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青莲剑决,那就要问屠明帅了,等屠明帅回来之后,你自己来找我们吧。现在我们要走了,请让路!”
这道士自然不服气这种回答,手中长剑一摆,横在身前,嚣张之极的说道:“笑话!我道门的秘传剑决怎么可以流传外界,你们想走不难,让他留下右手和手中的这把妖刀,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此刻李墨的心头终于再次点起怒火,对这臭道士恨得咬牙切齿,因为谁要想伤害阿笨,就等于伤害李墨自己!
李墨一字一句地低吼道:“就…凭…你?”本已差不多消耗殆尽的电劲与剑力再次随着怒火而奇迹般的回复,气势疯长。
这老道士也吃了一惊,本想打个落水狗的,没想到这小青年还能有如此声势,老道士虽然自负可以拿下李墨,可要他自己冒着损伤又有些不愿,老道士奸滑得很,扬声道:“这小子身上不但有我云顶的绝学,居然还有少林龙爪手,这可真是奇怪了!”
此话一出,这是逼着少林表态了,有少林地高手一同上前拿下李墨二人,那便轻松得多了,好在火舞耀阳+穷神那位煞星走了,不然这道士还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面前这年轻人。
少林内堂地那位老僧不善言辞,抬头望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黄衣小和尚。
小和尚百丈明白师叔的意思,吐气扬声道:“少林绝学经历千载流传,偶有一两样流落到俗世间为旁人所学也很正常,只能说这位小施主与这门武学有缘。
少林不敢妄自尊大,他日若有空闲,还请这位小施主上我少林小坐几日。少林愿与施主交流武学心得,至于今日之事,就此做罢了吧。”
那老僧听黄衣小和尚代言并无不妥,微微点头,想了想,突然出声补上一句道:“那把刀,请两位善用!”说罢就再不作声了。便如同之前一样,低着头望着脚下的泥土,仿佛世间再无半点事物比他脚下的泥土来得有趣。
见少林如此表态,老道士大为不满,但那柄妖刀的诱惑实在太大。借不到助力,自己也是要下手夺地了。
一边的邢超看得眉头直皱,明明双方刚刚达成协议,此间事了,可这些武林人偏要再生事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句话还真是没有说错。自己可没有兴趣陪着这帮和尚道士发疯,天快亮了。行动必须马上结束。
邢超朗声道:“云海道长,请你不要忘了,云顶掌教张云峰派你们下山是做什么的!是要你们协助第六处办事,不是要你们在这里巧取豪夺!”
云海老道怪眼一翻,毫不给面子的反驳道:“事情帮你们办完了,现在道爷我要办自己的事了!谁也别插手,谁插手道爷我都不客气!”
说罢这老道士将手中长剑一振,剑刃嗡的一声轻响。剑身通体泛白,剑气强横四散,吹得老道前后左右的士兵全都身不由已地退了几步。
邢超今晚已经是很恼火了,这老道士居然这个时间出来搅局,心中暗恨。也不多言,大手一挥。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纷纷会意。同一时间将枪口掉转,刹那间,无数暗红色的小光点定在了老道士身上。
其余的云顶道士一见双方闹僵,劝也不是,打也不是,对方是国家安全局,真动起手来将来麻烦就大了,可另一边是掌教张云峰的同门师弟云海道人,同门师叔有事,不可能不帮吧。
这云海老道嚣张到了极点,丝毫不俱身上晃动着地光点,嘴里不依不饶的说道:“你敢向我动手?姓邢的,国安局不止你一个官儿,你今天动了我,云顶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这道士叫嚣得凶悍,邢超满肚子恼火,但却心知肚明,吓吓他可以,真要动他还是件麻烦事。
老道士地身份太特殊,他与云顶的现任掌教张云峰平辈,在云顶是辈份最高的几人之一,而云顶地俗家弟子在国安局就职的不在少数,有几人甚至比自己的地位还高,所以这老道当真动不得,事已至此,骑虎难下。邢超的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
李墨在一旁冷眼不作声,终于艰难的开口了,“阿笨,把刀给我!”
