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传来,“说得好,说得妙,自古英雄出少年,暗之职业经理人李墨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地目光齐刷刷望向发声的地方。只见一个头顶光光地黄衣小和尚不知何时起立在院落靠墙边的树梢之上,映着淡淡月光,微风舞树梢,这小和尚也随着足下枝头的舞动而舞动,仿佛他原本就生在这枝头上一样。
人当然不可能生长在枝梢之上。可这小和尚的身影晃动却偏偏暗合了某种韵律,给予人此种玄妙错觉。
火舞耀阳舞字辈长老聚会,居然被人摸上门来。直至对方出声才有所觉察,这个面子可丢得不小,穷神鼻中重重的哼了声,背后蛮神最为冲动,隔空一拳挥出,一道拳力形成地气柱向树上的和尚击去,小和尚唉呀一声掉下枝头,摔落院内。
明明拳劲还未及身。这小和尚便佯作中招,摔了下来,还夸张之极的叫喊出声来。明明是高手,却如此行径,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和尚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僧衣之上的泥土,笑嘻嘻地双手合十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诸位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个管闲事的小和尚,众长老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穷神突然想到一事,心中一凛,缓声问道:“你是少林内堂的弟子,少林八大长老来了几个?”
原来火舞耀阳穷神已从小和尚方才展现的身法之中看出是少林派地宇秘技伽----长。就算是和这些邪魔战个三天三夜也有余力的。谁料那两个疯子冲了上来,一个奋不顾身的以身挡剑。另一个蛮冲直撞,只不过呼吸间便破了云顶道人赫赫显名地真武剑阵,还伤亡了三名道友,叫这些名门正派如何不胆颤心惊。
练成一高手我容易吗?居然这般的把自己不当一回事,完全没有所谓的高手自重身份这回事!
这帮云顶的道士们也是倒霉,火舞耀阳的人,身手再强,武功再高,骨子里也是杀手,杀手当然和一般地武者不同,以最小的损伤换得最大的利益,这才是杀手们遵循地道。
火舞耀阳+穷神走回已方阵中,轻轻一掌拍在骨魔背后,渡入一道真气,以助骨魔运气。众舞字辈杀手长老们纷纷同仇敌忾,有的抄出腰上的家伙,有的蓄劲入体,黄芒金光闪动连连。
穷神知道今晚事出蹊跷,也不多话,沉声道:“蛮子,还成不?开路!”
火舞耀阳+蛮神狠狠的点了点头,一头向侧墙冲去,只砸出了一拳,农家土砖沏的围墙应声倒了一大片,露出个足足三人通过的口子,奇怪的是少林内堂地僧人们并未阻拦,而是任由蛮神穿墙而出。
火舞耀阳+穷神突然想到一事,心道不妙,来不及出声唤蛮神回来,只听得围墙外传来密集的一阵微响,接着墙外金芒大盛,蛮神壮硕的身子从围墙缺口跌跌撞撞的退了回来,除了上半身运起金甲级圣光气护身安然无恙之外,大腿上部,小腿腿肚,均多了无数血洞。蛮神前后受创,再强的战士也顶不住了,摇摇晃晃一阵之后,终于坐倒地上,火舞耀阳三大高手已去其二,情势严峻,不容乐观
是弹孔!场内诸人心中都是一惊。这时四面地围墙同时发出一声轰响,尽数倒塌。
映入火舞耀阳诸人眼中的满是荷枪实弹,杀气腾腾地士兵。这队士兵最少有三五百人,士兵们端平枪口,无数暗红色的小光点在火舞耀阳诸人身上晃动不止。
火舞耀阳诸人此刻心如死灰,一片沉寂没想到一时不慎,火舞耀阳最顶端的舞字辈竟全数陷入如此杀局之中,合围之势已成,纵然穷神有通天的本事,也保不住这么多人。
士兵们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从队列中分出一条通道,四人并肩而来,一僧一道走在前面,僧人白眉垂目,一看就年长之极,而那道人一袭青衣,手提青锋钢剑,想必养颜有术。看上去才四十多岁年纪,后头跟着一位身着军装,将军肚微挺的将官,另一人则是李墨的熟人,国安局第六处,邢超。
这四人站至离火舞耀阳诸人十步之遥的地方落定,四周拱卫着虎视耽耽的特种兵。那一僧一道似乎是这名大肚子将官的保护人。一左一右将这名将官挟在中间,邢超则站在年长僧人的身侧。
那大肚将官恍如看待笼中的猎物一般,目光中满是不屑,嘴里嘲笑道:“这些就是那个什么火舞耀阳地杀手头子吗?怎么全都带着面具,叫他们把面具取下来!快点!”
听到这将官如此说话。火舞诸人全都气愤填膺,士可杀不可辱,这些人个个手上杀人如麻,比这将官级别高得多的也杀了不知多少了,居然被这样的饭桶小看。一时间,除了昏迷不醉的骨魔,其余十人人人都将身上的杀气瞬间放了出来!
