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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狼窝里的包子(2/2)


    “走吧,我们离开这儿。”不待少女从那一吻中回过神来,男人已拽着她,向91层的电梯,果断行去。

    长长的走廊上,便只留下林珂那优雅的身姿,还寂寂而立。直至两人的背影消失,她依然在那那里目光深黑地凝望,久久,未动。只有耳上那两滴彩钻的珠坠,在夜的灯光下,轻轻地摇晃着,璀灿不己。

    赵恒抽着指间的大雪茄,一声不响地沉坐在沙发上。

    周围是几个小心翼翼的仆人,他们不敢发出一点声息,悄然打扫着被炸弹震碎的满地玻璃器皿,一片狼籍。

    直至,电话铃响。

    于是,冷冷地按下免提:“什么事?”

    “总裁,小四带人来了。”对方的声音,恭恭敬敬。

    “警察不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吗?让他把现场收拾了,今晚关于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部实行消息封锁。不准有任何一家媒体进行报道。”赵恒的脸,无比黑沉。

    “是。”

    “还有,通知所有人,”赵恒郁闷地顿了一下,吐口烟雾,眯起眼,继续下令:“今后,殷氏那个妞可以自由进出总部,不准有任何人,找她麻烦。”

    “是。”

    挂掉电话,赵恒深深地陷回沙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侧头,问向身旁的保镖:“他们在哪?”

    “故秋园。”

    故秋园里,竹草静静,有虫微吟。

    站在一座深庭别墅门口,破按动了门铃。

    铃响几声之后,对话器里终于传来了一个女人冰冷尖锐的应声:“谁?”

    “是我。”破拽着殷咛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门是遥控的,无声而开。

    屋里,灯光散发着淡黄的温暖,一股浓郁的檀香,扑面而至。

    殷咛突然有些忐忑,不安地抬眼,看看破。

    “这么晚了,有事?”一个女人的背影笔直地站在夜窗前,指间夹着支薄雾缭绕的烟。

    “对。”

    女人深深地吸了口烟,然后向着玻璃窗上缓缓地喷了一个烟圈,头也不回地继续冷漠着嗓音:“殷咛,18岁,外号千机变,被殷十七培养了整整十年,盗中高手,尤善易容,目前是交大的大一学生,做过的大案几乎个个经典。我还漏了什么吗?”

    “是的,她还有一个身份,蓝姨漏说了。”男人冷峻的目光,和冷峻的语调中,带着一丝决不妥协的坚定。

    “哦?是什么?”女人的脸,侧了一下。

    “她,还是我的女人。”男人一字一句。

    一时间,屋里寂寂无声。

    半晌,女人的声音才跟随着冷冷一笑,刀尖般锋利地再次响起:“是吗?”

    话音落处,是她缓缓的一个转身,目光不屑地向殷咛瞥视过去。

    与此同时,殷咛也在看着她。在想,原来她就是老土心心念念到死都在留恋挚爱的女人?

    一张管家似的脸,光滑而一丝不苟的盘发,冷冷冰冰的黑眸,金丝边的眼镜,刻板紧闭的嘴唇,挑剔的眼神,高傲的下巴,永远笔直的脊背和一身黑黢黢的长筒连衣裙……

    不是吧,这样一个女人,不但跟那个土得掉渣、以吝啬而著称天下的男人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天,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殷咛正自暗暗腹诽,却见对方在打量过她的面容之后,目光鄙夷地望向破,冷冷地吐出了一句毫不留情的评价:“难道,你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个要脸蛋没脸蛋,要胸脯没胸脯,整个发育不全的小女孩?破,你确定自己没有恋童癖?”

    “你……你说什么?”殷咛刹那间只觉脑袋轰然一炸,一股鲜血直接从心脏里喷薄射出,直涌面颊。

    破似早有准备地用手掌中的一握,阻止了她下面的话。

    “蓝姨,我只想带她见一下妈妈。”破的声音,异常冷静。

    “不行。”程伽蓝几乎想都不想,脱口拒绝。

    “为什么?”殷咛看着她,竭力隐忍着目光里的不满,用撅翘的双唇,表达着内心的憋屈。

    “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接纳你。”程伽蓝傲然冰冷地挺立在窗前,苍白的脸,映着暗夜的窗,音调尖刻而傲慢:“你、不、配。”

    “我不配?!”殷咛再也顾不上破手掌里紧紧相握的暗示,将自己娇软圆润的胸脯忿然一挺,不服气地抗声顶撞道:“我怎么就不配了?长得一般又怎么样,别让我化妆,一化妆那就是倾国倾城。咪咪小了又怎么样,它还在长啊,长大了不一样能颠倒众生?!”

    “……”不可否认,程伽蓝确实被这样大胆的回答给雷住了,原本挑剔的双眸因诧异而缓缓睁大,于是,对着面前这个满面恼红的少女,难以置信地重新一个审视。大约,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这么随性而为,这么言无所忌,这么的……呃,勇于自恋。

    “好,我让你见,”不知为什么,程伽蓝突然转了念头,讥讽地冷冷一笑,点了点头,再用一种近乎嘲弄的语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过,她目前的精神状况还不太稳定,有时狂躁,有时正常,有时发呆,有时抽cu,所以,我只给你三分钟,要是你能在这三分钟里说服夫人接受你,那么,我愿意给你足够多的机会,来向这里的每一个人,证明自己。”

    “好啊,一言为定!”殷咛立刻挺了挺胸,灿然一笑。

    “请跟我来。”程伽蓝礼貌性地低了低头,身体却笔直着一股不加掩饰的阴冷傲气。

    “只有三分钟,”破看了眼程伽蓝引领着他们走向卧室的背影,轻问殷咛:“想好怎么说了吗?”

    “没。”殷咛悄声回应,再,看向前方,故作自信地微微一笑,酝酿好淑女的气质,然后,温柔着眉眼,有模有样地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