰盂?”公公鸟闻声倏然一怔,一动不动地呆定起来,仿佛突然间被什么给敲懵了。

    一时间四周的声音,在它的脑海里渐渐地变得有些失真,一些遥远的,真实又不够真实的回忆,如同迷雾一般,在它的眼前弥散开来……

    “死人脸,说到吃的,我真的好饿,两口包子真的不解决什么问题哎,咱们去吃点什么吧,好不好……”在鸟的耳里,殷咛的声音正在越退越远,另一个还有些稚气的声音正在越来越近地回荡:“你就是我爷爷请来的管家?管家不是应该很老很老的吗?你怎么会这么年轻?”

    “小宫,不得无礼。”这是一个威严沉稳的声音:“来,大家都过来认识一下吧,他叫檀羽,是我的好朋友。过几天,我和小宫会离家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檀羽会代替我处理家中的一切事务……”

    “呵呵……什么?痰盂?哇,这个名字可真搞笑,呵呵……”略带稚气的声音有点乐不可支的意思。

    “啪!”一个耳光声,突然响起,把那笑声给扇掉了。

    一时间,四周寂寂。

    “这个耳光,是我要告诉你们每一个人,”那个威严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响起:“对他,你们必须学会两个词:尊敬,和服从。”

    “……”

    “喂,公公!”殷咛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一下子将鸟的思绪从遥远的某处倏然拉回。

    “呃,怎么啦?”回过神来的公公鸟连忙一本正经板过鸟脸,望向她。

    “我在说话,你在发呆?是我的声音太好听了吗?”殷咛眨着眼,用探究的目光,揣测。

    “那个……呃,我还在想你说的那个痰盂。我一直没离开过你,你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一个人,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啊?”公公用翅膀思考地托了托鸟喙。

    “那个人,是我在金融中心90层楼里乔装‘鸭子’时遇到的,你没在,当然没有印象。”

    “哦,”公公鸟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眼中流光一闪,哇咔咔地叫起来:“不好,我跟一只母鸟还有一个鸟约柳梢头的约会,那个……本公子就先走一步啦!”

    不待殷咛的反应,公公鸟早已振翅高飞,冲着夜里的一个方向,疾飞而去。

    “喂!”殷咛唤了一声,见它急急地闪了身形,只得作罢。

    “小千,那个‘痰盂’,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招惹。”旁边的破,并没有理会鸟的离去,而是目光幽沉地看向殷咛,沉声低语道:“他的身份很特殊,连赵恒对他都心怀忌惮。”

    “哦?难道,他也是你们赵氏集团的人?”殷咛不觉好奇起来。那么个变态男,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不要问那么多了,有些事,在赵氏很忌讳。”破说到这儿,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复杂地回头,望向故秋园里的那幢伫立在夜色中的别墅。

    殷咛也跟着他,转头望去。

    别墅,在暮色深沉中勾勒着一座野兽般的暗影,似在沉默中冷冷伺伏,又似在无尽的迷茫中思考着什么。

    “小千,既然妈妈把那把银锁交给了你,”破牢牢地抓住殷咛的手,目光,依旧投望在别墅的黑影上,仿佛正与站在窗前的母亲遥遥远望:“那就意味着她,对你充满了信任,她相信你一定会帮我,完成一件事。”

    殷咛闻声回头,满目疑问地望向他:“什么事?”

    “不知道,但是,”破抬手,轻轻地拿起了殷咛脖颈上的银锁:“它会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