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钟文采和钟文栩吃了一惊,钟文采当即就地问,“谁?难道是夷安公主?”她马上把罪名安在了夷安身上。
钟文栩却不像她,只要觉得谁是坏人,就不管发生什么坏事都安在那人身上:“不会吧,夷安公主一直很受皇上尊重,地位权势已经无人能及了,她谋反做什么?又没什么好处,总不可能自己做女王吧?”
自己做女王,这个可能性太小了,那样肯定会遭来许多反对的声音,便是夷安,也不可能镇压下这么多反对的声音。更何况本朝皇帝并没有失德之处。
钟文采却道:“她不是刚把女儿嫁给了楚王世子吗?说不定是想为了他呢?那可是她亲弟弟。”
“这也是,”钟文栩也不由赞同这一点,“只是,楚王不是已经回封地了吗?夷安公主又不掌管兵权,就靠公主府的侍卫,怎么造反?”
“这不是把我们一窝端了么?她肯定是拿我们当人质!”钟文采有无数的理由怀疑,毕竟是在夷安公主府出的事。
谢兰馨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她还知道,夷安公主和刘丞相是一派的,他的儿子,当今皇后的父亲,掌管着守卫宫廷的禁军,兵部尚书则是他的女婿,而韩太师,虽然表现出来与他不合,可毕竟也是他儿子的岳丈,谁知道私底下两人是不是一伙呢?韩太师可是掌握了朝廷兵马大权的。还有就像钟文采说的,夷安的同胞弟弟、她女儿的夫家楚王,和当今皇上相比,显然那边的亲缘更近一些。
只是谢兰馨也不能肯定地说,造反的就肯定是夷安,毕竟刘丞相、韩太师和楚王好像没什么交情,在当下,他们已经位居高位了,除非是想自己当皇帝,不然,根本没有必要再扶持一个皇帝。
“不管是谁造反,我们这么瞎猜也猜不到,而且就算我们知道是谁造反,如今也没什么用,当务之急还是想个法子脱身比较好。”谢兰馨觉得关于谁造反的事儿可以慢点再寻思。
钟文采和钟文栩都点头:“不过,怎么脱身?”
外面守着那么多拿着兵器的黑衣人,怎么躲过他们的眼睛逃跑啊?
而且就算从这里脱身,偌大的公主府,她们又怎么逃出去呢?
钟文采还担心:“也不知道娘她们怎么样了?”
夷安公主的宴会,除了少数一些时候外,向来人多,一两个厅堂根本摆不下席面,因而人多是分散在各个小园子安置的,这处宴席招待的是谢兰馨她们这样的女孩子,还有一些年轻的小媳妇,如王氏等与夷安同辈乃至更老资格的贵妇人,则在附近另一个小园子里。想来那边的情形也不会比这边更好。
“还有爹。”钟文栩也同样忧心。
男客们安排得就更远了。
谢兰馨自然也同样担心的,不过当下还是安慰她们:“舅舅他们经的事儿多,一定比我们有办法,我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再想办法打探爹娘的情况。”谢安歌今天照旧没来,至于钟湘,谢兰馨相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