阿笨依言将虎澈递了过来,李墨提起长刀在手,伸出右掌,仔细的抚摸着刀身上的纹理,此刻间他的全副心神均投入至刀身之上,一股凉凉地感觉顺着刀身流入李墨体内,体内有如新星爆炸一般,蓦然对空间节奏有了新的体悟,人刀合一!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体内的瞬发力一波又一波的传入刀身,电劲与剑力混合着,如长江大河般奔腾着传入刀身之上,李墨只觉得体内有种被抽空了地感觉,偏又舒服之极。
眼见面前这嚣张的老道士,只觉得这人面目可憎,十分可恶,心中升腾起一个莫明其妙地念头,“我能将他斩于刀下,一定行!”下意识间,李墨直直一刀递出!
云海老道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对方没可能那么轻易就把妖刀交给自己,老道士算盘打得精明,大不了自己只夺刀,不伤这个叫李墨的小子,邢超当然没什么话好说。
最多就是连边上那绿发小子的右手也不要了,还显得我老道士大度,云顶的不外传绝学?呸!不过是借口而以,张云峰自己不来找他的事,老道我又何苦费神。
云海老道手上蓄了八分力,抬剑朝虎澈劈下的方向迎挡,心想只要自己劲道一吐,五十年的精纯内力轰击之下。妖刀脱手不说,这小子最少也要吐血倒地。
云海老道口喝中道:“米粒之珠,也敢绽放光华!”
刀剑相击,浩大的剑气与冷艳的刀芒冲击至一处,余波四散开来,刺得近处地人眼睛生痛,强烈的剑风更是吹得人衣袂飘飞。站不稳脚。
云海老道见这一剑并未将李墨手中的妖刀震飞,心中轻咦了一声,面色更是发狠,手中的劲道又加了一分。
李墨突然诡异的笑了笑,轻轻说道:“拜托!你的台词太陈旧了吧!”
云海老道只觉得手上一轻。不对劲!发觉浑身上下的真元如潮水般顺着剑身朝妖刀地刀身之上流泻而去,吓得他连忙抽剑回扯。
这时李墨脸上的诡异笑容转为狰狞之色,有如地狱中的恶鬼修罗,恶狠狠的说道:“你…去…死…吧!”
妖刀虎澈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决心,瞬息之间。电劲交缠着剑力透劲而出,瞬发力混合着刚刚强吸来地对方真元,数股力道。全力轰出!
刀剑之间发出一团耀眼光芒,云海老道手中的精钢长剑应声而断,而虎澈刀在李墨手中竟意外的生出诸多种变化,刀芒不住的在云海老道的肢体之上连连闪动。
云海老道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怖,死亡真真切切地来临到自己面前,张大了嘴巴,眼神中透出惊怖的光。
但是他无法动弹,因为刚刚从妖刀之上传来的第一波攻击。混和着强大电流地古怪劲道已透体而入,云海老道做梦也没想到,这把妖刀居然可以吸收自己的内力,化为他用。
这一刀等于是他自己的内力加上李墨的电劲和剑力一同攻了过来,事实上在长剑折断的一刹那。云海老道已经被剑力透体而过,绝了生机。
李墨手中刀招连闪。瞬发力与电劲游走双臂,挥刀速度竟快得惊人。一刀挥出,伤敌八处!云海老道的四肢,胸腹,头颈,被李墨闪电般的连斩八刀,爆出血雨一片,顿时不**形。
在场的诸人连惊叫都来不及,谁也没料到,和云顶掌教同辈份地云峰道人,竟然在一招之内被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斩成碎肉。
才一招之间,老道士身上的鲜血被放得精光,了无生机的尸体软软倒地。李墨自己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仿佛做了一件贼兮兮的事情一样。
因为就在刚才,自己成功地突破了对于空间节奏的领悟,和这把刀真正连成了一体,与其说老道士是被自己斩死地,不如说是被这把刀吸尽了真元而死,自己只是补上几刀罢了。
通过空间节奏来吸取他人的本命元气是需要众多人数的,单个的人身上所能吸收到的元气并没有多少份量,而今晚这一刀的意义在于李墨通过与虎澈的沟通,初步的掌握了利用虎澈来吸取单个人体的本命元气。越是高手,本命元气越充足,换而言之,越是高手,越成为虎澈的食物。这才是这柄绝世妖刀的真正面目。
见云海师叔惨死,云顶的道士们震惊了,今晚对于云顶的打击无异于非常之巨大,之前被火舞耀阳+蛮神和骨魔联手撕了三个,又被那个穿着蓝布衣服的老农民以命换命搏杀了一位,现在连云峰师叔也被这青年一招之内斩成了肉块一堆的东西,这般的惨样,让素来眼高于顶的云顶众人们的心智彻底的动摇了。
李墨听到身后的惊呼声,极配合的回头一笑,冷峻的面容加上那一眼直穿心底的冷,在剩余的几位云顶道士的心中深深的种下了恐惧二字!
