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照顾,一路游玩过来。”李勇朝飞白叩首。
这一切却是飞白安排,当日放出已经将李勇带回大理寺的消息时真的李勇却还停留在豫州游玩,而假的李勇飞白只是让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囚徒代为受死罢了。
邓良贤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从此刻起一切便都不在自己的算计之内。
“李师爷您好好看看,这是不是当年你记录的宗卷?”飞白眯眼,提起杯盏喝水,动作优雅,待得到李勇确认后,飞白请李师爷落座,又看向邓良贤:“为何邓大人的说辞与颜立本完全不同?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些人别有用心。”
“纳兰大人这话本官就不爱听了。”长孙炎插话,“大人宁可相信一个死人的话也不愿相信活着的人么,当年参与林平一案的人早就死光了。”
飞白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道:“我只信证据。”却是将长孙炎说的话堵了回去,长孙炎朝右侧侍郎刘越做了个眼色,刘越会意,起身道:“忠王,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庆裴皱眉:“关于此案件的便讲,无关紧要的便堂下说。”
“下官以为纳兰大人没有审理此案的资格。”此话一出,矛头直指飞白。
语惊四座,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飞白身上,飞白眨眼,勾唇轻佻一笑:“愿闻其详。”无所畏惧。
“青王是颜立本的儿子,长公主之子,而纳兰大人与青王,就下官所知道的,已经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程度了,你与青王由此关系,如何公正的处理此案?”刘越步步紧逼,片刻寂静,却是有人叫了声“青王来了”。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颜清寒面色冷峻与飞白四目相对,那一刻,颜清寒从飞白眼里看到了倔强与绝情,这样的眼神颜清寒从未在飞白眼里见过。
飞白收回看颜清寒的目光,将杯中茶水喝尽,笑言:“刘大人对下官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啊,不过恐怕又要让大人失望了,我与青王没有任何关系,青王回京不久,连个交情都没有,况且我父亲纳兰睿炎是监斩青王父亲的监斩官,青王恨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是刘大人说的那种关系,刘大人可真会开玩笑,青王你说是不是?”飞白朝颜清寒看去,神色轻松,笑意自然。
颜清寒在身后的手紧握,仿佛用尽所有力气,心却已经就在一起,有着一肚子的无名火,这人怎么能这般云淡风轻的说出:我与青王毫无关系。虽心里不是滋味但他面色依旧冷冽:“刘大人很会开玩笑。”入座,再不言语,也不去看飞白。
飞白低头,眼中的苦涩一闪而过,再抬头时是一脸的神采飞扬:“刘大人如此撮合,本官倒是想在此案结束后与青王好好亲近亲近,也不辜负了刘大人的一番好意。”
忠王李庆裴大笑道:“纳兰大人不愧是纳兰大人,如此不拘小节。”李庆裴打圆场,但这句话却让颜清寒心里更是不好受,有意无意又看了飞白一眼,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