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李墨便反复考虑过了,绯村红颜绝非易与之辈,不多准备几把刷子怕是难以应付局面,就连骨魔和蛮神一大早都出门了,说是去收什么包裹,反正也是在为后天的大战积极的做准备,所以李墨思前想后,便带阿笨来到了这东京最繁华的银座大道。
“反正要对付的是绯村红颜,这家伙打算拿你们日本人当炮灰,所以呢,向各位收取一点元气能量也是很正常地了,用之于民,取之于民嘛!”李墨一边在心中默念上述的话语,一边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防止有人打断阿笨的动作。
虎澈刀身不住的在袋中发出阵阵轻鸣,四周地观众们情绪越来越亢奋,台上的小明星也是不停地乱蹦乱跳,都不知道她在唱些什么,只知道所有人都好像在发疯一样。
李墨突然醒转,莫非这虎澈刀还有控制或者说是能增幅人的情绪这一功能?不然身边的这些人没可能在大街上都如此的狂热,台上那小明星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大腕的样子,不然也就不会到大街上来搞签售卖唱了。
李墨伸出两指在阿笨眼前做了个闪人的手势,阿笨会意,松开虎澈刀刀柄。两人轻轻推开四周已几尽虚脱的人群,钻了出去。这一切进行得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发现,不知不觉当中,李墨与阿笨便汲取到了为数不少的本命元气贮存在刀身之中,细想一下,这把魔刀真的很恐怖。
“我们再换个地方吧,不要搞得太过份了,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李墨笑着拍拍阿笨的肩膀道。
阿笨轻轻点了点头,李墨忽然看见路边的烤章鱼生意还蛮火爆的。食指大动,转头对阿笨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买几串烤章鱼给你吃。”
阿笨哦了一声。
不一会儿,李墨手里提着满满一袋烤章鱼,两人寻了个台阶坐下。头顶霓虹闪动,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虽然两人坐下的位置寒碜了点,不过胜在烤章鱼的香味浓郁,吃起来倒很是爽快。
“阿笨,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李墨一边嚼着章鱼一边问道。
阿笨手里捏着一串章鱼烧。半天迟迟不见送到嘴里去,愣愣的答道:“阿笨最想做的事情?没有吧。”
李墨望着阿笨瘦弱的肩膀,心中生出股怜惜之情,认真地说道:“阿笨,等这件事完了,我送你去上学吧,和其它小孩子过一样的生活。”
阿笨摇摇头笑道:“我不想去。我的脑袋里装的知识很多,上学对我来说是浪费时间。而且我也不喜欢小孩子。”
李墨轻轻捶了阿笨一拳,笑道:“你还人小鬼大呢,不喜欢小孩子,那给你找个小美女怎么样?”
“美女有什么用?很好吃吗!我生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李墨大大。我只是一样工具而已。”阿笨淡淡的笑笑,将手中的章鱼烧送进嘴中。
这一瞬间他说话地口吻像极了李墨,不,准确的说,是像极了成年体的墨龙。
李墨眉头微皱。用力的说道:“放屁!谁说你只是件工具?你是我的。。。。。。儿子!对,就是儿子!由我来保护你!明白了吗?”
阿笨低头笑了笑,眉宇间透出一丝成年墨龙地韵味。专心致志的吃起章鱼烧来。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李墨大大是永远不会了解的。
东京机场客运站,一身永不落伍皮革打扮的火舞耀阳+骨魔正指手划脚地安排工人们将地上的一个个大木箱搬上车,口中还是那种一贯嚣张之极的语气叫嚣着,“快点!你们这群日本蠢猪,老子有钱,大把地钱。把东西搬上车就都是你们的。快,快。”
几只密封得非常之完好的木制大箱由东京机场刚刚抵达,箱子很有些重量,半人多高的木箱竟由五名牛高马大的工人抬起都有些吃力,工人们摇摇晃晃的脚步打颤。这箱子中的东西竟然出奇的沉重。
实在把持不住了,其中一名工人腿一软。木箱轰然砸落到了地上,动静不小,箱壁侧面顿时裂开了道长长地口子,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罢了。
靠在路边闭目养神的火舞耀阳+蛮神不耐烦了,猛然睁开双眼,走到车尾跟前,这几名工人哪里见过这么彪悍的男子,吓得腿脚直发软,生怕言语不对板,遭到这巨人殴打。
火舞耀阳+蛮神略一弯腰,单手便抄起了这五条大汉都抬得十分吃力的木箱,毫不费力的扔上了车,接着又是一手一个,将地上这五六个木箱子全数丢上了车。只看得这几名日本工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还是人吗?难道我们几条汉子都是喝水长大地吗?
火舞耀阳+骨魔见蛮神自己将箱子丢上了车,只得没好气的走到车尾,张开双臂,啪地一声,扣上了后车厢门,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日圆,吹了口气,撒落到地上,口中笑嘻嘻道:“算你们运气,日圆太他妈的好赚了!”
火舞耀阳+骨魔坐上车头,蛮神亲自开车,重型卡车呼啸着冲出了客运站。
星光下的重型卡车飞驰在东京近郊开往雪落山庄的公路上,车子开得四平八稳,可是车厢内两人的对话就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了。
“蛮子,你真的把你那个大块头的家伙给托运过来了?”骨魔一边剔着指甲缝一边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你那根极度危险的东西都能运过来,我那个算什么,就当是工艺品带过来的,很正常啊!”蛮神一脸憨厚的笑容,让人易生出他实在是个好同志的错觉。工艺品?天啊!日本人的海关都是猪吗?那么大只的东西,上面的血迹你洗干净了没?”
“洗干净?谁会做那种事,反正总是要脏的,我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你这个懒家伙!对了,老屠的那东西是什么?我看那东西应该也蛮够份量的,不会比你的轻吧。”
蛮神用力踩了一脚油门,极认真的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碰屠疯子的东西,想都不要想,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骨魔歪着头想了想,点点头道:“有道理,他的东西只有他玩才得转,我可不想变成他的试验品。”
“对了,你身上那么多的日圆是哪来的,我不记得你有存日圆的习惯啊?”蛮神仿佛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骨魔立马发出尖利的怪笑声,乐不可吱的叫道:“我可从来不往户头里存像日元这种容易贬值的垃圾货币,老子的户头里全是英磅,美金,人民币。哈哈!那些日圆,那些日圆是老子刚刚趁你去尿尿的时候打劫银行抢来的,谁叫你一泡尿那么长。桀!桀!”
蛮神摇摇头,不屑的骂道:“见鬼了,你怎么还在做这么没有品味的事,半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要是让老大知道了,你的屁股又要开花了。”
“没事,没事,谁叫我们到了这么个没品味的国家,偶尔做点没品味的事情,太合情合理了,老大才懒得理会我呢。”骨魔说罢将身子在座椅上蜷成一团,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闭上眼睛不愿再说话了。
晚风呼呼的吹过山野,一轮冷冽的明月照映大地,山脚下的公路上,此刻唯一的一辆超大型重卡发出低沉的怒吼,稳稳的行驶在大道的正中间,来往的车辆纷纷很小心的绕开避行,谁也不想和这么个霸气十足的庞然大物来上个亲密接触。
冷清的月光透过车厢上盖着的军绿色帆布的空隙洒进车厢里,恰好映射到其中一只木箱咧开的缝隙中。
一抹极锋利的寒芒借着月光瞬闪而逝,仿佛箱子中暗藏着是某种凶兽的獠牙一般。
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