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剿灭这帮顽匪。
我们一大早就收到了紧急集合的命令,所有人手执武器在护城墙上列阵。我向城下望去,只见一千兵马一字排开,骑士们黑sè的头盔在阳光下份外耀目,他们列起长队向要塞左右延伸。健壮的战马,闪亮的盔甲,杀气腾腾的长枪和扬起的尘土更增加了他们的威势。但他们人数太少,单薄的队型轻易就可以击穿。
“咚!咚!咚!”堡内突然响起激昂的擂鼓声,大门缓缓打开,吊桥也慢慢放了下去。主楼升起火红的令旗,数十名传令兵在城墙飞奔,大呼小叫,传递作战指令。
“弟兄们,出城!”队长高声叫道,指挥着手下二百多人步出城外。
大部份的军队都已开出城外,背靠城墙面对着敌人排开战阵。所有骑兵排成锥型阵,被放在最前面,弓箭手分布两翼,左右辅以手持圆盾长刀的步兵。董平所在的长矛兵守在了最后,负起防守和戒备的职责。
对面的骑兵在顷刻间便排出了一个整齐的骑兵方阵,全体骑兵手执长枪,镇静地站立阵中与远处的敌军对视著,显示出久经战阵的冷静沉着。
“前进!”周家的骑兵一瞬间发动了,由长枪步兵组成的军阵跟在后方缓缓向前推进。弓箭手快步前进,无数把箭已上弦的强弓从密密麻麻的长盾後伸了出来,锐利的金属箭头直指向远处的敌骑。
远方传来如闷雷轰击大地般的马蹄声,大地在颤颤的抖动著。骑兵以惊人的速度分散,向两侧延伸出去,转身变成两个骑兵队向后落荒而逃。而全力向敌人正面冲锋的周家骑兵赶到时,扑了个空,全身披挂、连马也穿了马垲的周家骑兵立即慢腾腾的减速、整队、转向,再追着已经跑远的敌人兴奋的追去。
“哦!”城上城下一片欢呼,威武的周家军让宵小之辈退避三舍。周发家叫得特别起劲,高高挥舞着长矛,口水横飞的向新丁描述周家骑兵的威风,浑然忘了昨晚头顶铁锅,面无人sè在城墙上爬来爬去的丑态。
好景不常,冲得正欢的周家骑兵突然一阵人喊马嘶,战马突然停步,拼命跳脚,前沿响起“碰!”“啪!”数十响沈闷的重物坠地声。骤停的马匹带来巨大的冲力,骑士沉重的身体依然高速前进,被带得高高弹起,骑兵从高大的马背上被活活摔下来,坠落地上带著一团血雾。甚至来不及呻yi就已毙命。在如此高速下摔落以血肉之躯撞击大地的同时,立即被撞得全身骨折,瘫倒了一地,落地一刻死神就已经降临了。
更多的马匹悲鸣,原来卑劣的敌人洒下了蒺藜,马蹄被刺穿。再久经训练的战马也不可能前进一步,回过头来的敌人没有趁乱掩杀过来,而是在外圈包抄过来,并不接近,密集的箭雨铺天而来,乱作一团的周家骑兵被shè倒一大片,最外围的骑兵连人带马被shè得象稻草人一样。等悲愤的骑士嗷嗷叫着要冲上来报仇时,又是洒下满地的蒺藜,扬长而去。
而更多的骑兵则绕过围歼骑兵的战场,向拼命赶来援救的步兵下手了。不过虽然队型混乱,周家将领还是下达了作战命令。虽然在这里迎击是明显的不智之举,但周家已别无选择,因为这种情况下步兵无论如何跑不过骑兵的追击。从一开始出城就错了,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放!”战战兢兢的弓箭手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阵箭雨划空而过,叮叮当当地钉在冲来的重甲骑兵们的盔甲上。利箭不足以穿透骑兵们身上的铁甲,而大部份的箭矢更被高速前冲的骑兵远远抛到了身後,没能造成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