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闪过什么,不过还是听话的张口喝下。
余孟娴看他吃下,又舀了口,吹了吹,喂他喝下,脸上流露出对他的无比柔情。
裴绍谦也像真正感到饿了,愈吃愈快。
吃下大半碗后,她将碗搁在桌上,用帕子帮他擦擦嘴。
裴绍谦看着她温柔的替他擦嘴,毫无预警地,他沙哑开口了,“娴儿。”
余孟娴不由自主的流下泪,发愣了好一会儿,才确信他真的开口说话了。
他刚醒来,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是她忍不住了。
“太好了……绍谦,你都不说话,我还以为、以为你失去记忆把我给忘了,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她说什么电视,他又听不懂。余孟娴真觉得丢脸,抹去泪,笑着对他说:“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我去带孩子们来,也叫阿智去通知爹……”
余孟娴一转过身,就被裴绍谦拉住,往他怀里撞去,贴紧他的胸膛。
“娴儿,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他哄着,在她背后轻拍着。
偎入他暖炽的怀里,听到他一声声没事了,余孟娴想起他为了救她,冒险骑着马奔来,想起和他一起坠谷,他头破血流的躺在她腿上,她高喊着救命的一幕幕,
她不再压抑的痛苦出声,“我真的很害怕啊!很怕你的血会流光,很怕你会死……”
裴绍谦听到她哭着说,也想起当时她被掳走的情况有多危急,他整颗心都乱了,顾不得怕不怕马,骑了马就追向她。
幸好,他有追上她,才从那帮人手上救出她,虽然他为此跌得头破血流,差点没命,但也因此让他的傻病都好了,回忆起过去种种一切。
他想起四年前坠马之后,他当了四年的傻子,从此命运丕变,被外人耻笑,大好前途毁于一旦,连在王府里,都活在下人窃窃的嘲笑下。
从小到大,他一直当自家是权贵人家中少见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族,这四年来,他也用这双眼看清楚了真相。
贺礼被调换以及马车被破坏之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四年来,陆续发生过许多类似的事,例如厨房送来的食物馊掉,或他新制的新衣被虫子咬坏,如今回想起来,都与二娘有关,且只要二娘接手处理,犯案的人都会被她赶出王府,不了了之,她聪明的将证据和证人都藏起来了。
妻子似乎是不想让他知道人心险恶,隐瞒了二娘有嫌疑之事,但他多少听过阿智、小弥背着他谈及此事,过去他犯傻没有想太多,但现在他都明白了,知道二娘做这些事是在欺辱他、打压他。
二娘还栽赃他和赵雨燕有染,其实尧儿是他二哥的孩子吧!他曾看过他们私会,二娘却和赵雨燕一同诬赖孩子是他的,趁他熟睡时,制造他和赵雨燕同床共枕的假象,再安排下人撞见,让爹信以为真。
当时他想澄清,却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赵雨燕肚子里的孩子因此变成他的,久而久之,他对孩子有了感情,便也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