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小卒,拐弯抹角的讥讽苏慕白。
场中的老人静看这场言语之争,纷纷把目光聚向楚墨,见这年轻人一言不发,心里也变得轻视。
苏慕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家教极好,面对这样的污秽语言,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反驳,怒气一升,但是又无发泄之处。
楚墨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个带头的人就是顾少卿。对于此人,楚墨是印象深刻,当日,就是这个人在背地里指使人诬陷他,谋夺小白。所以,楚墨早已经生出杀心,冷眼看他蹦哒,时机一到,他就会骤起发难。
至于其他出言侮辱的人,楚墨倒是不怎么理会。所谓墙倒众人推,苏家和太子的那些事应该已经传到江州城来了,趋炎附势之辈自然要借这个机会和苏家划清界限,顺便讨好总兵府。
最重要的是,楚墨看出了场中的形势。从始自终,苏家的人和顾通对此事都是默然不语,冷眼旁观。这足以说明苏家和顾家都有争斗之心,但又不想把事闹大。
所以在这种双方长辈都不出面的情况下,楚墨只要寻一个契机,和苏慕白一起将顾少卿挫败,无需顾忌太多。
“苏公子,你这朋友可不地道呀!你如此好心,他却不发一言,心机不可谓不深呐!”
苏慕白语塞,脸上一红,看向了楚墨。
楚墨暗暗叹息,苏慕白毕竟养尊处优惯了,被人逼迫得乱了方寸,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提前出面了。
“顾公子?我这样叫没错吧?你既然说我不发一言,那我便和你好好论论,如何?”
“论便论,土鸡瓦狗般存在,本公子怕你不成!”顾少卿应答,眼神用力的剜了一下楚墨,奚落之意尽显。
“那好,如此我便问你,在坐的各位,谁为尊长,谁为卑弱?”
顾少卿神色一顿,不知道楚墨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既然答应了,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自然是我爹和知州大人,苏老太爷贵为伯爵,身份也尊崇无比,在座的各位长辈也都是江州城中的名门望族,同样为尊长。”
“哦……原来如此。”楚墨故意把音拖长,道:“慕白迟到之时,各位尊长都没计较,你计较什么?慕白邀我上楼游玩,各位尊长都不在意,你跳出来蹦哒个什么劲?难不成,你顾公子眼里只有自己,只有顾家吗?!”
“你!强词夺理!”苏少卿大怒,没想到竟然被楚墨反将了一军,给他安了个目无尊长的帽子。
“哼!强词夺理?敢问顾公子。理在哪里?在你苏少卿的嘴里吗?!”楚墨冷笑:“从一开始你苏少卿就一直脏话连篇,句句辱人,可曾想过道理二字?”
“本少……本少只是略为劝告罢了,各位尊长不说,本少作为世交同辈,总要提点一二,免得他误入歧途!”
“误入歧途?哈哈哈!”楚墨大笑,道:“好一个误入歧途!那如何才是正道呢?该不会是和顾少爷一样胡作非为,为祸一方吧?那我觉得还是误入歧途比较好,要不然,这偌大的江州城又将多一个猛于洪水野兽的恶霸,非百姓之福呀!”
“猛于洪水野兽的恶霸?!”顾少卿眼睛一眯,杀机迸现,道:“那你就不怕我这头猛于洪水野兽的恶霸?”
“这有何怕!只怕有些人ji不自识,心胸狭隘,迷途而不知返!”
“心胸狭隘?ji不自识?!好!好!好!来人呐!给我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东西轰下去,剁碎了喂狗!”