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你们还是先在这儿躲着?”谢兰馨犹豫地问。
钟文采便点头:“好啊,阿凝你先去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搬个救兵来。”阿凝比自己可厉害多了,躲避耳目,跳墙爬树,都不在话下。
钟文栩却阻止谢兰馨道:“还是别了,阿凝你一个人也太危险了。”
“没事的,我会小心的,都僵持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啊。”谢兰馨一脸轻松。
可钟文栩却还是不肯叫她去冒险,在她想来,自己还是做表姐的呢,哪能叫表妹去冒险,那些黑衣人可是会杀人的,到时候有个意外,阿凝不就完完了。
就在她们意见没法统一的时候,外头的情形又有了变化,那些黑衣人也不知道接到什么信,突然不再就守着围着她们,而是有人进来驱赶着女眷们往外走。
“什么情况?”谢兰馨不免担心起来。这样自己想爬树跳墙也不行了啊。“
“是啊,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看着那些女子惶惶不安地往外走,钟文采和钟文栩也越发不安了。
外面的女眷们显然受到的压力比躲在一边的谢兰馨她们更大,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看到黑衣人过来赶她,大概是担心要把她们送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叫着“我宁死也不受辱”,朝着假山一头撞了过去。
“啊!”在场的女眷们不少都失声惊叫起来了。
同样看到这惨烈一幕的谢兰馨等人也不由惊叫出声,若不是外头声音嘈杂,她们已经要被发现了。
女眷们中,本就有不甘心任凭摆布的,被此一刺激,便有人叫道:“反正最多是一死,还不如和他们拼了!”说着就有人朝那些黑衣人冲了过去。
有人带了头,不免就有更多的人情绪激动的冲了过去。她们都是一样的想法,这些黑衣人要赶她们不知去哪儿,但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就要受辱,还不如和他们同归于尽,就算死在刀下,好歹有个清白的名声,也免得到时候死了也不干净。
这群女眷这般冲过去,显然叫黑衣人大吃一惊,虽然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柔弱女子,自家不仅手持利刃,还是赳赳武夫,但看到这么一群显然置生死于度外的情绪激动的女子,他们还是有些束手无策了。毕竟,这些个女子个个都有大大小小的身家背景,并不是普通的平民女子,之前动手杀了一两个,做示威也就算了,真把她们都杀了,肯定会适得其反,影响主子的计划,因而他们不由步步后退,只能叫嚷着:“都安静,再不听话,小心我刀剑无眼!”
然而这时候谁还听他的,甚至有黑衣人想再次杀鸡儆猴,看到血光的女眷虽然明显的被吓住了,但立刻又被鼓动起来,朝着黑衣人扑过去了。她们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持金簪,有的则拿着碎瓷片,一个个都红了眼。
当然,害怕的也不是没有,也有不少人是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
但谢兰馨她们却再躲不下去了,谢兰馨是第一个跟着冲出去的,她被彻底地激起了火气,想也没想,抄起一个摆在一边的半人高的插枝花瓶,就冲着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砸了过去,可惜气力不足,只砸在他跟前,倒惹得那黑衣人要来找她麻烦,不过马上就有一口碗正正地砸在了那人头上,旁边又有一个少女不知哪儿捡了块石头敲到了他的脑袋上,彻底把他砸晕了。
砸碗的自然是紧跟着谢兰馨出来的钟文栩,而钟文采也不知从哪儿找到了个鸡毛掸子做武器,只是还没能发挥作用。
四哥女孩子互相看了一眼,笑了一下,便又去对付别人了。
蚁多还咬死象呢,更何况是一群发了疯的女人。在场的黑衣人有一个是被人抱住大腿,被其他女子用金簪、碎瓷弄死的,他的身上甚至还有一位愤怒母亲的的牙齿印——她的女儿被当作儆猴的鸡,死在她的眼皮底下。
顾谨好不容易避过别人的视线,到达此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