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心想你要的命我我们睡吧”
永久的沉默
第二天天少一睁眼,白音已没了身影,今天是珏家栋出殡的日子,天少没顾得上找白音,喊上梁志成早早来了珏家。
一进珏家大门,天少看到白音正在搬珏家栋的遗像,梁志成和天少低语,“他昨晚回去了吗?”
天少点头后道,“人是回来了,可一晚上没说过话。”
梁志成道,“伏天你用不着内疚,我觉得他肯定和珏家栋的关系不一般,说不定他们才是一伙的,想害你,结果被你抢了先。”
“我知道。”天少说,“我不是内疚,我是真喜欢他,只要他愿意和我好,我把力天的股份分他一半都行。”
“你有病。”梁志成走了。
天少来到白音身边默不作声和白音一起摆放珏家栋的遗像,既然这个人占时不想开口和他讲话,他跟着沉默就好了。
珏家栋出殡的场面绝对不差于他的葬礼,车队,乐队,仪仗队,舞蹈队,整整排出几公里外,珏汶面无表情走在最前面,天少紧随其后,白音和梁志成并排走在尾端,他欠身扒在白音耳边横道,“白音不要以为伏天欠你的,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看白音没什么反应,梁志成接着道,“你敢说你没存谋害天少的心,现在你们都没事儿,算是扯平了,知道吗。”
白音侧目,梁志成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干嘛又想打我吗?”
白音没吱声,将目光缓缓移至了前方,梁志成往前站了一步,“你要再敢伤害伏天,我不放过你。”
一路梁志成对着白音的侧脸放冷箭,他就不明白,和这样一个人怎么谈恋爱,说什么都不坑声,气都被气死了!
晚上白音又和天少回了公馆,还是那样无论天少说什么,白音死也不开口,天少想着白音是在和他赌气,明天一定会讲话。
谁知道三天了白音没开口说过一个字,这三天天少公司一下没去,每天哄着白音逗白音开心,拉着白音听音乐剧,看话剧,带着白音去最浪漫的餐厅吃烛光晚餐,看夜景,逛画展,凡是天少能想到的地方就领着白音去,甚至天少还讲了他认为最幼稚的冷笑话给白音听,可白音依旧毫无反应。
“白音给个痛快吧。”天少站在窗口徐徐抽着烟,
天少有想过白音骂他,打他,或者杀了他,就是没料到白音会以这种方式对待他,直把天少逼得想分分解决了白音,自己再跟着去。
仰靠在床上的白音垂眸沉默
天少预料到了,把烟轻轻弹出窗外,天少转身面对着白音笑了,“白音想看着我死吗?”
沉默
天少也预料到了,所以天少没再说话,下楼去厨房拿上明晃晃的菜刀,掇在了白音面前,“来吧白音,别折磨老子了,老子受不了。”
“动手啊!不是恨我吗?来砍我啊!”天少吼。
“说话啊!”天少再吼。
“不说话是吧?”天少吼完最后一声,瞪着通红的双眼抄起床上的刀,向自己砍去,刀刃被一只手猛地紧紧抓住,血洇了出来,迎上白音决绝的目光,天少吓得嗓音都在抖了,“我们再也不说话了再也不说了白音放手听话白音快放手”
刀落地,白音闭上了眼,天少赶忙给王医生打电话,给白音包扎好伤口,下楼的时候王医生无语地说天少,“小天你怎么又让他受伤了?你还想不想让他要这两只手了?”
“我不想的!”
如果知道白音会受伤,天少说什么也不会把菜刀拿上来,不过白音挡刀的行为也告诉天少白音最终还是舍不得他。
“白音的手没事儿吧?”
“今天这只没事儿,可那只左手”王医生道,“我刚才顺便检查了一下,恐怕”
“什么?”天少瞪大了眼。
“恐怕以后是伸不直了。”王医生道,“像之前灵活的动来动去更是别想了。”
“你说他会残废?”天少眼一黑,险些摔下楼。
“等于是废了。“王医生侥幸道,”幸亏是左手不然日常生活也会成为障碍。”
“不!不!不!他那么优秀浑身上下没半点儿缺点,他的手那么修长好看怎么可能伸不直他的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手再也动不了?”天少扶着楼梯扶手麻木地抬着腿“他接受不了的”
“我想白音他早知道了,就诊的医生不可能不告诉他。”
天少没回头,因为天少听不见,不知道怎么一步步缓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白音好像睡着了,安静的闭着眼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着,天少轻轻跨上床,挨住白音躺下。
好像白音自从认识他就一直在受伤,被自己拿鞭子抽,被自己扇耳光,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现在又被自己弄残了手可自己却好好的,天少擦了擦眼角,发现根本没有泪,天少说。
“白音下辈子不要认识我,可这辈子请你把自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