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干脆一扭头,一把抱住谢夫人就哭了起来,边哭便诉苦,“妈妈,我这么为您着想,为姐姐着想,爸爸他竟然怀疑我……嘤嘤嘤,他不顾我就算了吧,怎么连您都不顾了……嘤嘤嘤,妈妈,我们母女俩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别哭!乖,丫头别哭!”
谢夫人一见苏沙掉眼泪,那心都要碎了,忙心肝宝贝的安慰起来。
连连保证,只要有她在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谢容容离开谢家别墅。
谢明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肺都要被气炸了,他见过不讲道理的女人,但是从来没见过像谢夫人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又看了眼躺在上,可怜兮兮的谢容容,还是觉得要送医院,必须送。
不过这次,他干脆不用电话,而是从兜子里摸出手机,直接给唐靳远打电话。
谢夫人一看自己的哭闹阻止不了谢明渊,只能上最后一招,声嘶力竭的对着谢明渊喊,“明渊,你要是敢打这个电话,我下一秒就碰死在这里!反正我是不愿意坐牢。”
“你……你这又是何苦!”
谢明渊也怕闹出人命,只好不情不愿的放下手机,转而安慰起谢夫人,“容容是咱的女儿,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不还有二十多年的情分嘛!她怎么会告你!到是你现在的做法,不知多伤她的心!”
“不,我不管,她就是不能走!”谢夫人一根筋死犟到底,不管谢明渊怎么说,她就是不肯松口,逼急了就撞墙。
“那找吕嫂,找吕嫂帮忙看着点儿行不!”谢明渊被她烦的没了脾气,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一个可靠的人,看顾谢容容。
“这个……”谢夫人有点儿犹豫,目光不停地往苏沙处飘。
在苏沙看来,找吕嫂看护谢容容肯定是下下策。
不过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她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让吕嫂回来照顾谢容容。
谢明渊办事效率不慢,一个电话飙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吕嫂就赶了过来,拍胸脯保证,她一定会好好照顾谢容容。
苏沙暗暗咬了几回牙,扶谢夫人离开了。
也是到这时,吕嫂才有时间去看谢容容。
只见她像个母亲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边,心疼的看着谢容容,一边帮她抹脸,一边叹息道,“小姐,这个家你就不应该再回来……”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苏沙请的医生过来了。
吕嫂也名正言顺的被推了出去。
理由是,医生看病时必须保持绝对安静。
“可我也不说话啊!”吕嫂不满的摇摇头,站在门口,等医生离开。
她可没忘了谢先生的话,小姐二十四小时都得有人看着。
医生出来后,见吕嫂还没走,不禁挑了挑眉,没好气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先生吩咐,我要二十四小时看护小姐。”吕嫂低下头,好脾气的回话。
她太明白自己的身份,一个下人,就算有再大的胆子,都不应该跟客人顶嘴。
医生听她这么说,只是冷哼一声,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吕嫂摇摇头,推门又进了房间。
谢容容是在半夜的时候醒来的,看到坐在旁边的是吕嫂,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小姐,你醒了?”见谢容容清醒,吕嫂也很高兴,扭头就去帮她倒水。
谢容容先是就着吕嫂的手喝了半杯茶水,然后才小声道,“吕嫂,我妈……谢夫人怎么会放你进来?”
“是先生让我来的。”吕嫂心疼的帮谢容容理了理头发,叹口气,轻声劝道,“小姐别想这么多,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病好了,就能出去了。”
“是吗?”谢容容自嘲的反问了一句,眼神有些飘。
她想起苏沙说的罂粟壳子药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以她对她的恨意,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吧!
这么想着,就连给她看病的医生,估计也是苏沙安排的。
“吕嫂!”
想清楚这些事情后,她又叫了声吕嫂的名字,翻了个身,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吩咐她,“你能不能帮我通知唐靳远,让他救我。”
“这……”吕嫂低了低头,表情有些为难,“小姐在自己家里,怎么还需要人救。”
“是医生有问题,他和苏沙联合起来,把退烧药换成了毒品,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吕嫂,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你帮我好不好?”
“那,我试试吧。”吕嫂惊讶过后,终于还是没有拒绝谢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