杀气聚集成一股。在场所有人生平罕见之杀气,有若实质的扑面而来。那发话的将官首当其冲,居然窒了一窒,硬生生把想说地话咽了回去。
李墨此刻已调息完毕,站到一旁,场上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从这些道人现身起,他就有种不详的直觉。果然,邢超还是出现了,李墨甚至认出来了邢超身边,护着那将官的士兵之中,上次接自己回基地的王灿少校也赫然在其中。
再也按捺不住。李墨站起身来,冷冷地盯着邢超。一字一句的说道:“给…我…个…理…由!”
邢超还是那副推销员大叔的平实模样,移步站出半个身位,对李墨道:“李墨,你站过来吧,我们的目标不是你!你还是第六处的人!”
此话一出,火舞耀阳诸人均将杀意集中到了李墨地身上,是了,就是这小子,要不是他假借屠人魔的名义,又怎么可能诱骗我们集中到此地!他是国安局第六处的人,火舞耀阳被他骗得好惨。一时间各种念头纷纷在火舞耀阳诸人脑中产生,更有几个血气大地,暗自轻轻移动,调整好了角度,就算拼着一死,也要拉着这反骨同下地狱。
李墨知道自己铸成大错,悔之晚矣,也不顾背后诸人的目光有如锋芒在背,一脸惨笑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邢超也不知是对李墨有所愧疚还出于别的原因,顿了顿声,坦然说道:“你第一次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我们查过了你的随身物品,银行卡里面的钱款来源不明,所以当时就在你地体内植入了窃听仪。一直到你在东京轰碎三亿重工主电脑的时候,电流灌体,才将窃听仪损毁,这次你回国之后,我送了你一部高端手机,不好意思,那里面也有窃听部份存在。
实在也不瞒你,知道火舞耀阳会在这里集会之后,我们安排人手埋伏在这村里已经足足两天了。”
从李墨眼中射的冷光简直可以杀死人,邢超浑身打了个寒颤,一半是解释,一半是给自己打气道:“你的身手远超过普通人,对社会潜在危害极大,身为国家安全部门,当然要给予监控。不过你品性不坏,又和上面有关系,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同意,我们可以把你脑域里关于火舞耀阳这个组织的记忆全部消除,然后你还是李墨,还是国安局第六处地人!这些人都是满手血淋淋的杀手,死不足惜,你要站到正义中来!”
邢超说这些话地同时,场内的和尚道士们听得一清二楚,全都在心里结了个疙瘩,大家都是非常人,不知道国安局送给过自己什么东西,会不会也有那种脏东西存在。
细细一想,少林内堂和尚们背后那支改造过的电极棍,武当云顶道士们腰间的呼叫器,都经过国安局的手,怕是里面都有猫腻吧。邢超一时口不择言之下,倒引发了众人许多的心思,这也是他百密一疏,始料未及的了。
李墨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火舞耀阳诸人中的一位动了,是荡邪,火舞耀阳+荡邪身为此地主人,竟然没有发觉不寻常的国家势力两日前便已隐蔽在这村落中了,现在想来难怪了,今晚上这般的响动,都没有一个村民过来瞧瞧,原来是早就打点过了。火舞耀阳陷入此种境地,自己难辞其就。
火舞耀阳+荡邪舍身扑出,黄炎级火舞圣光气遍布全身,荡邪有如只灵猫一般,手脚并用,由地面贴地掠出,他要抢入阵中,现在的境况之下,只有擒贼先擒王才是脱困的唯一机会。
单以身法而论,火舞耀阳+荡邪绝对是火舞诸人中的佼佼者之一。若是没有那一僧一道护法,再加上荡邪所取的角度极为刁钻,真有可能让他一击得手。
可惜这一僧一道俱是少林内堂与武当云顶之中仅次了掌教的高手,荡邪掠至对方脚下,那道士冷笑一声,一掌向地下击出,荡邪的身子在掌风之中不由得窒了一窒,犹如溪水中的游鱼突然被抽干了存身之水一般。
掌力带起巨大的风压将荡邪的身子反抽起至空中,士兵们的枪林弹雨瞬间洒向了火舞耀阳+荡邪的身躯。淡黄色的黄炎级火舞圣光气并不足以抵挡密集的大口径的枪弹,火舞耀阳+荡邪的身子顿时被穿成了马蜂窝,扑倒在地
人力有穷尽,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万军,更何况是训练有素,手持枪炮的特种士兵,在武功与枪械的双重配合之下,火舞耀阳+荡邪引恨而亡。
见到火舞耀阳+荡邪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那个昨日还一脸傻笑,挑着剃头担子和自己一路嘻笑玩闹的傻子,这个只不过想守护一方水土的傻瓜,居然就这样死了,化作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扑倒在自己面前,李墨的心头猛的咯噔了一下。
李墨很想狂笑,狂悲,狂怒,然后让这群士兵们的枪弹倾洒在自己身上,让自己也化作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一了百了。身后这帮人,虽然对自己并不怎么样,可是自己却有一种欠了他们什么的感觉。
回到正义的阵营中来?去他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