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将至,飞白被禁止与颜清寒见面,说什么大婚前见面不吉利,飞白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没成想颜清寒倒是个颇为迷信之人,不仅不来看飞白甚至连书信也不再来往。
齐素雪对于颜清寒是极为满意的,时不时从飞白那了解更多关于颜清寒的种种事迹,每每讲起颜清寒飞白都几乎要咬碎银牙,数落颜清寒这不好那不好,但在齐素雪看来,飞白眼里满满都是对颜清寒的爱意,只是身处其中的飞白却浑然不知。
不只有一次飞白会幻想将来和颜清寒在一起生活的样子,但现在她与颜清寒即将真的在一起,她又有些紧张,对,是紧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飞白确实是紧张了,她不知道大婚当日她该做些什么,她更不知道所谓的洞房花烛又是什么样子……
有时靠着窗口想着这些事都会不由自主的红起脸,锦绣看到这样的飞白时都不由不感叹:原来纳兰飞白也有如此柔情温婉的一面啊。
飞白承认与颜清寒逞口舌之快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她锦绣也敢取笑她,飞白是绝对不能忍的,反唇相讥:公主要不是有我,您能如此顺利的拿下韩潇么?
锦绣自知欠飞白人情,整个人也变得扭捏起来,推推飞白讨好笑道:“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你说大婚之日想要什么贺礼,只要我有一定给你。”
“谁稀罕你的贺礼。”飞白朝锦绣丢了一白眼,又支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你说洞房是什么感觉……”
飞白这一问让锦绣一愣,对方的脸有些燥红:“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不害臊!”但又不由自主联想到自己和韩潇将来的模样竟也沉思起来,于是这二人趴在窗口呆呆傻傻的想了一下午。
不管飞白是忐忑还是不忐忑,这一天还是来了,脸上的妆容精致美艳,大红的喜服衬得她的皮肤越加白皙明艳,手里紧紧握着齐素雪塞给她的苹果,泛青的指节显露出她此刻紧张的情绪,齐素雪拍拍飞白的手:“别怕。”
飞白望了齐素雪一眼,齐素雪的眼眶已经泛红,飞白眨眨眼,齐素雪的泪珠顺着脸滑落,飞白摸摸齐素雪的脸,轻轻叫了声:“娘。”
其实心里早就认可了齐素雪,但向来嘴硬的飞白又拉不开脸面开口叫娘,直到这一天,昨夜的彻夜长谈,今日的依依惜别,让飞白不由自主就叫出口。
这是她的娘亲,从来都不曾抛弃过她的娘亲,把最好的都留给她的娘亲,从无怨言的她。
齐素雪身子一怔,讶异与惊喜交织,不可置信的看着飞白,呐呐开口:“你刚叫我什么?”
开口后的飞白倒是觉得心里轻松不少,为齐素雪擦干眼泪,笑道:“娘,谢谢你。”齐素雪喜极而泣,满口答应,许久才平复情绪为飞白放下红盖头,小心翼翼牵着飞白出房门,随着热烈的鞭炮声,飞白落座花轿……read type=&039;pa-split&039; nu=&039;2&039; /
一路的欢悦声,街道上飘出的酒香,不断落下的花瓣将本就繁华的京城衬得越发热闹恢宏,如梦中的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