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涧城!吕肆率领五百余金菊卫身着燕国甲胄,故计重施。很顺利的通过‘内ji’混入城中,河涧城如今已经仅剩下老弱之兵,不足两千把守,陆续而来的逃兵并不合众,或是入了营寨,或是偏弃一旁。
吕肆一入城中就以血腥手段,将城中尚可一战之守兵,屠杀一空,金菊卫悍然而入鸠占鹊巢。
河涧已经拿下,王子凌毫不犹豫丢弃沧城,全军开拨入驻河涧城,至少河涧城乃是规规矩矩的四方大城,依傍河水,引河水围绕河涧之城。作为燕赵的交界城,河涧的战略地位极高,退可扼守河水要道,进可直取赵之巨鹿郡。
王子凌将全部俘虏来到燕军都赶到了河涧之内,总数是王子凌军的五倍有余。吕肆虽建议尽数杀了,但王子凌并没有答应。
入城之后,王子凌所做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收刮河涧之内的所有马匹,一则充当军用,二则不让城内燕军底下势力生乱。还有就是下令军士不得扰民。
河涧城的邑司办公地邑司署可比沧城气派多了,几进的大宅子,因为乃是燕赵前线之地,所有军备设施非常齐全。
邑司署内!
王子凌、秦杰、英成、吕肆、姬伍等人俱在,还有个燕国丁术幕僚于进。王子凌也没亏待了于进,毕竟各为其主,于进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王子凌若是杀了,于名声无益,但也不是不能杀,是没必要罢了。
“于先生请坐!”王子凌颔首道。
于进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就席在末位。
“如今于进算是见识到了将军的智谋了。将军果然做事谨慎,但进请教将军……”
“于先生请说!”
“我军伏击将军议事,将军事前可曾知晓?”
“我也是猜的,于先生来沧城之后,虽不见贵军俘虏,但却蹬上北城城楼。”王子凌笑了笑道:“我也经常蹬北城城楼的,因为北楼乃是沧城至高之地,可俯视整个沧城,沧乃小城。估计我军人数情况必定一览无遗了。”
于进叹道:“不错!”
“所以我就不得不谨慎行事了。”
于进默然片刻道:“那……将军何故要入河涧城中,此乃燕之重地,虽然此刻城内空虚,入的容易,但这着实是下下之策,无异于深入虎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先生以为然否?”
于进皱了皱眉道:“将军是否太过自信了?”
王子凌一笑道:“不是我自信,而是燕军实在不堪一击!”
“嗯?”
“怎么?先生不信么?事实摆在眼前。你河涧两万大军如今死的死、逃的逃、俘的俘……而我齐军虽有折损,但依然雄风在望。况且你二次使诈于我军,否则的话,焉能伤我军之根本?”
于进迟疑了片刻,道:“原来将军是如此计算的黑篮之淡蓝天空。照将军之言……难道说贵我双方若是正面厮杀,贵军也能以一敌十了?”
王子凌傲然道:“有何不可!”
“将军好大的口气!”
“事实如此!”
“难怪将军有如此胆魄孤军入深入河涧。”
王子凌眯着眼睛道:“可惜呀,入城之后我非常失望!”
“哦?将军何出此言?河涧城坚粮足,守城器械完善,如此坚实之城。将军还不满意?”
“嘿嘿……我以为河涧之中有些积蓄,没想到却是一个贫城。收刮来收刮去,财物相合起来,也不过两百金……”
于进面色一凝,道:“原来将军说的是这个。”
“不然我为何冒险入河涧?”王子凌突然道:“于先生,今日请你来,还有一事要劳烦你了。”
“进乃将军之阶下囚。将军何须用请呢?”
“诶!于先生乃是饱学之士,岂能与一般俘虏相提并论?”
“还请将军直言,若不违背进之原则,进或许能帮将军一二。”
“好说,好说,这河涧城内如今燕降卒就有七八千人了,我部将都希望屠杀了,不知于先生何以教我?”王子凌似笑非笑的道。
于进脸色一变,顿时思绪一转,上次于进以百金还俘。如今王子凌在城内收刮金钱,恐怕是个贪金之人,而王子凌在谈俘虏之前,明确提起在河涧之内收刮财物,那就是说,这些俘虏要通过于进转手换成金灿灿的黄金了。
于进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