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难受,但他只能陪天少一起笑,刚才点酒的目的是为了灌醉天少套天少的话,这会儿洛沙是真想喝醉,和天少一起醉。
“天少这次回来不许再走了。”洛沙往俩人空了的碗里倒酒,“我他妈舍不得你。”
天少沉默喝酒
白音一声没吱看着对面喝酒的天少
洛沙端碗里的酒,萧风夺了过去,“媳妇儿你咋啦?”
萧风看出来了他媳妇儿不对劲儿。
洛沙瞅着对个面无表情的白音,不知怎地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一把拽住萧风的衣领道,“看见没天少,找伴儿就要找这样的,他知道心疼你,他会说窝心的话哄你。”
“靠!”天少任旧笑着,“你是在说我女朋友不好么?”
小芳正在愕然地盯着洛沙和萧风,听到这话,即刻拉拉天少的袖口,小声道,“小天哥别喝了。”
“不喝了。”天少干了碗里剩余的酒。
想喝也喝不着了,萧风怕他媳妇儿喝多,早抱着酒坐到了白音跟前,他扒在白音耳边咬牙低语,“白音管他是不是你哥,管他有没有女朋友,该问的话你还歹问,咱不能让自己心里不痛快。”
白音没吱声,拿纸巾擦了擦柏岩脸上的米粒。
这顿饭白音没动一下筷子,说过一个字,天少也没动筷子,手不离烟和洛沙悠然地聊天说笑自始至终没看白音一眼。
萧风蚊子叫般数落白音,“你真是急死我了,你一直瞅着他有啥用,你倒是开口问他呀,把他女朋友搅黄了才好。”
白音起身出了包房,洛沙估摸着白音是去结账,叫萧风跟了出去。
“差不多了。”天少把刚点燃的烟掐灭道,“走吧。”
“天少在坐会儿,等你女朋友回来再走。“
白音出去的时候,小芳刚出去,主要是洛沙真不舍得放天少走,聊了半天,天少不是把他的话绕过去就是开玩笑的一带而过,半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不用,她在门外。”天少起身拍了下柏岩的肩膀,“回家了。”
果然仨人一下楼,洛沙就看到了门口的小芳,白音和萧风同在。
“豆沙包他女朋友已经买单了。”萧风上前搀扶洛沙。
“天少你太没意思了。”洛沙不知说什么好了,一顿饭,要不要这么计较。
“谁买不一样。”风有些大,天少把柏岩羽绒服上的帽子套在了脑袋上,“行了你们回吧,我们也该走了。”
洛沙能让天少走么,拉扯着天少上了出租车,今天说啥他歹把天少弄自己家里去,萧风随着洛沙钻进出租车,白音和小芳柏林坐在另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
最终洛沙没拗过天少,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天少的大面包车前,一伙人下了出租车,天少拉开面包车后门,小芳领柏岩上车,天少说着也上了车。
洛沙低落地瞅着天少,萧风围着面包车转圈儿。
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一霎那,白音胳膊抵在了车门框上,也就在白音胳膊伸过来的空当,天少的手砰地一声挡住了即将关合的车门。
俩人终于对上了一眼,应该说天少终于看了白音一眼,或者说天少一不小心迎上了白音的视线,下一秒手收回,天少别开了脸。
“下车。”白音低沉有力的命令。
“手拿开。”天少黑沉似墨的双眼望着前方,机械冰冷的回了一句。
“珏伏天天亮了再走,我不拦你。”白音拔了天少的车钥匙,“现在马上给我下车。”
“小天哥,天这么黑你又喝了酒,要不明天走吧。“坐在后面的小芳劝解也纳闷儿,今天她小天哥太异常了,接到让领回柏岩叔的电话,她小天哥明明自己跑去认领了,可却一个人踉跄着上了车说让她去认领,而且脸色突然变得死灰一片,像见到鬼了一样,还有之前挂断那通电话明明说今天晚了他们就不回去了,为什么现在非要走。
洛沙一看有戏上去把天少拽下车,推搡着天少上了车后座,“萧风你开车。”
“好嘞!”萧风夺过白音手中的车钥匙嗖地坐到了驾驶座上。
白音上了副驾驶座,关上车门道,“去前面的酒店。”
车一停,白音马上下车来到酒店前台开了房付了款,一共四间,白音和小芳各一间,天少同柏岩一间,洛沙和萧风一间。
凌晨3点多,冬季的天色还是漆黑漆黑的,天少看了眼窗外,对面墙上有许多灯笼红彤彤的亮着。
天少立在窗口抽了根烟,柏岩脱了厚厚的羽绒服,黑长裤,躺进了被窝,天少把烟叼在嘴里,走过去扯他的毛衣,他推天少,“我会!我会!”
现在他已经不怕天少了,想当初在镇上初见天少,还胆却的不敢和天少说话,偶尔说一句也是小心翼翼就怕惹天少不高兴。
“那自己脱,棉裤也脱了。”
天少掐灭烟,摆了块儿热毛巾,坐在床边细细擦拭柏岩的脸,“还冷吗?”
“不冷,不冷。”柏岩嘿嘿地笑,“热的。”
“嗯!”天少说,“以后别乱跑,真走丢了,我可不找你。”
“不怕,不怕。”柏岩拍胸脯,“我有认识的人。”
天少手僵了僵,柏岩接着道,“你说了好多话,好多话,今天,好多话,还笑,还骗人。”
“我平时不说话么?”天少翻开毛巾热的部位,改擦柏岩的手,“不笑么?”
柏岩摇头,“不!没有!”
天少沉默
很快柏岩呼呼地入睡了,天少合着衣服躺在另一张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的紧紧的,闭上了眼。
片刻天少缓缓坐直,小腿搁下床,面向窗外,静静地坐了会儿,天少起身,走几步,手探入挂在门口的皮夹克里层摸出钱夹,打开,天少低头看着
指尖划过一张蓝色的银行卡,再反方向划过,卡被抽了出来,卡面上凸起的数字几乎已被磨平,握住这张卡天少又缓缓坐回到了床上。
对面墙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摆动,天少望着那排摆动的亮红,手不受控制摸上这张发旧的银行卡反复摩挲卡面上每一个数字的凸起边角
多久了?多久没触摸过它了?半年?一年?好像真不记得了其实已经很平静了
天渐渐亮起,灯笼一个个灭掉,天少一动不动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