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柏宁一脸娇羞的缩进里床,没在出声,掀开被褥上床。小心的调整好身子,以防压倒伤口。还在左右晃动,柏宁已经转身面向自己。只见她撑起身子固定住自己双肩,小鹿乱撞的以为她要色/诱自己的瞬间,人家只是帮自己调好位置,然后握住自己的爪子依偎睡去。
半夜,周子敬被疼的从梦中醒来,伸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轻声支起身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睡意全无,为柏宁掖好被子,披上外套朝帐外走去。
站在山坡上,发丝迎风飘舞,有些冷的搓了搓手掌,眼神迷离的看向前方。走走停停已经大半年了,如无意外,母后应该在下月分娩。掐指算了算,母亲十六岁下嫁给父王,十七岁生的自己。父王是十八岁娶亲,现在自己十七岁,想到他俩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换到21世纪也算是年轻一代。
坐在山坡上,后悔当初没有问司徒元要些烟丝来解馋。打了个哈气,平躺在地。
“小王爷,天凉易感冒发烧,小心柏宁灌你药石。”
不知高羽婧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周子敬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出兵进行最后的攻打,拿下西夏之后,剩下的便是刑王朝与天齐。忽然意识到什么,周子敬不愿去想。宇崎是东南王,她们是西南王。两人都是各占两国,若是自己攻打完刑王朝和天齐他背后攻来,自己的士兵定会因疲劳等原因败阵。两人都不是吃素的人,强强对决好看是好看,但势必会有更多的牺牲。为了以绝后患,周子敬出声对高羽婧说。
“羽婧,你派人去接近夏宇崎,若是他有与我为敌之心,杀。”
不可思议的看向周子敬,论天下无人不知周子敬与夏宇崎是肩并肩的好兄弟。没想到胜比亲兄弟的两人会在权力上相互猜疑防范,这让高羽婧疑惑。从下就没有朋友的她,若不是被玉酥救起随后认识到这些人才知道朋友一词为何。可在称兄道弟的人眼里看到对利益的渴望与占有,随着欲/望的不断扩大,冷酷也笼罩在他们的良心与情谊上……
感觉到高羽婧的不对劲,周子敬偏头看了她一眼。知道高羽婧在害怕,担心自己越发的冷血,最后将她们都给杀害。不知该说高羽婧可悲还是幸福。看情感永远都是直来直往不会拐弯抹角。这样要么交到的就是真朋友,要么最多也是被人玩一局,老死不相往来。其中一些玩弄友情的人不敢招惹这类人,因为对方决绝会让人吃不消。为了羽婧好,周子敬不得不向她解释其中缘由。
“羽婧,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冷血无情?会不会想日后若是你们妨碍到了我的利益,我会不会对你们下毒手的问题?”见高羽婧没有动作,但周子敬知道,高羽婧希望她继续。
“羽婧,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估计很少有人看得明白。因为我太随性,没有个定性。之所以我让你派人去监视夏宇崎,我是不希望自己的兄弟最后反了自己。而且若是很不幸的他反了,那只有一个结果,他不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夏宇崎,于我也只能是陌生人。你说,原本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失了洒脱,他还是原来的他吗?玉酥姐姐少了那份妖娆与狡诈和偏心,你还会着迷吗?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衡量他人的杆子,只要不断,无论怎么倾斜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说了这么多,周子敬似乎又想到什么的凑到高羽婧身边诡笑道:“哟,高姐姐,今夜见到你真是很奇怪。以我对玉酥姐姐的了解,她是绝不可能不睡在你怀里,让你半夜四处乱窜。”
“我点了她睡穴。明日一战之后,军队会休养一段时间,所以明天的战役异常重要。我不上战场,但我会安排人与我潜入皇宫,趁人恐慌之际,让那些皇子都做成畏罪自杀的模样。我没猜错,明ri你定会将老皇帝绑在架子上拿去要挟,令他们开门。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何要抓皇帝回来。直接杀了他制造出慌乱不更好?”
“羽婧,我有些事要从西夏皇帝的嘴里获取。之前只是我的猜想,现在我已经确定。陈老将军受伤并不是一个偶然事件,那是刑王朝与西夏通信之后的结果。刑王朝以陈老将军镇守的城池为礼物,让西夏出兵。与此同时,刑王朝调兵回朝,且不支援。他们担心陈老将军与我父王联军,所以才出此下策。此事不要让纪要知道,我已封了狗皇帝的哑穴,明日破城,送他归西。”
“我先去准备了,还有那些武林人士,你要好生处理。现在基本用不上他们了,你也该给他们一个答复。贪财发银子,要名利的你看看如何做。”留下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