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便发了丧,自然无法进皇陵,只捡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而夜如晦也知道了发生的所有事情。
太子的震怒自不必说。
玉清清,人如其名,冰清玉洁。
她与苏筱陌相见的时候,一副温良的小女子形象,没有半点的公主脾气,倒是像个小妹妹一样,看见苏筱陌,眼睛含着一汪水,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
她在藏娇阁,对于那片紫竹她很满意,她说,在虎贲的时候,她的窗前就有一片紫竹,早上起来一眼看见,笼着紫云一般,紫气东来。
她当然希望自己便是那一朵紫云。
不过,时间不对,运气很差,她没有给太子府带来紫气,倒是一团晦气笼罩,苏筱陌只希望这件事情快点过去。
她要安静地度过孕期的最后一段。
玉清清进府后三天,厉红出殡后。太子府的白纸灵幡全部撤去,中庭的藏娇阁仍是耀眼的红。
荷花开得正艳,算算季节,在南燕也该是荷花开的日子了吧,苏筱陌坐在凉亭里,看亭下的碧波荡漾,锦鳞游泳,不禁舒了口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悠哉地看鱼看水看风景了。
只是,心中有事,终是无法彻底舒心,她将手里的鱼食都丢了下去,看着那些鱼儿争着抢着,不禁苦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如此,鱼也如此。
正在出神间,突然地扑通一声,她瞧过去,却原来是一个园丁不知道怎么的落了水,正地往上爬,弄的一头一脸的泥,手里还没有忘记丢掉那耙子,他终于爬了上来,颤微微地给苏筱陌施了一礼:“奴才老朽,让太子妃受惊了,老奴该死。”
隔着亭子看着他,苏筱陌苦笑:“你叫什么名字?不必拘紧,你忙你的,你并没有打扰到我。”
“老奴叫仇富,手脚不好用了,刚才打杂草,竟然掉水里了,吓到太子妃了吧。”仇富边说边摇头叹气,他一副内疚不已的样子。
“你在太子府很多年了吧?”
“回太子妃,老奴已经来了十一年了……”
“那太子小时候的样子你应该见过,他是不是很调皮?”。
仇富笑了:“太子妃说笑了,我们做奴才的,见到主子也不过是远远地避开,不过,到底还知道一些,太子小时候可不调皮,是个很安静的人,他总是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我们一个月能有一天半天见到太子,那会儿太子很瘦,他不怎么吃东西,厨房怎么做都不合他的胃口,自从兰妃……老奴说的太多了,若是被太子知道,怕是会生气的,太子最讨厌下面的人嚼舌根了……老奴要告退,这身衣服对太子妃也是不尊重。”
“去吧,喝点姜汤……”苏筱陌笑了笑。
仇富离开了,从远处娉婷地走过来一个人,身后跟着两个小丫环,正是玉清清,转眼间就到了近前,她笑了:“姐姐在这里清静,妹妹打扰了……”
“坐吧,这么大的院子就你我,说是打扰,倒不如说是作伴……”苏筱陌说着将面前的果品往前推了推,她笑了:“说起来我们应该是同病相怜。”
闻言,玉清清的脸色一变:“姐姐的同病相怜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都是背井离乡,身在异乡为异客呀……”
她脸色有些尴尬,苦涩地笑笑。
“妹妹受了不少的苦吧,身在匪营,又是这般的金枝玉叶……”
“没有,他们没有难为我,其实,事实的真实情况我已经跟太子说了,那些人要的是钱,抢了我们所有的银子,我说我是太子妃,他们没有敢动我,最后把我蒙着眼睛送下了山,我们一行人正好碰到太子前来搜救的人,便……好险,如果那些山贼若是碰了我的身子,我也是不活了……”玉清清脸带坚决,眉头立起,无比的贞洁。
苏筱陌幽幽地问道:“为什么说也不活?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厉红的事情,太子并没有瞒我,姐姐处理得很好,太子说姐姐一向聪明,让我向姐姐学习。”她轻轻柔柔地道。
“别让男人夸女人聪明。”苏筱陌说完站身来,转身看着那莲花,“又是一年花好时,可惜不管什么花,都无百日红。”
玉清清也是在发呆,眼神中露出了几分茫然,但很快站到了她的身边:“我不管花红还是不红,我只知道,姐姐永远是姐姐,我绝不做平妻,我宁愿做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