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救,一定有救!
唐锐猛然起身,硬生生的将地上的竹刺连着依儿娇小的身子毅然拔出。将玉人搂在自己怀中,浑不顾大量的鲜血染红了一身,势若疯颠般的发力朝前狂奔而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墨转身,他决定陪着唐锐一起疯!人是不会绝望的,要在绝望之中找希望,那怕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点点可能,也要尽最大的努力。事已至此,我李墨便要尽最后的一份力,来挽留住这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李墨呼啸而上,这一次,比上次来得还要快,腿影漫天,带着仇恨和怒意的瞬发力再无保留,一腿比一腿快,一腿比一腿重。
威势之盛,北野太刀也暗暗心惊,决定将这不知死活的小辈一刀斩下。腿影来得好快,北野太刀连连接下了七腿,退了六步半,竟没机会挥出一刀。恼羞成怒之下,右手长刀划圆为方,改劈为架,与左手刀鞘合二为一,锵然回鞘。双臂同时发劲之下,将李墨推出了近身距离。
宁不凡见多识广,家学渊源,一见这起手式,心中犹如晴天划过一道闪电,大惊失色之下吼道:“快闪,是拔刀术!”李墨脚跟才一落地,听得宁不凡在背后大叫的同时,只觉得头皮猛炸,一股极度危险的警兆在脑中一闪而过,瞬发力了然发动,足尖一点,向后飞退。
长刀出鞘,划破面前阻隔的一切,北野与李墨之间相隔的空间内,令人产生了空气被分波逐浪开来的错觉。抽刀断水水更流,更何况是比流水更无形的空气,可偏偏这一刀就是令人产生了这种错觉,连无形的空气被都这一刀斩断。
李墨明明已飞退出了五米开外,倭刀再长也够不着的距离,可还是身上一痛,从肩头到胸口,血花四溅的同时,仰面倒地!
北野太刀右手持刀划了个小半弧,刀尖指地,面上现出一线红晕,一闪而逝。冷冷的声音傲然道:“真拔刀流不传之秘,拔刀真空斩!最强的拔刀术之一,居然在这种地方被认出来,小朋友,你是什么人?”
宁不凡心急如焚,也不知地上的李墨是生是死,已方只剩自己一个人了,难道当真捅了这个小美人逃走?这条看似最明智的作法,却是宁不凡怎么都提不起勇气实施的。
暗暗对自己道:“开什么玩笑,能外放刀气的敌人,让舞字辈来对付吧。我一个小小的阳字辈怎么可能打得过!捅了这小娘皮大家一拍两散?
不成不成,地上的李墨八成没死透,将来找我算账那可就麻烦大了,不管了,拼一拼,老子也是中国人,怎么能让这小日本嚣张!”
宁不凡放下抵在柳佩儿心口的袖中刀,憋着嗓门道:“小日本,你听好了,爷爷我大名宁不凡,天生不凡,宁死不曲!你想要这位美眉,要问过我手中的刀说话!”
北野太刀毫不理会宁不凡的故作凶悍,还是一副平静得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道:“游戏结束了,我要把你们全部送下地狱!”
对手的凶悍同样也激起了宁不凡的战意,身为杀手的他,本应该用最理智的方法脱身,然而由于年纪所限,宁不凡尚还做不到真正的绝情绝义,利用自己人,还是个女孩子的生命来要挟对方,这种事情沉重的刺激了宁不凡的自尊心。
杀手也是有自尊的!宁不凡一抖手中短刀,舞出五朵刀花,向北野太刀冲杀而去!
在宁不凡手中本该是精妙绝伦的刀法,却因为级数的差距,在北野太刀的手中不过是小孩子的玩艺。单手持刀随意的格挡着,甚至都没有使用拔刀术或是刀气之类,便将宁不凡的刀招封得死死的。
几招一过,凭着沉厚的内力,北野太刀长刀在手,运劲一绞,宁不凡把持不住,手中短刀飞上了半空。
宁不凡左手一翻,又是一柄短刀亮刃掌中,没有半点迟疑,银光脱手而出,近距离直射北野小太刀的胸前。
北野太刀也是变招极快,左手回缩,硬是将已射至胸前的飞刀夹在指中,发劲一震,银光倒射而回,去势比来势还要快得多。
短刀正中宁不凡肩头,入肉极深,刀上蕴含着北野太刀指间回赠的强大劲道,更是将宁不凡射了个人仰马翻,扑倒在地。
宁不凡只觉得浑身经脉鼓荡不休,一口内力无论如何提不上来,心知自己已是无力再战。
想不到我宁不凡年纪轻轻,便要挂在这种地方,死在日本鬼子刀下,真他妈的不痛快啊!宁不凡暗恨自己手软,真不如一刀捅了那小美女算了,最少让这日本佬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好,损敌不利已,最少也是下策啊!
北野太刀见局势已定,暗笑这些中国人愚蠢,要是真的早早杀了这小姑娘,自己就算杀尽所有人也无济于事,现在倒好,护花使者死的死,伤的伤,事情还真是顺利啊!只是少了些波折,玩得没那么有趣罢了。
北野太刀正待上前了结了宁不凡的性命,突然身侧风声顿起。
高手?北野太刀退了一步,来不及出刀,朝着风声起的方向拍出一掌,掌拳相交,一股巨力传至手臂,北野太刀咦了一声,连退三步,拔刀护身。
这股巨力来势很怪,虽然巨大,却是一击即溃,毫无后劲可言,不像是练武之人的内力,倒象是天生神力一般。
好快的速度,出手之人飞起一脚,却不是踢向北野太刀,而是腿尖一勾,将宁不凡踢得飞了起来,直直向河沟滚落,再一个转身,俯身抱起软软昏睡在草地上的柳佩儿,箭一般的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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