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集中在拖延时间上面没注意到,太子在‘门’口就听到了她和我说的最后两句话。
我不由觉得平妃是故意这么做的,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杀我反而把自己的身份毁掉,自己进到某个弟子身体内躲入黑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看来她并不信任我,却又怕我真的是霜烟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你知道当时我在‘门’口听到这话以后心里是怎么想的吗?”太子冷笑,“我突然就想起来我的第二位太子妃也叫桑以沫,并且她曾做过我的贴身‘女’官,那时她还不是桑以沫,她叫什么你知道吗?”
我没有回答,冰白‘色’的瞳孔在晃动,难道太子的记忆都恢复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是不是代表所有人的记忆包括九王爷也恢复记忆了?
“怎么不出声了,我来告诉你。”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我记得上次我有问过你莫婉的事,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一点也记不起来她的名字和模样,昨晚在听到你们说那话之后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的第二位太子妃不仅和九王妃重名,还有个名字叫莫婉。”
“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我一方面心情有些兴奋,因为如果太子想起来就代表九王爷也会想起来,一方面心里又觉得害怕,因为我之前对太子做的那些事都是对他的伤害。
“为什么九王妃叫做桑以沫,难不成她就是莫婉?还有,为什么你自称你是莫婉,我昨晚想了一夜都想不出来,我只想起来这一点而已。”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松口气,我垂下了眼睑轻轻地说:“我不知道。”
“纳兰婷婷,我劝你最好不要隐瞒我任何事,杀人一事我可以帮你解决,我关心的只是‘莫婉’的下落,她应该就是我深爱的那个‘女’人,如果你知道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脑袋里‘乱’糟糟的,如果我就这么承认我是莫婉,太子一定不会放过我吧,如果我不承认那么就是杀人罪处以极刑,并且还是控制怪物杀害宫‘女’此等有关巫蛊之术的大罪,皇上刚刚才颁旨下令开放巫术,若是因此又把巫术封禁,那恐怕我巫守宫的那帮孩子们也在劫难逃。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想着想着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把话题转移了开来,“对了!巫守宫!巫守宫的孩子们怎么样了?玛瑙!玛瑙她人呢!”
昨天平妃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她说那个怪物也叫玛瑙,而我不仅打伤了那个怪物,平妃还把它给烧死了,当时我没有信她,可是现在想想玛瑙的眼睛是泛红的玻璃‘色’,和怪物那血红的双眼极为相似!
“玛瑙?”太子被我突然转移的话题‘弄’得有些糊涂,“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再派人去问玛瑙的情况。”
“我……”我紧皱着眉,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还是再撒一个谎好了,“我有莫婉的魂魄!”
“魂魄?”
“她的‘肉’身已死,在她死前我把她最后一魂一魄收入了体内。”
太子没有应答,只听见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地喘着粗气,似乎在压抑什么,我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他才慢慢平稳了呼吸:“我知道了,芳妃一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你在这里再坚持几天,我会救你出去的,婉儿。”
太子说完就离开了,我耳边回‘荡’着他的那声“婉儿”,不禁心里叫惨,虽然芳妃死去一事我不用再担心,可是我接下来真正该担心的却是太子的执念,他即使知道了莫婉已经“死去”,却仍把这种爱恋延续到“我这个有莫婉魂魄的纳兰婷婷”身上。
我脑子里的思绪‘混’‘乱’极了,莫婉是我、桑以沫是我、纳兰婷婷也是我、我又是霜烟,有这么多的身份快把我‘弄’崩溃了,是不是谎言说得越多,就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谎?
太子的办事效率很快,他知道我也有很多事情要问,所以干脆叫小小过来回答我,当从小小的嘴里说出玛瑙在昨天就突然不见了以后,我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小手足无措地安慰着我,可是全然无济于事。
原来那个怪物真的是玛瑙,平妃没有骗人,她也没必要骗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将玛瑙安‘插’在我身边,但是当我知道昨天我伤害的那个怪物的确是兽化的玛瑙以后,我的心理有些承受不了。
因为我对玛瑙的印象仍然停留在那个可爱的小姑娘身上,圆圆的粉粉的脸蛋,眼珠子清澈得像红‘色’的玻璃球,少言寡语却很听话,实在是难以将她和那个丑陋恐怖的怪物联想在一起。
我既心寒又担心,如果平妃连一个穷凶极恶的蛊兽都能安‘插’在我身边,那么我身边的人到底有多少是人,有多少是“那种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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