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着头,蝶舞阳不敢言语,此番怕是得罪他得罪得大发了。
“怎么?理亏了么?”得理不饶人,想他昨日担心得那般厉害,而她却如此的心安理得:“蝶舞阳,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见蝶舞阳因为他们被骂,御陌实在看不下去了:“皇上若是要怪,便怪到臣头上来吧。”
早就不忍心骂她了,殇聿当即开口:“好,很好,,要一起痛是么?如此折腾皇后,各打三十大板,直到不能走路为止。”说完抱起蝶舞阳,冷冷的往里间行去。
地上跪着的两人,并未害怕,反倒因为能够在一起而稍微的开心了些,紧紧握着的双手,是两人用了小半辈子的时间纠结出来的爱。
那次的事情过后,殇聿竟然连着几日不跟蝶舞阳说话。
平素两人本就话少,如今不说话,让整个眷离宫仿佛在冰窖一般。
白日,蝶舞阳偶尔与香菱说说话,或者一人看看书,有孕在身,夜里也早早就寝,殇聿回来,她反倒睡得一脸安稳,如此,殇聿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却也没有台阶下,只得继续冷战到底。
心下却常常苦不堪言,娶了蝶舞阳,也不知是今生跟自己过不去,还是跟自由过不去?
这日,蝶舞阳牵着小若翾的手去了香菱那里,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香菱在陪着殇熠澜写字,小小的孩子,长得甚为俊俏,一双漆黑的眸子,与香菱如出一辙,只是那么坚挺的鼻梁,才有着殇聿的几分坚定。
这个孩子,不若殇聿的恨戾,带着香菱的几许婉约,让人心疼的紧。
第一次见到蝶舞阳的时候,他本是带了敌意的,毕竟左心皇后和右心皇后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明眼人皆可看出。虽母后不曾抱怨过,小小的他,却自小带着某一种阴影。(
然,却在见了左心皇后之后,才发现,她根本就无需跟母后争,因为她从来都不争,似乎何事在她心中都不曾有份量,因此,经过几次的相处,殇熠澜也不是很反感左心皇后。
见她进来,殇熠澜正要退出,却被小若翾一把拉住:“哥哥,你看我和娘亲不顺眼么?每次来都是读书,学了一天你不累么?”小若翾的性子,便是如此。
“没有。”礼貌的回答,殇熠澜很是羡慕小若翾能叫左心皇后为娘亲。
“那你还要告退做什么?”
“因为我要学习,不跟你一般当粗人。”这倒是一句真话,平日两人私下常玩,总能看到小若翾不是爬树就是练武,做的都不是女孩子的事,他因为是哥哥,也就陪着她闹,如今倒是想刺刺她的得意。
一旁的香菱正要开口,却被蝶舞阳拉住,以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粗人?”小若翾故作不解,眯眼看着殇熠澜:“那你岂不是尖人?尖人,尖(ji)人,啊,这个名字不错。”此尖非彼ji,然她小若翾偏能叫出那个意思来。
“你……”殇熠澜就知道这丫头片子不好欺负,也不知像谁,如此的强悍:“你呀,将来谁娶了你就倒大霉了。”
“干嘛让别人娶我,我直接娶别人不就不会倒大霉了?”
汗,狂汗,殇熠澜擦了擦额际:“罪过啊罪过,小若翾,女孩子不能娶,只能嫁,出嫁从夫,你便是那个妻。”
“这样啊,熠澜哥哥你真聪明,如果这样,那我让别人嫁给我好了。”眨了眨眼,敢瞧不起女孩子,殇熠澜,你得罪我得罪太过分了:“从夫多累,我就要从妻。”
再次擦了擦瀑布汗啊,殇熠澜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惹到这个小妮子了:“算了,不说这个。”跟她拌嘴,他无疑是自找夏天,如果冬日还能暖身,如今接近夏日,这就免了吧。
“那我们去玩吧,你母后在,我娘亲就不会太过约束我,我娘亲在,右心母后也不会太过约束你,多好。”不在意殇熠澜的眨眼示意,小若翾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我们去追那些小宫女吧,你上次不也跟一名小宫女打得挺火热……”
不待小若翾说完,殇熠澜已经飞快的、不顾任何礼仪的拉着小若翾离开了。心里却在暗自叫苦:以后真不能得罪这小姑奶奶了,幸得她讲义气,不然他该多讨厌她。
两个孩子一离开,蝶舞阳淡淡的看着香菱一脸吃惊的模样:“皇后别担心,孩子也就是闹着玩而已。”
“天,天……”这孩子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