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他俩面前说这事,他俩听到这事你说去还是不去,去吧,他俩压根就不认识加礼,不去吧,看着你俩的面子还不是那么回事,这不是给人家出难题吗,你俩说是不是这回事呢?”
“行了行了,咱们不说以前那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了,你们两口子今儿个能带着孩子到我们家来过八月节,我从心里住外高兴。”说到这儿,张迎春想起了张士礼和高荣丽这两口子,觉得他们应该一起到,于是问丁小峰和金荣这两口子,说:“士礼和荣丽不是从城里跟你俩一起来的吗,他俩怎么没跟你俩一起到呢?”
丁小峰听到这话笑了,说:“人家两口子不是还有二位老人吗,到这来不事先跟那老两口打声招呼,让高家人知道了,那不是让人家挑理吗!”
“说的也是,我真没往这方面想呢。”张迎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像咱们家的老人都走了,也不用走这个过场了。”
说话间,张士礼和高荣丽走了进来,高荣丽看着金荣笑着说:“你们先到了,是不是背着我俩在我大姐和大姐夫面前说我俩的坏话啦。”
金荣嘴快,接话飘扬几句道:“谁敢说你们两口子的坏话,我们在表扬你俩呢,说你俩有老有小,到了三家子不忘老人家,能主动去看望二位老人,是我们学习楷模,今后我们要好好向你俩学习呢。”
高荣丽说:“我爸那个脾气点火就着,知道我跟士礼回来了,不到家跟他打个招呼,要不来当面骂我俩那才怪了呢。”
“他老人家现在未必,要是从前肯定不会轻饶你俩的。”张迎春笑着说。“自从那年小鼻子在高家大院前给我爸和我老公公他们那些人枪杀了以后,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当时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他老人家的性格发生了很大变化,脾气也不像以前那么暴躁了。”
“这事先去打个招呼是对的,这跟脾气暴躁不暴躁是两码事,老人健在,到了家门口先跟老人打个招呼,这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不然让外人知道了也会笑话的。”从来不愿吱声的宗福田开口说话了。
丁小峰说:“二哥说的没错,我们是炎黄子孙,到什么时候不能丢掉我们的优良传统。”
“咱们不说这些了。”高荣丽早晨没吃饭,现在肚子有些饿了,于是将话题移转了,说:“大姐,今儿个过节,你给我们做了些什么好吃的,我肚子都饿得叫唤了。”
“请你们来过节,当然要给你们做好吃的啦,东西都准备了好了,不过,现在还没下锅。”
金荣说:“荣丽,你早晨没吃饭呢?”
“为了今儿个中午这顿饭,我昨天晚上就没吃。”高荣丽开起玩笑来。
金荣顺口开玩笑道:“咱们赶紧动手做菜吧,别把这个大小孩饿坏了,要是给饿坏了,高大爷他老人家不来找咱们算账那才怪了呢。”
“去去去。”高荣丽轻轻拍打几下金荣,吃吃地笑着说:“你这个家伙,还真把我当成小孩伢子了。”
张迎春看着她俩的样子有些好笑,说:“看看你俩到一起就没个正经的,好了,别闹了,咱们赶紧动手吧,不然等李老板和吕兰花到了,咱们饭菜还没准备好,那多不好啊。”
“还有外人呢?”金荣顺口问一句说。
“李老板?”高荣丽忙问上一句,说:“大姐,就是城西桥头小吃部的那个李春荣老板吧?”
“我认识的老板除了他还能有别人吗?”张迎春用反问的口吻回答道。“他是新娘吕兰花的娘家哥,今儿个将吕兰花送到我们家来,明儿个早晨邢加礼到我们家来接亲,不然,明儿个到城里去接亲,怕路途远,时间不够用,耽误了时辰。”
金荣说:“这事想得真挺周到,肯定是嫂子你出的主意。”
张迎春说:“我哪有那个脑子,是李老板想的办法。”
高荣丽不解地问道:“大姐,李老板什么时候成了吕兰花的娘家哥啦?”
“事情是这样,吕兰花父母走得早,娘家亲人就剩下哥嫂了。”张迎春解释道。“当年是哥嫂给她送进春香楼的,她恨哥嫂,从那以后就没有来往,她这一辈子也不想认她的哥嫂了,全当哥嫂这两口子不在人世了。我跟李老板寻思着,吕兰花结婚一个娘家人没有,让外人看来没有面子,就跟吕兰花和李老板一商量,让吕兰花认李老板为娘家哥,吕兰花出嫁不是有娘家人送亲吗,这样无论对吕兰花还是对外人都好看,避免节外生枝。”
大家点点头,对张迎春的做法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