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兰不敢乱瞟,尽量忽视所在环境,只乜斜双目,腿蹬脚滑,壮着胆子转向,想朝对方游过去。可是,牵引她进入星空的力量强硬难违,她像襁褓婴儿,束手束脚,根本不得自由,依然循既定程序,坚持不移飞向银河系中心方向。
她气得一“嘿”,暗骂:“小样儿,较劲是吧!这是我的梦,我大脑的产物,执拗我的意志算怎么回事?不我听话,看我醒过来,叫你灰飞烟灭。”一边骂,一边继续努力,舞手舞脚拼命冲陨石靠近,徒劳无功。
“笨蛋!”灵魂深处传来一声嘲讽,令她脖子一缩,左右打量。不防备下睁眼,周遭虚空入目,恐高症顿袭,霎时天旋地转,跌落凡尘。
“动来动去。你在睡觉,还是闭眼练功?”章九恭一身寒气钻进帐篷,脱去外衣,见娇≈妻朦胧看他,一把拉开睡袋钻进被窝,问:“做梦了?”
原来,她睡觉奇形怪状,但是很少并发呓语梦游。章九恭出勤回来,见她挣扎不休,状似梦魇,故意出声唤她。
陈秀兰被冰得打个激灵,彻底清醒,伸胳膊推他,嗔说:“好冷。”嗓音揉碎初醒的慵懒侬嗲,十分撩人。
章九恭回攥住她的小手直往自己怀里拉带,锁住柔软娇躯,低笑:“小娇娇!给自己老公暖被窝,职责所在,嫌这嫌那,该打。”说着,掌心向下,抚上浑圆,标准预备式。
一双凤目光芒熠熠,即便暗夜,不减风华。
此眸一睇,惑乱佳人。陈秀兰心如鹿撞,慌乱控诉:“我正做梦,你把我弄醒。那个,咱俩扯平,谁也不打谁屁屁。”
章九恭点头,大手却不老实,流连她的起伏曲线,意有所指:“总要醒的。你实在觉得委屈,我补偿你可好?”
陈秀兰猛摇脑袋,使劲在他怀里翻个身,背对而卧,装作感受不到底下蠢蠢欲动,轻咳一声,一本正经说:“我刚才做一个事关重大的梦,深以为有必要跟你好好探讨探讨……”
章九恭轻松将她强掰回来,二话不说,翻身覆上,一个挺身,哼说:“你说,我听着。”
屁!陈秀兰来不及理智,很快沦陷。
几个回合之后,她全身散架,哪有精力说话。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杨明敏突然急拍帐布,把陈秀兰吵闹起来。
帐篷外面,章九恭的声音低沉不悦:“什么事?”
杨明敏火烧火燎,扭头乍见章九恭,好像找到主心骨一般,素指忘情,缠绵欲攀对方精壮胳膊,被他不动声色躲开。她倒不以为意,举止自然缩回手,讨主意说:“小雨高热,一直说胡话。我摸她额头,恐怕40°不止。一宿好好的,早上突然发出病,肯定急症。不赶紧治疗,不死也得烧坏脑袋。我想问问兰儿,她身上有水没有,喝也好,降温也好,必不可少。”
陈秀兰两下整理好衣服,揭帘步出帐篷,瞳孔被满地亮白刺得一缩。
可惜了,大雪虽好,末世当头,不敢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