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哭嚎着奔了过来,后面有几个人在追赶。
一个百姓失足跌倒,追赶的人仿佛鬣狗看见猎物,“嗷嗷”怪叫着,扑向跌倒之人……
“啊?!”耿浩大惊,“真的咬、咬、咬人啊!”
那几个追赶者伏在地上,狂叫着抓咬着跌倒者……
“啊……”耿浩惊得毛骨悚然,半晌,才哆嗦着伸出手,指着那几个癫狂人,对着带队校尉高声喊道:“快、快、快去救、救人啊……”
周围的几个士兵原本犹豫着,听到耿浩的叫喊,便要冲过去救人。
“大胆!”带队校尉大喝一声,“护卫车架!”
刘备营中,军律森严,想救人的几个士兵只得退了回来,保护军资。
“你们几个,保护好耿先生。”带队校尉招呼几名士兵,令其保护好耿浩。
“别管我啊,快、快救人啊!”耿浩徒劳地喊着,有心自己冲过去,看到那些癫狂人狰狞的样子,双腿却不听使唤。
被抓咬者发出声声揪心的惨叫……
“快、快啊……”耿浩嚎叫着……
“护卫车架!”带队校尉终于下了决心,手一挥,提长戈带领几名士兵冲了过去。
那几个手无寸铁的癫狂人见士兵冲了过来,不仅不害怕,反而显得异常兴奋,“嗷嗷”怪叫着,张着滴血的大嘴,挥舞着利爪般的双手,迎着士兵冲了过来……
押运车架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老兵,刀光剑影中滚过无数个来回,并未把这几个赤手空拳的癫狂人放在眼里。
带队校尉轻巧地向旁边一跳,躲过直扑过来的一个癫狂人,抬手一戈,砍在敌手的肩上。
这是致命的一击,虽不至于立刻置人于死地,但伤在肩上,敌手必然丧失了战斗力。
可是,令带队校尉没想到的是,受伤的癫狂人仿佛不知疼痛,利爪样的双手死命攥住戈柄。带队校尉军阶虽不高,却也是能征善战的勇士,力气犹大。虽被敌手抓住兵器,却不慌乱。
敌手虽然貌似凶残,但看身形,却并不魁梧,甚至还显得很羸弱。
带队校尉调整身形,用力回夺兵器,却反被敌手拽得向前踉跄了两步。
“啊……”带队校尉没料到如此瘦弱对手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校尉有些慌乱,眼见着对方的利爪已抓向自己的咽喉……
“嗷……”
随着一声怪叫,那癫狂人双眼暴突,如僵尸般直立着,身上插着一枪一刀。
枪是边上押运士兵所刺。而那握刀的手,不停地抖动着,持刀者正是耿浩。
“啊……”
“啊……”
接连两声惨叫,一名押运士兵的喉咙已被癫狂人撕裂,另一名身体微胖,怕热而没穿皮甲的士兵,竟然被一个癫狂人将利爪插ru了肚子……
“嗷……嗷……”
癫狂人仿佛以鲜血作为的兴奋剂,怪叫着扑向其余士兵。
押运的士兵常年并肩作战,相互之间讲究配合、保护,又是身着甲胄、手持兵刃,人数也比癫狂人多出一倍。这场搏杀本不该有什么悬念,但眼前的局面并非如此。
那几个癫狂人好像没有恐惧感、不怕疼痛,任凭兵器砍扎在躯体上,依旧不停怪叫,依旧张着血盆大口扑向士兵手中的利刃。他们仿佛是鲜血的追随者,并不在乎这血是士兵身上,或者是自己身上流淌出来的……
又有几名士兵冲了上来。
几个癫狂人被乱刃砍翻在地上,不停地扭曲、挣扎。
“吁……真是疯子啊……”耿浩长吐一口气,“咣当”手里的刀掉到地上,耿浩也瘫软下去。
“耿先生,你没事吧?”带队校尉俯身查看耿浩。
“啊……我没、没事……”耿浩看着手上、衣服上的鲜血,不停地哆嗦着……
“嗷……”
一个已被砍翻的癫狂人竟然再度蹿了起来,扑向耿浩。
“小心!”带队校尉大叫一声,扑到耿浩身上……
“啊……”带队校尉痛叫一声……
边上几名士兵蜂拥而上,将癫狂人剁成肉泥。
其余士兵也冲了上去,在地上已死透的、还抽do的癫狂人身上补上几刀。
“耿先生没事吧?”带队校尉爬起来,紧张地查看着耿浩周身。
“我、我没、没事,就是腿软……”耿浩不敢睁眼面对惨景,“拉、拉我起来……”
带队校尉拉起耿浩,却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你伤哪了?”人家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耿浩十分愧疚。
“啊……没事,被爪子挠了一下,咝……还真他娘地疼……”
……
带队校尉清点车架和队伍。
车架完整无缺。
队伍里,除了带队校尉被抓了一下,并无伤者。但有三名士兵被抓断喉咙或撕开了肚子,已经死了。
被砍剁的不成人形的癫狂人被草草掩埋,死亡的士兵,抬上空车架,着人立刻运回新野。
押运军资,竟造成人员伤亡,带队校尉神情沮丧,吩咐运送尸体回新野的属下,回去禀明伯飞将军,自己带队继续押运军资赴襄阳,待返回新野后,再向伯飞将军请罪。
“这不是你的错啊,那些个疯子实在太凶残了,你放心,回去后,我会替向你们伯飞将军求情的。”耿浩安慰道。
车队按原计划渡过襄江,赶赴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