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曼笑着闭上眼,享受着她的按摩,舒服地说道:“你啊,还是太过于安逸了,不懂入世之理。你不争,并不代表你的对手不会争,这人生如逆水摆渡,若是不努力前进,只能倒退,就算你底盘够稳有沉石之基,难免不会有人给你乘着其他的船朝你撞来,就算没有,你也得不断加固船身船体,谨防可能会出现的礁石暗流,漩涡鸣响,否则到时候船底漏水,点滴无穷,迟早有一天积重难返,白白葬身海底。”
冬赤点着头品味着青曼的话语,觉得里面大有道理,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那依照妈妈所言,我们得做些什么准备,好防止这可能出现的变故呢?不然,我们倒退了可怎么办啊?”
青曼用手抓起了澡盆里的一捧花吹了开来,笑着说道:“赤儿你也是读过书的,应该知道有一种方法叫以退为进。”
冬赤心领神会的点着头,笑着说道:“妈妈教育得是,我倒忘了这鹬蚌相争的道理了。”
青曼轻轻地笑着说道:“嗯,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冬赤笑而不语,安心地给青曼揉肩搓背,原来还担心会有人故意来找茬,原来一切都早已在妈妈的掌握之中了,自己到底是多心了,不由得生出了些许自责,今后还得多加努力了。
只见木桶里的水猛地晃动了一下,青曼感觉到了水波的变化,笑着说道:“看来,上面的那场大战也快结束了吧,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天葬山山腰,一场弥漫着硝烟尘灰的对战在山崩地裂的摇晃中终于落下帷幕。昇息右手拖着沾血的天君剑划过早已坑洼的地面,一步一步朝着淌血虚弱的合父走去,他舔着身上破损流血的伤口说道:“想不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能伤到我的人,看来合父这些年的修为确是精进了不少呢。不过可惜还不够,要不然伤的就不止是这一点皮肉了。”
合父看着精怪的他,心里翻滚着的痛感使他不由得靠在树上吐了一口血,然后大声地骂道:“妖孽贱种,弑父食鬼,阴狠毒辣,怎堪为圣?只可惜天不长眼,让我不能手刃你这小畜生......”
昇息完美地笑着,摸了一下鼻子说道:“别再做口舌之争了,看在你昔日对我的教导之恩的份上,我就只把你分尸散魂吧。”
合父咳着血,气道:“你,你这个......”
昇息**地笑着,舔着刀上的血说道:“老不死的都喜欢讲着无聊的话,一点创意都没有啊。还是死了来得痛快安静,免得遭人嫌。”
合父暗自握紧了双拳,不让周身的疼痛侵蚀分散自己对他的注意力,恶狠狠地说道:“昇息,你小心不得好死。
昇息呵呵地笑着说道:“合父说笑了,我可是魔呢,哪能这么容易就死啊,倒是你,今日是死定了呢。”
昇息挥动着天君剑举头便是一刀朝着合父砍去,合父深知自己已活不过今日,在劫难逃,所以刚才故意拖延混时间,积蓄着最后的力量在昇息砍向自己的一瞬间发动了执绋咒:“天道苍苍,血泪满眶,悠悠众苦,哭漫隐仓,执此之恨,集此之怨,聚此不祥之人,咒诅其余生不得所爱。”
昇息听着听着一刀解决了他,顺带将其剁成小节埋葬,然后他看着血流满地的现场,欢喜地笑着,半晌后,不屑的说道:“愚蠢的咒诅,爱这种东西不过是凡俗的蠢物,我怎么会稀罕呢,哈哈哈......”
说完,昇息一脚勾起地上的骨离剑,对着天君剑笑着说道:“宝贝,好了,快来吃新货吧。”
只见他手中的天君剑慢慢地化成肉汁裹挟着整把骨离剑,最后将其吞噬在了里面,一把崭新更强大的天君剑便诞生了。此剑与之前的原身相比,更为锋利坚硬,看来之前也和很多人交手过,而今想来是极好的了。
昇息收好天君剑,大笑着下山去了。接下来,该找找看为这合父拼命守护的蠢货们了,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大魔神,区区一个脱逃的蠢物怎么能跟他魔尊比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