终于,有一个道士实在受不了了,将手中长剑一扔,转身发力狂奔而去,随后剩下的几人也像见了鬼似的,转头就跑。
云顶门人的自信全无,脸面丢光。自此,李墨与云顶道门的仇怨也就正式的结下了。
那位一直低着头的少林老僧此时抬起头来,双目之中精光四射,炯炯有神的望着李墨,似乎有些不解,似乎又很想做点什么。
边上那黄衣小僧跨前一步,轻轻说道:“阿弥陀佛。尘归尘,土归土,求仁得仁,求灭得灭,师叔又何必妄动本心。正非正,邪非邪,刀落处,尘埃落定,百年后,方知对错是非。”
老和尚眉头蓦然向上挑了挑,双目之中的精光渐渐黯淡了下来,重又恢复先前的木讷神色,低头数泥土去了。
黄衣小僧双手合十对着众人作了一揖,说道:“今日事了,少林诸僧就此别过,望各位珍重!”说罢径自转身离去,大和尚小和尚齐齐跟在这黄衣小僧的背后,众僧列队而去。
这黄衣小僧调动众僧进退有据,为人又极明白事理,难怪少林委以重任。回头再看今夜一战,武当云顶损失惨重,而少林内堂并无折损一人,由此可见,少林威名并非浪得虚名。
事已至此,邢超只觉得今夜实在是漫长,明天的这报告怎么写,光想想都头痛到了极点。反正云海不是自己做掉的就行,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邢超无力的摆摆手,示意士兵们收队。数百士兵很快就排列成两列纵队,开始进行收拾善后工作。
士兵们将院里院外的尸体搬上军车,地上的血迹冲刷干净,屋前屋后到处淋满了汽油,一不会儿,火光冲天而起。看来这些人也是轻车熟路,做惯了这种买卖的。
天快亮了,东方的启明星已高高挂起,李墨一路埋头疾行,心中也是半喜半忧,心情沉重之极。
喜的是今晚总算是熬过去了,忧的是从此不再可以从心所欲,而要背负起很多东西来了。单是三日之后的事,就够自己忙活的了。
走了约有三里地的样子,阿笨有如泻了气的皮球般,一头坐倒在地,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好在今次吸收到的能量不少,身材倒不像上几次一样变化缩小,只是浑身上下再没有半点力气。李墨搀扶着阿笨,两人一同迎着星光,朝公路方向走去。
远处的东方始现出一线鱼肚白,破晓在即
第二天一早,牛儿庄的村民们围着被大火烧得干干净净的方老头家,议论纷纷。
有所谓的知情人传说,昨晚市里有逃犯跑到村里来了,那帮逃犯正好就闯进了方书记家,昨晚据说后来光是警察都来了好几车,当时逃犯们手里也有枪,方书记为了不让逃犯们伤害咱村里人,就把自己和那帮人锁在屋子里,一把火同归于尽。等到警察来了的时候,晚了,唉,可敬啊!
一时间,这半真半假的消息传遍四乡八野,周边的善良老百姓们都纷纷落泪,自发的为方老头和傻瓜虎子大办丧事,敲锣打鼓,响彻乡野。
殊不知,往往事实的真像就这样永远的湮没在了知情人的心底,化作历史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